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還是程靈素是神女的可能性最大，也只有她具備這樣的能力。
只是剛纔的那一刀她不躲，讓江修心中起了漣漪。
要是他心再狠一點，斬下去，也許一切都結束了，可能心裏還有疑團，事情還沒完全弄清楚，這纔是自己下不去手的真正原因吧。
而程靈素自稱是天問族的後裔，說江修也是，江修的確是，可江修身上的神道符文早已經遍佈全身，想要否認也否認不了，可程靈素並非如此，她剛纔擡手之際，露出潔白的手腕，很光潔，很乾淨，什麼都沒有。
一個身上完全沒有天問圖案的人，竟然自稱是天問族的後裔
不過，眼前的景象，還有這座古老的宮殿，必然是跟天問族有很大的聯繫，有些東西是可以假造的，有些是絕對假造不出來的。
比如，這完整的天問符籙，還有這宮殿的古老氣息。
其實，神女跟天問族有關，這一點江修早就已經證實了，而程靈素此刻把她帶到這邊來，似乎意義也不是很大。
只能是更加詳細一些的證實他們的血脈的確跟天問族有關，而當年，若然師尊沒有經過地球，看到他，認爲他是一個好苗子把他帶走，他也的確有可能會被天問族的族人發現帶到古庭，不會先是修仙，而是直接走上神修之路。
也許可能成長的會像程靈素一樣快。
“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證明程靈素不是神女，她還是有着巨大的嫌疑。
“看到這圖騰了嗎”
程靈素指着的牆壁上的圖騰，其實就是江修在仙武大陸的不周神的畫像，而程靈素說是圖騰，漆黑的天空下的大海，電閃雷鳴，擎天的石柱上纏繞着雙蛇猙獰。
“看到了又如何”
程靈素側頭看了看江修，介紹說：“天問古神，是我們的先祖，我們全都是祂的後裔，你看明白了嗎”
這話問的，帶着幾分考驗。
“明白什麼”
程靈素說：“不明白拉倒，不過，也別奢望我能告訴你，天機不可泄露。”
“哼”
江修冷哼一聲，極爲不屑，“本尊對這些事情根本沒興趣”是的，眼下的江修對於修爲能否有所突破，能不能早一點進入神體的成熟期完全沒興趣，他只想要確認誰是神女，報仇纔是他眼下最渴望的。
“那你還殺我嗎”
江修毫不猶豫，幾乎沒有做任何的思考，脫口而出：“殺你還有程靈然，我都要殺，一個都不留。”
程靈素的神情微變，然後失落的點了點頭：“你不信我說的”
江修說：“我不信任何人說的。”
“你看着很聰明，怎麼關鍵的時候，這麼笨。”程靈素指着上面的天問古神的圖騰，“雙蛇繞身，我跟我姐的命運糾纏在一起，之前我已經說了，命運的巨輪迴到了原來的軌跡上，你怎麼聽不明白，我是神女，我姐也是”
“噗”
正說着話，程靈素臉色驟然一變，變的無比的慘白起來，最後忍不住，張開就吐出了一口鮮血，面色就更加的難看了，只是嘴脣上的鮮血十分的鮮豔。
“你說什麼兩個神女”
江修目光微微閃動，程靈素好好的怎麼會吐血，就是大命運術後身體差，也不至於如此，不，這是天機遮蔽力的反噬。
這豈不是變相的驗證了，程靈素所言非虛。
“你要殺我，現在可以
動手”
江修盯着她，心裏卻是驚濤駭浪，神女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那到底是誰在害我，還是兩個人都在害我。
思緒徹底的亂了。
“你殺，你殺了我”程靈素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潔白的仙衣，高貴的身份，都變蒼白而虛幻，只有她這個人卻是真真實實的，她痛苦的捂住了胸口，然後一頭向着前方栽倒下去。
“程靈素”
她泄露的天際的反噬力極強，再加上，她的身體原本就沒有康復，竟然是暈厥了過去，這一刻的程靈素，真真切切的毫無抵抗之力。
江修若殺她，的確可以輕而易舉。
而此時，在古庭的某一處，站立着一個同樣風華絕代的女子，同樣的潔白的仙衣，裙襬很長很長，頭上左右還插了兩根羽毛，若然江修在此就能認出，是程靈然。
當年已經死在他手中的程靈然。
“老祖，江修被神皇大人叫走了。”葉冰出現在了程靈然的身後，“他很相信，程靈素就是神女。”
程靈然望着遠端的天際：“是的，他很相信，但是他也太相信女人了，他不應該去信程靈素的話。”
“程靈素冒着受天機遮蔽力的反噬，硬是告訴了小修，神女其實有兩位，我跟她，全都是。”
葉冰眼睛一亮，說道：“既然是這樣，此刻的神皇一定非常的虛弱，老祖大可以前往，一舉將之擊殺啊。”
程靈然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黯然：“這就是我那位妹妹的厲害，她太瞭解小修了，如果我現在前去殺她，小修一定會護着她的，一定會也許你還不知道，小修已經是神皇了，他進步的實在太快了。”
“可這樣的機會，實在不多啊”
程靈然說：“現在出手，只會起到反作用”說完之後，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太累了，我需要去休息”
葉冰恭敬的將她送回屋中。
“程靈素”
江修很僵硬的伸手攔住她柔順的背部，急聲呼喚，乘人之危的事，他幹不出來，何況，有些事情他還沒有完全弄清楚。
外面的侍者看到神皇暈倒，趕忙跑了進來，幾個丫鬟問：“神皇怎麼啦”
“自己暈的”
其中的一個像是丫鬟的頭，伸手從江修的懷中把程靈素接了過去，身旁的幾個人攙扶着，將程靈素往裏面送去，“快傳仙醫。”
他們走後，江修並沒有離去，他還有話要問程靈素，但看樣子，程靈素一時半會也醒不來，當時他遭受天機遮蔽力也是如此，只不過，如果只是死亡引發的天機遮蔽力的話，威力可能並沒有程靈素所受的大，當時他似乎也暈厥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放棄了，而程靈素是完全講了出來，後果應該會更加嚴重。
目光被牆壁上的天問符籙，還有不周神的圖騰所吸引，思緒慢慢沉浸其中時，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江修轉頭望去，看到卻是一個一頭白髮一身白衣的男子，“你是江修”
江修看着這個陌生的男子，有些詫異，他怎麼會知道自己。
“我是天問族現任的族長”
江修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天問符籙，應該是一個天問族人不假，如此看來，在古庭的天問族人的人數應該不會太少，應該就是這些人把程靈素還有程靈然帶到了這裏，並且將她們培育成才。
“對，我是”
那男子上下打量江修：“你已經進入了身體的成長期了，不錯，有沒有興趣前往血池，在那裏，能讓你的天問血脈更加完整的覺醒，會讓你的實力大增，以後，修行起來效果也會更強，當然你的血脈越純的話，進入血池之後的效果就會越好。”
“不過，進入血池之中，會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