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竊竊私語,她們這個年紀正是對這些事情最好奇的年紀,尤其是公子是那麼的冷傲,昭容姐到底是怎麼拿下公子的,說起這個來,興奮八卦多了過羞澀。

    “小月,你覺沒覺得,昭容姐跟以前有一點不一樣。”王心雅似有所思的說道,一邊還留意公子屋子的方向。

    “不一樣”

    “對啊,她以前喜歡白一點的衣服,但現在非常豔的衣服,尤其是紅色,還有,她喫東西的口味似乎也變了,我還記得他說不喫百香果的,受不了裏面的油脂味,昨天我晚飯,她還分了一些我的去喫。”

    聽王心雅這麼一說,小月也似有所思的說:“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昭容姐好像真的變了不少,雖然還是她,但感覺好像不一樣了。”

    “嘻嘻,不會是跟公子圓方後,口味性格都變了吧。”

    王心雅小臉紅紅的說:“我以前聽宮裏的老宮娥說,破了身子是不會改變性情的,只是懷了孩子纔會口味跟性情都有所變化。”

    小月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昭容姐有了”

    王心雅說:“臭丫頭,你可別胡說,這要是讓公子跟昭容姐聽到了,看他們不打你屁股,不過我是真覺得昭容姐變了很多。”

    兩人以爲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殊不知,江修就坐在長案後拿着書籍在看,周圍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眼鼻,更何況是他們之間的對話,這引得江修眼眸露出了沉吟之色這兩個丫頭竟然覺得昭容不一樣了。

    江修之前也很懷疑過,昭容不是原來的昭容,但是後來,昭容沒有拒絕互知深淺,江修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昭容不是昭容,又怎麼會同意,必然會找理由拒絕,可是現在,他又再一次的遲疑了起來。

    江修是一個很有判斷力的人,但之前太忽略昭容了,沒有留意昭容的生活習慣,不然也不至於判斷不出來,而這個兩個丫鬟則跟昭容共處了不少的時間,彼此都瞭解,連她們都懷疑,那必定是有了一些古怪,但只是怪異沒有證據也不好確定。

    他努力的回想當時謝婷的情況,也可惜,他跟謝婷在沙漠分手後再見就是謝婷被火刑的一幕,而謝婷從沙漠回到謝家後的情況,她家裏人到底有沒有類似的問題也並不清楚。

    “公子”

    上官昭容推門走了進來,她跟以前一樣泡了靈茶斷了進來,每一步每一個動作,江修都注視着,配合這屋子裏熟悉的景色,跟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一切都如以前,絲毫沒有異常。

    “喝茶”

    她纖細的手指端起茶盞遞了過來,江修接過後泯了一口,甚至連茶的味道都沒有怎麼變,泡靈茶是很有學問很容易摻雜個人特色的東西。

    “公子,昭容要跟那兩小丫頭再去一趟天行城。”

    江修頷首說:“去吧。”

    見江修答應上官昭容微微躬身行禮,然後退了出去,江修望着她高挑倩亮的背影,突然心中一動,叫了一聲:“謝婷”

    上官昭容頓了一下,錯愕的回頭望着江修:“公子,你在叫誰”

    她的眼眸很坦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虛,但是她的反應卻是不對的,不得不說,山官昭容應對的很快,她並不是那種聽到自己名字之後的應激回頭,而是頓了一下再錯愕的回眸,但恰恰就是這一點露出了破綻。

    在一個密室內,江修只要發出稍微響亮一點的聲音,正常的情況就應該第一時間回頭,但她偏偏是故意的避讓那一聲詐她的喊聲,停了一下才回頭。

    江修說:“當然是在叫你,謝婷”

    上官昭容的眼神露出不可思

    議之色:“公子,你在說什麼,我是昭容啊,山官昭容,昭容怎麼會成謝婷呢”

    江修手中的茶盞飄散着淡淡的靈香,他直視着上官昭容:“也對,謝婷也並非是你的真名,只是你借用的其中一具肉身的名字,你借用的實在太多太多了,也許連你自己都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了。”

    “公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江修說:“你其實並不需要否認,你我在地球也算認識,結下的也算是善緣,也算是朋友,即便你承認,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已經發生了,而且,你我是友非敵。”

    江修對神女還是很有好感的,對昭容更是,江修的一生當中如此真心對她的女人並不多,更多的是傷害他的人,所以他很珍惜昭容,哪怕只是她的身軀,如果眼前真的已經是神女,希望能坦誠相對。

    “我知道你是神女,不周神隕落是應運而生的神女。”

    上官昭容啞然失笑:“公子,你都沒喝酒就說胡話了,昭容怎麼會是神女,昭容只是你的通房丫鬟而已。”

    江修說:“如果你不是神女,如何能知道天問石符,如何知道修復我本命神器的方法,還有”

    他拿起自己手中的書籍,你甚至將我默寫出來的天問符籙上面的錯字都勾了出來。

    上官昭容無奈的搖了搖頭,輕盈的走了過來,將自己的嬌軀輕輕的依靠在江修的懷中,擡起頭來,眼眸透着笑意:“當初爲了想辦法替公子修復本命神器,昭容翻閱了很多的古籍,尤其是天問符籙,昭容可是下了一翻功夫的。”

    “正是從上面看到不周神的描寫,才靈機一動認爲蛇血能修復公子的本命神器。”

    江修不說話,山官昭容輕輕踮起腳尖,在江修神俊的臉上親了一口,如同羽毛一般的飄走了:“昭容跟她們下山去咯,公子不要胡思亂想。”

    “昭容就是昭容,公子的昭容。”

    望着她歡快離去的上官昭容,江修再一次的疑惑了。她不承認,如果她是謝婷,都已經如此親密的相處了,本身又是朋友,她沒有必要否認啊,難道,她真是昭容

    江修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書籍,上面的天問符籙錯誤的都被勾了出來,好帶了一些註解,他其實在上面也沒有少花時間,卻遠遠不如上官昭容的理解透徹,不是江修狂妄自大,但他自認三千多年的符籙修煉比不上一個十幾歲的丫頭

    上官昭容越是不承認,江修就越是懷疑,可上官昭容承認了,那就坐實,江修也是蠻不講理的,言而總之,江修從心裏已經懷疑她不是昭容了。

    他開始正視一件事,在沙漠古城,神女降臨在謝婷身上時,江修當時的感覺雖然變了,但她一開口叫自己江大哥,貌似,以前也認識,而江修知道自己的腦海裏面其實是缺失了一部分的記憶的。

    這部分的記憶搞不好就跟神女有所交集。

    但這全是江修憑空猜測,眼下他真的有些痛苦,這部分的記憶也關係着他如何消失的,程靈素怎麼就施展大命運術把他的一切都給毀了。

    甚至,他覺得這缺失的記憶,還跟紀道宗的圖謀有關。

    而言總之,失去的這部分記憶,已經讓江修開始毫無頭緒的胡思亂想了,他覺得自己把失去的這部分記憶找回來,纔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話,他總感覺自己很不完整。

    努力的回想,他記得失憶之前的那一部分,應該跟紀道宗眼下的狀態有點像,正在研究天行鑑,那是唯一能成就仙皇的祕術,他當時雖然名聲極盛,天行宗在他的統領之下也是獨領風騷,可他始終不是仙武大陸最頂尖的那一批人,他始終還是想要衝擊神皇的。

    難道是跟天行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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