薛靈芸居住在珈藍皇朝境內的縹靈峯上,而這裏,也是整個珈藍皇族心中的聖地,真正至高無上的存在。
薛靈芸得到了大天仙級別的妖丹,隨即,她就要坐觀衝擊仙王,這一座關就不知道需要多久了,故而,她在閉關之前把江修安排好。
“就是這戶人家嗎”
馬車在一座官邸前停下,珈藍皇朝二品大院江崇海的的官邸,薛靈芸給江修安排的身份就是這位大員的在外生的兒子。
至於母親身份,神祕
想冒充一個人,薛靈芸絕的並不理想,江修也認爲穿幫之後反而會引人注意,還不如創造出一個全新並不存在的人來反而會不那麼引人注意。
“是公子嗎”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提着一盞燈籠在門口恭候,在他的跟前站着一位中年儒雅的男子,留着山羊鬚很有風采。
江崇海也是第一次見,哪裏知道是不是,看情況應該是,看到江修下了馬上,壓着聲音說:“來了”
江修微微頷首。
人沒錯,江崇海仔細的打量起他來,這位就是自己憑空要多出來的一個,讓他從此揹負上一個對家庭不忠的差名聲,聖上的決定讓他莫名其妙,久問無果後,也只能順從命令。
不過,心裏暗暗猜測,其實是聖上在外面的兒子,然後讓他來背鍋。
“只是地神”
江崇海有些意外,當今皇族子弟,全都是天神。地神跟天神只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但也是一道很多人終生都邁步過去的天塹鴻溝,不僅實力差距巨大,體現出來的身份差距更放大數百數千倍。
天神對地神而言,那是另外一個更高貴種族的存在。
“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江崇海親自帶着江修前往,還把最信任的老管家都遣退了。兩人進了房內,屋子有點像春秋時期的木院,裏面放着香爐,聞着很舒服,案上放了一些書卷。
“寒舍簡陋,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江崇海已經完全把他當成某見不得光的皇子來招待了。
“不錯”
江修還是蠻喜歡,總比千鎮那樣的破屋要好的多,這裏屋子寬敞,屋外有院有竹林,這要是擱在地球妥妥的就是高檔別墅區,怎麼說眼前的這位可是珈藍皇朝的二品大員。
“公子滿意就好”
江修趁機也打量起眼前之人,神態自若,目光內斂,看不透其境界,那就是在江修之上,起碼也是一位天神。
珈藍皇朝的文武全都是修士,其實力一點都不弱於一般的大型宗門,要不然偌大的皇朝也不會存在上萬年之久。
“公子來的突然,只怕家中的夫人子嗣會多有怠慢,還望恕罪。”
事出突然,江崇海還沒有跟家裏人交代,也不清楚他們會是什麼態度,故而,還是先給江修打預防針,以免,他去找聖上抱怨。
江修說:“有些罪可恕,有些則不行”
江崇海倏地變了臉色,他以爲江修只是在外的皇子,會比較好說話,沒想到,江修如此銳利,當頭棒喝下來讓他對自己生出的輕慢之心暗暗後怕,這位可不是能得罪的主。
“此時你安排,若有輕慢,死罪”
堂堂的天行宗宗主,屈居此處,江修心裏本就不爽,叫這些不開眼的傢伙瞪大了眼睛,他言語沒有大吼大叫,但是徐徐說來,那股威嚴,江崇海覺得比之聖上還要嚇人。殊不知眼前這位,在天行宗說一句放屁,整個天行宗子弟還有所屬皇朝的皇帝全都要脫褲子。
豈是他一個小小的珈藍皇朝二品可以輕慢的。
“是”
聖上吩咐,此人任何要求都要滿足,如若對方提出的要求做不到,可以直接去找他,姜崇海覺得自己之前的判斷錯了,眼前這位可能不止是皇子這麼簡單。
修仙者無視命運,俯視蒼生,講究道心專注,怎麼能因爲生活上瑣事分了心,在宗門,再小的宗門只要是修仙者具備了一定的條件都不會再去理會這樣事,全都是找下人來打理的。
“人選的話,宮裏會指派。”
江崇海說:“另外,公子要接妻納妾,聖上會親自指定,至於修煉的資源,聖上說了跟皇子等同,如果還有格外的要求,公子都可以提出,我們會盡全力滿足。”
江修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而且還不是蹲坐,這也挺放肆的,長輩當面,必須是蹲坐,姜崇海感受到了,江修上位者的強大氣勢,越發確定在他的心中也只是拿他當一個下人,而不是皇朝的二品官員。
“嗯”
薛靈芸倒也的確真心相待,待遇追帝皇趕皇子。
“我寫一份修煉所需的東西,你給我辦其了。”
“是”
不知不覺間,江崇海已經以下屬禮相待了,恭恭敬敬的蹲坐在江修身旁,等待着江修把所需的資源寫出來。
神修在靈州相對很少見,修真者裏面,十個人可能就只有一位,這個概率甚至會讓人感覺看不到神修,而江修所寫出來的資料,江崇海看得一頭霧水,問了一句:“公子是要煉丹嗎”
江修卻是點頭,這跟普通的丹藥完全不同,他是爲了避免自己的丹藥外泄,寫出來的東西已經完全打亂了內容跟數量。
“儘快辦妥”
江修現在是上位地神的顛覆狀態,具備了突破成爲天神的條件了,而他手裏的大封神術,也足以支撐他去踏足這奪天地造化的一步。
“是”
江崇海拿上江修所寫正準備離開,但是猶豫半響後還是頓足,拿了一張紙張,上面是江府相關資料,上面有他的妻妾跟子嗣的描述。
雖然說來了江修這麼一位大爺,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從此雞飛狗跳。
江崇海在外的一位兒子回來的消息如同颶風一般在珈藍皇朝的帝都風傳了起來,朝堂之上,紈絝羣中,一時成了時下最熱門的話題。
而且,江崇海對這個兒子可謂關懷備至,深得歡心,爲其準備的修煉的資源,竟然媲美皇子,甚至更甚。
這下可真是炸了鍋了,一個二品大員,就算自家有資產,那也有個限度,以一個皇子的標準供給一個外來的私生子,家裏的那幾位肯定得炸鍋。
天空下起了細雨,院子的屋檐上的雨水連成一條條珠往下往,竹林輕輕搖曳,一箇中年侍衛,一個大一點看起來十的宮裝女子帶着兩個十五六的少女,大箱小箱的來到了這裏,他們是宮裏派來的,萬中挑一的人才。
“拜見,公子”
江修說:“免了吧,以後還承蒙幾位多多照顧。”
“不敢”
那個大一點的宮女偷偷的瞄了江修一眼,自己的以後的命運就要系在此男子的身上了,心裏頗有些不願,但命運面前不得不低頭。
侍衛像個啞巴一言不吭,腰間掛着劍。
“有人來找麻煩不用客氣,該打的打,該殺的殺,無論是誰”江修語氣平平淡淡,但言語間的霸氣隔着雨水中的寒意都能感覺到。
侍衛深深躬身行禮。
薛靈芸的朋友,還是特地叮囑的,珈藍的皇帝都不敢怠慢半分,派出來的人,當然都是能擔大任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雜亂的聲音:“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私生子,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