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修站在路邊的取款機邊取錢時,路口一輛帶着京字的車牌法拉利飛馳而過,那速度,用飛馳電掣都不足以形容,轟鳴的聲音響徹整條街道,引無數人側目,同時也讓人膽顫心驚。
嗖!
隔着馬路十來米遠,法拉利穿行而過時,馬路邊一位白領麗人的裙子都被吹的飛起來,頓時花容失色,還有邊上同事的頭髮都被吹全倒在一邊。
正準備過馬路的一輛地攤車,那攤主見法拉利在轟鳴聲中飛馳而來,哎呀媽啊,扔掉地攤車轉身就逃,喫飯的傢伙都不要了,還是命要緊。
“是飛車黨嗎?”
江修擡頭望去,心中好笑,飛車黨能開得起法拉利?一準是哪個錢二代。剛纔他眼神一瓢,似乎開車的是個女性。
她似乎還在通電話。
“對,我已經來江城了,我要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不願意,真的沒有!”
她發狂一樣,猛踩油門。
此時的南宮寇兒恨不得把整個江城都用車子給碾壓個乾淨,讓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死無再死。
可笑,太可笑了,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娃娃親這種事情,更加可笑的是,這個傢伙居然還有三個未婚妻。
但偏偏,她還不能反對,更加無力反抗。
豪門貴女有豪門貴女的幸運,擁有高貴的出身,富裕的生活,一切都高人一等,不用爲生存發愁,但也豪門貴女的不幸,那就是婚姻,別說是她們了,就連古之帝王的女兒,不還是要和親。
一切爲了政治,爲了利益,可你們要利益要權利爲什麼要犧牲我們女人?
嗖,嗖!
法拉利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飾無忌憚的發泄着自己驚人的速度,施虐着這座陌生的城市。
“我去,這是報復社會吧!”
在法拉利遠端的路口警車呼嘯,車裏的警員大罵:“媽拉個巴子,老子今天非把這孫子給抓了不可。”
“狗日的,不拿命當命啊!”
因爲來車太快了,警員擔心會出事,對着身邊的警員大吼:“讓那開車的孫子看到你的手槍。”
“是!”
副駕駛的警員有點粉嫩,握搶的手臂探了出去,眼看着法拉利要過來,緊張的大叫:“停車,給我停車!”
老警察被氣的不輕,對着他大吼:“你他媽不會說自己是警察?”
粉嫩警員大叫:“我他媽是警察!”
嗖,法拉利毫不留情的從他們身旁穿了過去。
“隊長怎麼辦?”
“追,給我追!”
兩位警員正準備開車去追,車門反而被拉開了,正是江修,他本來是不想插手的,可誰叫修神缺錢。只見他笑盈盈的說:“喂,兩位警官,我幫你們攔住車,給個兩百塊怎麼樣?”
這兩位老警員,一位看起來四十多快五十了,另外一個粉嫩嫩的應該是大學剛畢業,老警員說:“你有什麼辦法?”
江修說:“當然有!”
“什麼辦法?”
江修伸出手去:“先給錢!”
粉嫩嫩的大學生說:“你想的美,你要是拿了錢,跑路了怎麼辦?”這位小警員長的挺機靈的,但一看就是生瓜蛋子。
江修說:“信不信隨便你,等下真出了問題,或者撞傷了人,又不管我的事。”
老警員沉吟當即說:“給他!”
要騙也不敢騙到警察的頭上,如果真要騙,也不會只要個二百塊,而且,這個險值的冒,小警員有些不甘願卻又不敢不聽老警員的,正好拿出二百塊給江修。
這位一看就是老油條,懂得權衡利弊。
江修拿錢一笑,突然,轉身就跑。
“臥草!”
小警察怒罵一聲,
“小林!”
老警察也只好跳下來追。
江修的速度真不是蓋的,從巷子裏,直接穿了過去,百米的距離,竟然眨眼之間就穿過去了,老警察跟小警察追進巷子的時,江修早已經不見了蹤跡,巷子是直路,兩人就追過過去。
剛追出巷子,就又聽到了法拉利的轟鳴聲,原來這巷子是一條近道,而江修此時正在馬路正當中,那迎面就是飛衝而來的法拉利。
“小子,你不要命了,快讓開!”
老警察驚的大叫了起來。
“滴滴滴!!”
南宮寇兒瘋狂的摁喇叭,法拉利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方向盤都搬不動了,如果江修不讓開,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衝過去。
“快讓開啊!”
南宮寇兒嚇懵了。
而路邊的老小警此時也嚇懵了,現在掙錢這麼難了嗎?爲了二百塊,連命都不要。
“啊!”
南宮寇兒瘋狂的去踩剎車,可是車子的速度太快了,接近一百八十碼,不到十米的距離踩剎車,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要被撞死了!
只見江修淡淡一笑,手指一翻,夾着一張符紙,說符紙也不說,因爲那是一張軟妹幣,放在嘴前唸唸有詞,如果有修仙者在此,能看到軟妹幣上憑空出現一道道符文,就像有人在上面畫符一樣,咒語落盡,江修手指一甩,符紙飄飛而出。
“減速符!”
至今爲止,江修的境界還停留在覺醒一玄,至於神紋,也就在左臂上顯出一條,即便是顯現出來,看上去也像是一個不起眼的紋身,神修覺醒相應的就會有神紋在身體表面浮現出來,符文越多,實力就越強。
如今的修神只能藉着神力施展最基本的符籙。
但……也足以驚世駭俗。
轟!
一股狂暴無可匹敵的法力從符紙中施法出來!這是人類無法想象的強大的法術,如同颶風一般席捲開去。
法拉利,一百八十碼的速度,可以想象那衝擊力得有多強,卻像遭受了強烈風暴一般,驟然減速,硬生生的被破停下來。
輪胎跟地面發生劇烈的摩擦,嗤嗤作響。
此時就算是法拉利車速把油門轟到底,都無法在寸進半分,那隻軟妹幣就落在車頭上,符文上的力量在慢慢散去。
一切都靜了下來。
車內的南宮寇兒趴在了方向盤上,此時她腦子已經完全嚇空了,足足半響,她才緩緩擡起頭來,那張傾城傾國的絕世俏臉,嚇的已經沒半分血色,水晶般的大眼球焦距都是渙散的,她真嚇呆了。
慢慢的她擡頭來,鼓起勇氣想要看看,那個被他撞了的人怎麼樣了,她知道,那種速度下撞上去可能生存的機率很小,但她還是抱着一絲期望。
但她擡起頭來時,卻看見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好端端的站在那裏,只是面色冷酷,蒙着一層寒芒。
呼!
南宮寇兒長鬆了口氣,沒事!
可隨即,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憤怒的推開車門跑了下去,像只母老虎一樣:“你瘋了啊,要死死遠一點啊。”
江修眼眸中的寒意更濃了,要不是自己攔住她,指不定還闖什麼貨呢,還惡人先告狀。
他伸手把落在法拉利車頭的軟妹幣撕了回來。
“兩位警官搞定了,剩下交給你!”
老小警如夢初醒,慌忙跑了過來,而江修轉身就要走,南宮寇兒正在氣頭上:“小子,你想走,你給我站住。”
“小姐,你這樣超速開車知不知道很危險,要不是這位小哥幫忙,後果不堪設想,你跟我回警局一趟。”
南宮寇兒說:“你敢抓我,連燕天雄都不敢抓我,你動我一個試試。”
老小警楞了。
燕天雄是江南省公安廳的大老闆。
“把他給我扣了!”
南宮寇兒指着江修,以命令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