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服務員一臉無語,少女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了,酒吧內基本上所有服務員都認得她,於小玲,這家酒吧老闆的女兒。也是酒吧的小老闆,企業法人。

    她到不是個賊,只是太頑劣,只要自己開心絕對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那種人。偷東西只是一個愛好,看到那些來酒吧狩獵的色狼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懊惱的大喊大叫,她就更開心了。

    少女扯着嗓子尖叫,很快,舞動的年輕男女便注意到了這裏,幾個男士立刻圍了過來。

    “就是他就是他,你們的錢包都被他偷了,我親眼到的。”少女幸災樂禍的指認阮塵,看了眼吧檯,剛纔錢包還在怎麼都沒了。

    “肯定在他身上,你們快抓住他,搜他身。”

    丟了錢包,幾個男士兇惡的將阮塵圍住,怕他跑了。

    “把錢包交出來!”

    “我沒偷你們錢包,是她偷得,她這叫賊喊捉賊。”

    “胡說,明明是你偷得,你們不信問服務員,哎,你說是不是他偷得。”

    服務員看了眼阮塵,很同情,可不敢得罪於小玲,誰讓她是老闆的女兒呢。只能衝幾個憤怒的男士點點頭。

    “媽的,真是個小偷,老子丟了幾次錢包,總算逮着一個,這次看你往哪跑。”

    “報警吧,把他交給警察。”

    “報警個蛋,這種人最討厭,先打一頓再說。”幾個男士義憤填膺,擼起袖子準備開幹。

    “等等,你們有證據說我是小偷嗎?”阮塵問道。

    “還不承認,有沒有偷我們錢包,搜一下不就知道了,把手舉起來,讓我搜搜,要是讓我找到非打死你不可。”

    “神經,你警察啊,有什麼權利搜我?”阮塵嗤笑。

    “看,看,他心虛了,錢包肯定在他身上,你們停下幹嗎,打他啊。”少女在一旁嫌不夠熱鬧,刻意火上澆油,誰讓這個混蛋這麼不開眼,竟敢偷姑奶奶的錢包,不教訓一下怎麼行。

    “敢不敢讓我搜身。”

    “我讓你們搜,要是沒呢?”阮塵依然面不改色,笑容不減的看着少女。

    “要是有呢?”少女反問。

    “行,這麼爭下去也沒結果,我身上就這兩件衣服,這個錢包是我自己的,你們來搜吧。”阮塵很配合,褲兜都翻開了,除了他自己的錢包,哪還有其他錢包的影子。

    怎麼會?

    肯定是被他藏起來了。

    少女看向服務員,服務員無辜的聳聳肩,表示根本沒看到他藏起來過。

    “我說了我不是,現在你們信了?她纔是小偷,不信你們搜她,要是不在她身上,那纔怪了。”阮塵反將一軍,這次換成他攛掇着幾個男士搜少女。

    錢包丟了本來就生氣,幾個男士這才注意到少女長相。這不是陪他們跳舞的那個女孩嗎,幾個男士都跟她搭訕過。

    “胡說,我根本沒偷他們的錢包,是他想無賴我,你們別信他,別讓他跑了。”

    “是不是你,搜一下不就知道了?”阮塵笑意更濃揶揄的看着她。

    “你,你混蛋,我是女孩子,怎麼能讓他們搜身。”

    “剛纔你怎麼沒覺得自己是女孩子,是誰主動搭訕,往別人身上蹭的?”

    “你,你......”

    “別廢話,今天老子錢包找不到,你們誰都別想走。”一個丟錢包的大漢喊道,看熱鬧的人羣早已將這裏圍起來,其中幾個人是他朋友,立刻圍了過來,將阮塵和於小玲全都盯住。

    “別碰我,用不

    着你們搜,我自己脫,要是沒有的話,我饒不了你們。”於小玲氣哼哼的瞪着阮塵,話都沒說完,剛把系在腰上的上衣揭開,啪嗒啪嗒幾聲,七八個錢包掉落。

    突然間,於小玲傻眼了。

    不對啊,他明明放在吧檯上的,又沒碰她怎麼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沒人解釋這個問題,大漢氣憤的一把抓住於小玲的手臂,惡狠狠的罵道:“媽的臭婊子,果然是你偷的,我看你還怎麼狡辯,敢偷老子的錢包,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想怎麼樣?”被抓了個現行,於小玲死豬不怕開水燙,刁蠻任性的可以。

    “怎麼樣,很快你就知道了,不是喜歡喝啤酒嗎,爺們今天讓你喝個夠,哥幾個把酒瓶都拿來,給她灌酒!”

    “好嘞。”幾個同伴大笑,扛起吧檯上一箱啤酒全都打開,惡狠狠的將於小玲架了起來,捏着她下巴直接往裏猛灌。

    於小玲被嗆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好了吧,怎麼說也是個女孩,你們錢也沒丟,這麼做有點過了。”阮塵看不下去,於小玲只是惡作劇,並非真的偷他們錢包。

    “用他媽你管,滾一邊去,再廢話連你一起灌!”大漢罵道,抓起兩個酒瓶倒過來,澆的少女滿臉都是,嗆得直咳。

    碰!

    阮塵看不下去了,一腳將大漢踹到,將撲上來的三個人簡單漂亮放倒。操起一直空酒瓶,啪的一聲摔碎,握着瓶頸抵在壯漢脖子上,冷冷的看着他。

    “滾!”

    “我教訓她,又沒教訓你。”

    “我讓你滾!”

    “行你有種,小子你等着,敢得罪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壯漢丟下一句話,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帶着幾個朋友跑出酒吧。

    看到於小玲被灌酒,服務員早就通知了酒吧經理,經理趕來看到於小玲衣衫凌亂的慘像,連忙跑了過來問:“小老闆,你沒事吧?”

    於小玲不搭理他,爬起來跑到洗手間。

    “行了行了,就是個誤會,各位繼續。”經理擺擺手打發走圍觀的男女,其他男士沒有繼續糾纏,錢包找回,也沒丟東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經理也很頭疼,於小玲經常來酒吧胡鬧,老闆又不在,沒人能把於小玲怎麼着。

    總算沒有出大事,不然他也不好交代。

    瞥了眼阮塵,經理什麼也沒說,交代服務員幾句看好於小玲,別再出什麼亂子,就走向二樓包廂。

    於小玲很快又回來了,衣服沒換,只是洗了把臉,把頭髮整理好,一屁股坐在阮塵身邊,氣鼓鼓的看着他。

    “還沒鬧夠,你還想怎麼着?”

    “看你還算有種,知不知道剛纔被你打的那個人是誰,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要倒黴了我告訴你。”

    “我謝謝你提醒。”阮塵毫不在意。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不聽勸呢,我可沒嚇唬你,他們可是這一代有名的混混,你再不走等他們回來,小心打你一頓。”

    “跟你有關係嗎?”

    “切,本小姐是看你剛纔幫了我,好心提醒你。”於小玲不滿阮塵的態度,哼了一聲,將臉扭向一旁,不過很快又轉回來問:“你剛纔是怎麼把錢包放我身上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能不能教教我?”

    “我跟你不熟。”阮塵一口回絕。

    “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怎麼說大家都是同行嗎,要不然我任你當前輩,叫你一聲師父,你告訴我怎麼樣?”於小玲人小鬼大,裝模作樣的拍着阮塵的肩膀。

    “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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