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隔音真好,不管是餐具摔在地上,發出的噼啪聲音,還是水裏物體撞擊的聲音,亦或者是貝馨極具魅惑的嘶喊聲,都沒人打攪他們。

    一晚上幾乎沒睡,因爲只要一醒,就是一番長時間拉鋸戰,最後一次瘋狂之後,窗外已經一片大亮,阮塵看了下時間,都六點了。

    平時早上八點就要去上班,這裏距離公司遠,七點半就得出門,阮塵乾脆不睡了,摟着懷中尤物的香肩,望着牀對面梳妝檯上映射的一張大照片,問:“那個就是你老公吧?”

    貝馨渾身柔軟無力,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阮塵胸口,此刻格外妖媚,說:“他不是我老公。”

    阮塵微微挑挑眉,照片裏是貝馨和另一個男人的合影,從外表上看,那時候貝馨正是豆蔻年華,剛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還帶着稚嫩,與現在的嬌豔嫵媚完全不同,笑顏如花,滿臉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幸福。

    她身邊的男人三十來歲,西裝革履,帶着副寬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個頭很高比貝馨高出一頭,兩人站在一起,倒顯得十分般配。

    “不是你老公,難不成還是你老爸?”

    貝馨忍不住俏皮的翻了個白眼,說道:“討厭,你會把你老爸和你的照片掛在臥房嗎。他是我男人,但不是我老公。”

    是她男人但不是老公?

    阮塵頓時笑了笑,明白了。

    “你身上的傷,是他打的?”雖然一夜都很瘋狂,但再瘋狂,貝馨身上的傷疤他也不可能注意不到。背後的傷疤是鞭子留下的,大腿上的傷疤是牙印留下的,胳膊上的傷疤是煙燒灼出來的。

    這些傷疤很醜陋,尤其是在貝馨這樣的尤物身上,更加顯得猙獰。

    “怎麼,你覺得我可憐嗎?”貝馨擡頭看着阮塵,後者笑笑,她頓時神情一黯,伸着一根手指在阮塵胸前划着圈圈,說:“就算是你可憐我,也不要惹他,放在心底就好了,這個男人你惹不起,即使有蘭若辰在背後給你撐腰,你也惹不起。”

    “怎麼,難道他比蘭雄還厲害?”阮塵輕哼了一聲問道。

    見到他流露出這種神情,貝馨媚眼如絲,依偎在阮塵懷裏說:“他當然不能跟蘭家比,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蘭家勢力再大這裏也不是京都,是潼關。”

    說着,貝馨離開阮塵懷裏,沒有穿上衣服,就這麼從牀上下來,打開牀邊的衣櫃,頓時阮塵驚呆了。

    貝馨的房間奢華簡單,七尺大牀旁邊,就放着一排四個兩米多高的紅木衣櫃,女人嘛,衣服肯定有很多。何況貝馨這樣的女老闆了,雖然現在看來,海逸國際大酒店並非她的,有幾十套衣服還不正常。

    但是當貝馨打開了衣櫃,他才發現裏面裝的根本不是衣服,而是各種情趣用品!

    各種服裝就不用說了,護士裝,學生裝,水手裝,祕書裝整整幾十套掛在衣架上,除此之外,另一個衣櫃裏,則是各式各樣的用具了。

    阮塵聽過見過的,都沒這裏的多,手銬,腳鏈,捆綁用的麻繩,皮鞭,蠟燭,還有阮塵都叫不上名字的硅膠製品等等等等,堆放了滿滿一整個衣櫃裏。

    孃的,難怪這女人這麼放得開,從二十來歲情竇初開的少女,到現在三十來歲成熟丰韻的少婦,十多年的時間,就算是石頭也被開墾成花園了。

    “我身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阮塵,不要同情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好。”貝馨望着阮塵,笑的更像是欲哭無淚的表情,楚楚可憐。走過來,坐到牀邊低頭在阮塵臉上親了一口,說:“更不要去惹那個男人,他就是個斯文禽獸,你惹不起他,不要爲了我去冒險

    ,我不想你有事。你就當我的小男人吧,反正他也不會經常來這裏。我不過是他衆多情婦中的一個。”

    哎,阮塵暗暗嘆了口氣,這女人真好,明明自己早已經受不了那個男人,也不希望他去冒險。長的又漂亮,還多金有氣質不說,三十歲完全不比二十來歲的少女差,皮膚絲滑細膩,身材依然保養的很完美。

    沒有少女的矜持,相比更加有韻味放得開,昨晚的瘋狂還在阮塵腦海中迴盪,想起來都難以割捨回味無窮。

    這樣的尤物,卻被衣冠禽獸虐待成這樣。

    阮塵嘆息,掀開被子下牀走出臥室來到客廳,將丟的到處都是衣物撿起來,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便不再拖泥帶水,回到臥室坐在牀邊開始穿衣服褲子。

    貝馨看着他,從阮塵開始穿第一件內衣,到他將鞋襪穿戴整齊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走了?”

    “我不走難不成要留下來,我可不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蘭若辰並非真結婚,她可不會養着我,我總要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吧。”阮塵打開臥室房門,走了出去。

    貝馨臉的黑了,跑出來一把從背後環住阮塵的腰間,帶着哭腔說:“你別走好不好,留下來陪我就一天,一提起那個男人我就害怕。”

    “那可不行,你也說了,他不時常來,可突然來了呢,那我不就完蛋了。”阮塵掰開貝馨的手,轉身看着她。

    “你怕他?”貝馨望着阮塵,臉上全是失望。本來以爲阮塵敢跟蘭若辰假結婚,不懼金家財富也不怕蘭家這樣的大族,能利用他幫自己擺脫那個男人呢。沒想到他竟然怕了。

    當初救楠楠的時候,阮塵的狠辣表情還在她腦海中,這樣的男人,不該是當聽到跟自己有關的女人的苦難後,應當挺身而出,大義冷然的要爲她撐起一把保護傘的嗎。

    可完全不是這樣,阮塵聳聳肩,很認真的說:“當然怕了,你都說了,連蘭家都壓不住他,我就是蘭若辰公司的一個小白領。更惹不起他了,你放心,我會記住你的話的,將對你的同情放在心底不回去招惹他。”

    “你......”

    貝馨臉色鐵青,阮塵喫也吃了,玩也玩了,竟然真的穿上衣服拍拍屁股要走人!

    “阮塵,你不是大俠嗎,難道都不肯爲我出手相助?你都能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捨命喝酒,我可是你的女人哎。”貝馨不肯就這麼放棄,阮塵的號碼,是她從於小玲那裏要來的,對阮塵的瞭解,也是從於小玲那裏聽說的。

    這個人不僅僅心狠手辣,膽大包天而且可以說俠肝義膽,能爲了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仗義出手。所以,她才藉口感謝阮塵,邀請他來家裏喫飯,並不惜色誘他,極盡魅惑之能是,讓這個男人忘不了自己。

    就是爲了讓阮塵幫自己擺脫那個男人。

    阮塵笑的很玩味,伸出一根手指在貝馨面前晃了晃,說:“你錯了,莫芷寒跟我可不是毫不相干,她可是我的女人。還有,那點酒對我而言還不至於達到要命的程度,至於大俠,呵呵你以爲給我帶高帽子我就找不到北了?”

    貝馨也太小瞧他了,雖然平時阮塵會因爲別人的一句讚揚的話,就得瑟加自戀起來,可也得分是誰。

    要是他真的這麼輕浮,還能在國外犯下幾個大案,而不留下蛛絲馬跡?恐怕在就被國際刑警和那幫賞金獵人弄死好多次了。

    “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女人?”貝馨追問,向前一步拉着阮塵的手,繞道自己腰間,將半個身子貼着阮塵胸膛,手伸進他褲腰裏,揉捏着說:“我可把你當我男人了,難道你就這麼捨得讓我繼續受那個男人的折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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