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四娘聞言非但沒有轉頭望來,反而是別過臉去,並不看他。

    江修說:“那什麼,你沒事吧”

    他依稀記得她昨晚哀求自己來着。

    這件事是仙劫宗對她的一個局,江修從根本上並沒有多大的負罪感,要不是他當機立斷,可能自己已經死無全屍了。

    可從楊四娘昨夜那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上,能看出,其實她也不願意,可是迫於宗門壓力,再則她終究是女生,無論如何,江修是佔了便宜的,昨夜,的確是極盡的享受。

    此時,楊四娘用他寬鬆的衣袍包裹着嬌軀,更是若隱若現的引人遐想。

    她動了動嘴脣,聲音非常的低:“江宗主,得我七仙元陰修爲大漲,可否,可否將禁地傳承歸還仙劫宗。”

    聽他這麼一說,江修纔想起那個土晶石,心裏一驚,這晶體可是一直都拿在手裏修煉的,可昨夜瘋魔之後,不知道在哪兒了。

    找了一圈,發現就放在身旁的石頭上,應該是有人擺放在上面的,這裏除了他自己就是對面的楊四娘。

    她明明已經得到了傳承,大可以拿起傳承離開的,甚至可以心更狠一點,動手順帶殺了他這個仙劫宗的禍害,但她全都沒這麼做。

    說完這句話,她再一次的別過臉去,江修不知道,楊四娘此時內的複雜遠非他所能想象,在醒來時,楊四孃的確是動過殺掉江落下的念頭,甚至劍訣都快點穿江修的咽喉了,可面對奪走自己清白的陌生男子就是下不去手。

    最後,她失魂落魄。

    江修侵犯了她,但江修卻並非有意,事實上,這一切都是宗門安排的,甚至在之前,還跟她通過氣,宗門長老想盡了半分,只有這個辦法有成功的機會。

    她也想過拒絕宗門,但是仙劫宗養了育她,她卻從未報答過,奪回仙門傳承仙劫宗弟子人人有責。

    她含淚點頭。

    楊四娘彆着臉,黑白分明的秋水剪瞳配上他清雅的面龐的確是美的驚人,迷離失措,此刻內心彷徨無助,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但是眼中再一次滑落淚珠。

    江修心中也是很複雜,明知道是計,可是偏偏楊四娘是無辜的,最慘的應該是他,“仙劫宗如此對待水霧搖,更設計謀害於我,如此輕易的歸還土晶體,叫我怎麼甘心。”

    裏面可是完整的后土法則,對江修至關重要。

    楊四娘臉頰淚水往下滾落,又是傷心又是悲憤。

    江修沉默了一下說:“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交代”

    楊四娘沒有轉過頭去,“什麼交代”

    江修說:“可以跟我回天行宗。”

    楊四孃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心裏當真要罵這廝實在太過無恥了,從沒見過這個不要臉的人,佔了姑娘清白不說,還想要白撿一仙王

    想得美,天底下的好事全讓你一個人給佔了。

    楊四娘冷聲說:“你當我像其它女生一樣無知,當你佔了身子就要跟你走”

    江修一怔苦笑說:“四娘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想”

    楊四娘轉過投去,哭的梨花帶雨說:“宗門傳承你願意歸還就歸還,不願意,我也勉強不了你,就當昨夜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從今之後,你是你,我是我,沒有任何的瓜葛。”

    她隨即站了起來,衣袍太大了,整個掛在她的嬌軀上,她顰了顰眉頭就要離去,江修嘆了口氣說:“等水霧搖痊癒,此番事了,到時候,我歸還禁地傳承吧。”

    到那個時候,江修差不多應該領悟了裏面的土系大圓滿了,本來,他還想要解開裏面的禁錮竊取裏面的傳承,如今想了想還是作罷吧。

    “你此言當真”

    風一吹,將一袍給吹了起來,修長大腿肌膚雪白顯露出來,她慌忙伸手拉了拉。江修心說,真是保守,

    在地球上,露個大腿那算個事嗎夏天一到,滿大街全是,都不帶有人看。

    突兀的他伸手一拉,在楊四娘驚呼之中,摔進了她的懷中,她驚愕的不知所措就要掙扎,江修卻說:“禁地傳承還想不想要了。”

    楊四娘轉過投去,不敢看他:“當然想要,你剛纔已經答應歸還了。”

    “那是有條件的。”

    這什麼條件不言而喻了,楊四娘暗暗罵了一句:“混蛋”

    旁邊火光明亮,江修生起了火堆,火勢正旺,燒的木頭噼啪作響,火堆讓山洞之內十分的溫暖,已經又是晚上了。

    “我什麼時候能走啊”

    江修發現,身體內的力量當真是漲了一大截,尤其是對后土法則的領悟,尤其是跟四娘那啥的時候修煉,竟然是突飛猛進。

    不愧是七仙體質,江修敢肯定,如果他走的是修仙的話,效果必定更好,不過,如果是修仙的話,也不具備同時做多件事的神族天賦。

    “再呆幾天吧。”

    楊四娘瞠目結舌,她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

    “還要呆幾天啊”

    江修說:“那總比回到仙劫宗,隔三差五的我把你叫過來的強吧。”按照江修的推算,如有四孃的七仙體質相助,后土法則大圓滿應該就是幾天的事件。

    楊四娘說:“此行出來如此之久,宗門那邊必定亂了,還是趁早回去吧。”

    江修說:“再待幾天,我就把傳承還你。”

    這本來是挺開心的一件事,可聽在楊四孃的耳朵裏可就變味了,她都感覺自己成了青樓裏面的那啥了。

    可又沒辦法拒絕。

    她終於明白什麼叫身不由己了。

    暗罵一句:“牲口”

    “你到時候不會反悔吧。”

    江修說:“咱兩這關係,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男人靠得住,那啥會上樹。”這話在很小的時候,前輩師姐就深深的教導過她。

    江修啞然:“不帶這麼罵人的,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楊四娘輕蔑地冷哼一聲:“你的人格哼,你們天行宗就沒有一個好人,尤其是你,哪有什麼人格。”

    男女之間一旦有了那種關係,似乎就會少了很多的忌憚。

    更何況,楊四娘當真不待見江修。

    跟一牲口待見啥啊。

    “偏見”天行宗也的確有些陰謀家,他也費盡肅清,可無論是紀道宗,還是問劍長老都算是大氣之人,可仙劫宗宗主長老都是叫江修噁心,包括讓楊四娘爲宗門獻身,當真是骯髒。“天行宗再不濟,也比你仙劫宗強。”

    “江落下,你少張狂,不就殺我仙劫宗一個禁地之主嗎”楊四娘皺眉說:“仙劫宗有六大禁地,你贏的也很僥倖,你敢說能贏第二位禁地之主嗎真要惹毛了我仙劫宗,五位禁主齊齊出手,你只有斃命的份。”

    江修心裏也承認,贏禁地之主有運氣的成分,如果仙劫宗五位禁主真的全都出手,他真是沒有贏的機會。

    “你看什麼”楊四娘見他不說話反而盯着自己看。

    “你走光了”

    “啊,混蛋”

    許久之後,江修說:“現今的仙劫宗上下當真看不到大宗景象,看看他們是怎麼對待水霧搖的,再看看他們是怎麼對你的。”

    “四娘此番事了,要不,你跟我回天行宗吧。”

    楊四娘眼中一片迷茫,水霧搖此事,她對於宗主的處置也非常的不滿,同時也感到心寒,她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若是重傷或者失去了修爲,那宗門會如何對待自己,而事實上,自己修爲還在,就已經讓她做出瞭如此巨大的犧牲了。

    “你的手老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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