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特大盜竊案,十億存款人間蒸發。”

    “截止發稿日,警方已查明其中部分存款被轉移,捐獻五十多家醫療機構,兒童福利院等有關社會公益部門,捐贈者署名均是查理議員,很難被追回。還有部分存款,下落不明,查理議員絲毫想不起嫌犯的樣貌,據警方透露,存款是議員自己轉移的,但查理議員卻沒有絲毫印象......”

    “唯一的線索,只有議員家裏保險櫃內,留下的一張四英寸的俠盜面具照片......”

    哥譚市國際貿易中心大樓頂樓,燈光照亮夜空,半米高的護欄之上,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將手中的報紙放下,頭也不轉的問道:“辦完了?”

    “都辦好了,八億美元已經全部捐贈出去,剩下的兩億都在這裏了。”

    隨着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一條筆直滾圓的大長腿,踏出頂樓通往安全甬道的樓梯口,黑色的真皮超短裙,露出九十多公分的大長腿。

    上身穿着長袖牛仔外套,只護住了一對傲人的雙峯和修長的手臂,白皙的小蠻腰,最多兩尺一。

    黑瀑布般的長髮,隨意的攏在腦後,夜風吹起她秀髮,一張標準的東方美女容顏一閃而過。

    男子接過銀行卡,修長的五指變戲法般,黑色的銀行卡隨機消失在指縫中。

    “哥,你真要離開我們?”長腿妞說道,聲音如黃鶯,很是清脆。她並不大,年僅二十歲,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千蝶。

    美麗的外表下,還有超高的智商,麻省理工心理學碩士,催眠大師,讓整個北美政府頭疼的俠盜成員之一。

    “我已經決定了,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年輕人說道,聲音不大,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可是你走了,我們怎麼辦?我們認識了十二年,我把你當親人,你把我當妹妹。有哥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說走就走的嗎?”千蝶默默的看着年輕人的背影,輕咬誘人的嘴脣,不捨的說。

    “坤叔死了,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姬狐。”

    話沒說完,就被年輕人冷冷的打斷,一剎那間,他瞳孔猛地一縮。

    “別提她,我說過,誰提誰死!”年輕人說道,咬着牙,一字一頓。

    默然轉身,一張臉棱角分明,長得十分帥氣,標準的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卻在這一刻,冷的像是臘月的寒冬,整個國際貿易大樓樓頂,都像是突然進入了嚴寒。

    “對不起。”女孩聲音有些驚慌,雖然跟面前的男子相識十二年,當親人一樣看待,但她還是如墜冰窟般膽寒。可她還是鼓足勇氣,說:“好吧,不提她。只問你,還回來嗎?”

    “我說過,找到坤叔的女兒,就會回去。”年輕人說道,冰寒的氣息漸漸緩和,強大的氣場緩緩消散。

    那氣場太可怕,比經歷槍林彈雨,穿梭在熱帶雨林中的尖刀兵還強大。讓人心悸,不敢觸怒年輕人半分。

    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上會

    有這麼可怕的氣場。如一頭猛獸,隨時都可能撲來撕裂對方的軀體。

    “可要多久,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坤叔離開家的時候,他女兒才三個月大。單憑她屁股上一塊紅色胎記?隊長,你是真的爲了找到坤叔的女兒,還是隻是想找個藉口,離開我們?”

    “夠了!”年輕人怒喝,臉色陰沉冷硬,在樓頂高瓦照燈的強光霞,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死神,說道:“等我找到了人,自然會回來。”

    “那我們呢!?”千蝶歇斯底里的呼喊,淚珠已經從眼角滑落,說:“不提姬狐,還有啖火,洢水,鎏歇,衍雷呢。他們可都是跟了你幾年的夥伴,出生入死,難道你就這麼絕情,把我們都拋下。”

    年輕人微微閉上雙眼,雖然不說話,但依然能看得出他神態緩和了很多。

    “我只是有些倦了。”年輕人說道,語氣緩和,帶着厭倦的口吻。

    “那就帶我們一起走,不管你去哪,我們都跟着你。”千蝶說道,爭取最後的努力。

    十二年的光陰,她早已習慣了跟在這個男人身邊。

    哪怕是跟着他強闖五角大樓,都毫不退縮。

    “我只說一遍,任何人不準跟着我。”

    年輕人說完,不等千蝶說話,直接將手中的報紙甩出。一陣勁風颳來,報紙散開隨風飛向遠處。

    同時,風衣獵獵作響,年輕人竟單手撐住樓頂邊水泥護欄,一躍而起,跳下幾十米高的摩天大樓。

    下方是車水馬龍,儘管已經午夜,寬闊的馬路兩旁的霓虹燈將黑夜照亮如白晝。

    距離地面十幾米處,年輕男子右臂彎曲,並指如電,兩根手指飛快的劃出奇異的弧線,憑空一點,輕喝一聲:“凝氣化符,風!”

    隨着他一聲請吒,一張無形的風字符文凝聚,激射而出,一股勁風從下方吹來,氣流吹起年輕男子身上的風衣,託着他身體穩穩的落地。

    不遠處,哥譚市警局燈火通明,在大街上都能聽到電話鈴聲,一個個身穿制服人高馬大的警察,進進出出的忙碌。

    誰能想到,他們撓破了頭,也毫無頭緒的關乎到議員的特大盜竊案主謀,正面帶笑意的站在警察局對面,抽出幾美元一盒的香菸塞進嘴裏,也不點燃,笑眯眯的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一個文件夾,關於查理議員所有收受賄賂的證據,詳細的記載在冊。

    他又右手微微一抖,文件夾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越過馬路輕飄飄落在警察局大門前。

    做完這些,年輕人攔下一輛出租車,向着哥譚市國際機場而去。

    國際貿易大樓樓頂,千蝶俯身望着出租車消失在遠處,委屈的讓人心疼,十二年了,跟這個年輕人認識了十二年。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年輕人只有一米五多點,穿着破舊的棉衣,因爲偷麪包被打的鼻青臉腫,依然倔強的挺直身板,凍得通紅的小手抓着半塊麪包遞到她面前。咧嘴露出沒長齊的牙齒,說:“我叫阮塵,別怕,以後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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