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馨疑惑的看着他。
有印象,畢竟阮塵是蘭若辰的老公,作爲潼關商業場上一枝花的老公,別人想不記住都難。但是不熟,僅僅知道,阮塵送給蘭若辰的假紅寶石吊墜價值千萬。
貝馨目光閃爍,盯着阮塵說:“好,我相信你,你上車,我來開車。”
阮塵一笑,跟着貝馨做到副駕駛坐上。
於小玲也跟着爬上後車座。
“你跟着幹嘛,下去。”
“我當然也要去了。”
“大人辦事,有你小孩子什麼事,下去給你仙兒姐姐打掃房間去。”阮塵黑着臉說,楠楠的失蹤是不被綁架了,就是被人販子拐跑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善於之輩。貝馨跟着,因爲她是楠楠的母親,爲了女兒涉險自然可以,跟於小玲這丫頭就沒半點關係了。
阮塵這麼做,是關心於小玲。
後者老大不樂意,但還是打開車門走下車。
“誰說我小了,我都十七了,可惡的師父,老說我是小孩子。”於小玲不滿的嘀咕着,貝馨駕着車,阮塵之路,很快離開了別墅區。
一路向着潼關郊外走,尤其是到了大馬路上,各種來往的行人留下的氣息龐雜,不過楠楠的氣息很顯眼。
不是有多濃郁,而是與其他人的氣息不同,比較凝練,雖然半小時過去淡化了很多,但依然能分辨了出來。
阮塵不動聲色,指揮着貝馨開車,還沒離開車水馬龍的市區,就已經關了好幾個彎。貝馨頓時皺眉,有點懷疑的看着阮塵。
從別墅出來,本來向着北方走,過了兩個十字路口,轉向西邊,走了一個,又轉向北邊,再過三個紅綠燈,又轉向了西邊,二十分鐘不到,便已經轉過好幾次,根本就是在繞路。
“你別看着我,我有什麼辦法,本來就是這麼轉來轉去的。”阮塵嘴上雖然很無辜,心裏卻基本上已經確信,貝馨的女兒很可能是被綁架了。
而且,綁匪相當狡猾,這樣繞來繞去的,是爲了迷惑警方追捕,拖延時間的戰術。
人販子也不會這麼幹,抓了孩子,就一股腦的儘快離開這裏。
“我記得,你叫阮塵吧?”貝馨開着車,隨口問道。
“對,沒想到貝大老闆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阮塵掃了眼貝馨,這個女人挺厲害,女兒丟了明明內心擔心慌亂,卻依然能保持鎮定。
貝馨沒有跟他貧嘴,接着問:“你見過我家楠楠吧?”
阮塵頓時拉臉。
我靠,好心幫貝馨找女兒,這女人竟然懷疑起他來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見阮塵不說話,貝馨接着說:“楠楠很小,什麼也不懂,我不想她有事,你說是能找到她在什麼地方,能先說一下你的辦法嗎?”
“別套我了,我跟你不熟,跟不認識你女兒。至於方法,你要是信我就聽我的繼續開車,不信,咱們可以掉頭回去。”阮塵拉着臉說道,很不滿意!任誰恐怕都不高興。
也許是我多疑了?貝馨瞥了眼冷着臉的阮塵,勉強笑笑,說:“我信你,下面往哪走?”
“直走。”阮塵語氣冷硬。
終於開離了市區,到了潼關城北郊區,這裏是工業開發區,潼關這裏多暖風,東南西南風佔了一年四季絕大部分的時間,所以城市規劃的時候,便將所有重工業工廠一類的廠房,全都安排在了城北郊區。
“停!”
貝馨駕着車,從一座座廠區內穿過,最後來到最外圍一片飛起廠房前,把車停下,疑惑的看着阮塵。
楠楠的氣息進入到了這裏,比之前的氣息明顯更濃郁了許多,顯然,之前有車子來過,把人放了下來。
阮塵拐進廠區大門,果然,看到一輛黑色大衆停在雜草叢裏。
“楠楠在這?”貝馨跟着走進來問道。
阮塵點頭,低聲說道:“很可能在這裏。”
這話剛落,便聽到廠房內傳來一個俏生生的尖叫:“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爸爸可是段懷安,我爺爺可是很厲害的,你們要是敢傷害我,他們一定不會放了你。”
哪裏來的傻丫頭!
阮塵頓時滿頭黑線,聲音聽起來相當稚嫩,一聽就知道是個五六歲的小丫頭的聲音,還帶着些奶聲奶氣的腔調。
但是這種不打自招的威脅,他要是綁匪一下子就省了不少事。
“楠楠!”貝馨聽到這聲音,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纔想跑過去,被阮塵一把拉住。
“別急,先看看再說。”阮塵沉聲說道,悄悄靠近聲音傳來的廠房。通過歪斜的玻璃窗,看到廠房內一個男子正在怪笑。
“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會威脅人。”男人背對着阮塵,看不清長相,正彎腰將一個大眼睛扎着兩個小辮子的小蘿莉綁在破爛的木椅子上。
而在旁邊,還有張一米多高的四方桌,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各種亂七八糟的瓶子,儀器,甚至還有一臺手術檯。
另一個男人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看起來倒像是個手術醫生。
人體器官販子?
看到這裏,阮塵第一反應就是這兩人是販賣人體器官的兇徒!
“我沒騙你哦,我爺爺真的很厲害,叔叔,你放了我吧,我讓我媽媽給你們錢行不行?”小蘿莉睜着雙大眼睛,驚恐的看着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臉上有淚痕,但是現在卻沒有哭。
“叔叔不要錢,叔叔就要你。”男子哈哈一笑,捏了捏楠楠的小臉蛋,嘖嘖出聲:“這丫頭鬼機靈,殺了真有點可惜了。庸醫,你不是真要解剖了她吧?”
庸醫是說白大褂男子,男子瞥了眼小楠楠,眼神陰鶩,說:“我只收錢辦事,你要是害怕,就出去。”
“我會怕?我也很好奇,怪物跟咱們人類有什麼區別呢。”男子說道,盯着楠楠,滿臉堆笑,說:“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嘛,爲什麼說她是個小怪物呢。”
“你廢話真多,小心好奇心害死貓。”庸醫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根注射器,靠近楠楠。
楠楠頓時更害怕了,眼神死死盯着針頭,尖叫:“叔叔叔叔,我不要打針,我媽媽說只有壞孩子纔打針呢,我不是壞孩子,我是好孩子,我不能打針。”
“乖,打針不疼,叔叔的技術很好的。”庸醫笑道,給楠楠的小胳膊消消毒,正準備紮下去,突然感覺背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緊接着,他整個人就被提出來,丟上了半空,碰的一聲砸在後面的牆上。
另一個男人一愣,看着突然出現的第三個人,驚道:“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第三個人當然是阮塵了,看到楠楠要被肢解,貝馨嚇得臉色慘白,還沒開口呢,卻發現身旁的阮塵不見了,再一轉頭,他已經站在了綁匪面前,兩隻手抓着他脖子,將男子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陰森恐怖。
男子拼命掙扎,臉色漸漸憋得通紅,不到兩分鐘,手腳便停了下來。雙眼凸起,嘴角掛着血跡,被阮塵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