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塵比她們大幾歲,被陳瓔珞一聲聲學弟喊着,怎麼都覺很彆扭。

    林仙兒她們也是剛放完暑假,回到學校,四個好姐妹特地聚餐來的,叫上阮塵,純屬陳瓔珞的惡趣味。

    “學弟,你喜歡喫什麼,今天學姐請客,想喫什麼隨便點。”陳瓔珞眨巴着眼睛,一臉玩味將菜單遞給阮塵。

    桌上已經放了好多菜,阮塵沒接菜單,說道:“就這些吧,我不用點了。”

    “別客氣嘛,學姐還是請的起你喫飯的。”陳瓔珞笑嘻嘻的說。

    “好了瓔珞別鬧了,再鬧,小心阮塵哥該生氣了。”林仙兒將陳瓔珞按在凳子上。

    “我哪有胡鬧,仙兒你就護着她。”陳瓔珞噘着嘴,不滿林仙兒說道。

    林仙兒俏臉微紅,瞪了陳瓔珞一眼,夾起一塊雞腿塞到她嘴裏,扯開話題,問:“阮塵哥,你們明天要軍訓了吧?”

    “是啊。”

    “軍訓很苦的,學弟你要加油啊。”陳瓔珞嘴裏塞着肌肉,一邊啃着說道。

    喫飯都堵不住她的嘴,陳瓔珞將取笑阮塵當成人生一大樂趣。從阮塵進來到喫飯結束,就沒放過他。

    阮塵不跟她一般見識!

    四個女孩子飯量都不大,在一起喫飯是爲了聚聚,閒聊。東家長李家短,敘說她們這個暑假都有什麼趣事。

    一直到八點半,才從餐館出來。

    “阮塵哥,你回去吧,我們也走啦,早點睡明天軍訓是挺累的。”林仙兒說道。

    “沒事,軍訓還難不倒我。”阮塵笑道,軍訓再苦,能跟他小時候被神父魔鬼式訓練的時候苦嗎。大學生軍訓,只不過去走個形式而已,跟真正軍隊裏訓練都不能比,更何況一次次從死亡線上掙扎爬回來了。

    “就讓你吹吧!”陳瓔珞忍不住現在就想看看阮塵的笑話了,她們都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累呢,再也不軍訓了。

    大熱天站在太陽底下,一站就是半個多小時,又累又熱又曬,好多女孩子原本白皙的皮膚,直接曬傷。

    踢正步都是小事,尤其是到後期的二十里拉練,那是真要命。

    “你以爲我像你似的,嬌生慣養。”阮塵斜眼不理會她,跟四個女孩子揮揮手告別,回到宿舍。

    年世成又在玩遊戲,齊懷宇躺在牀上,看不清在幹嗎。

    “於子堯呢?”阮塵問了句。

    沒人回答。

    阮塵又問了一遍,齊懷宇才聽到,回答說:“沒見他回來,可能約會去了吧,老大你纔回來。”

    “嗯,剛喫完飯。”阮塵說道。

    正說着,蘭若辰打來電話。阮塵拿着手機走出宿舍,來到樓下空地,才接通。無非就是問他第一天開學怎麼樣。

    “黃輔導員你認識?”阮塵問道。

    “哪個黃輔導員,你們班級輔導員?不認識吧,我只認識你們學校學生辦的尤主任。”蘭若辰說道。

    “不認識算了,一會兒要關門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有事在跟我打電話。”阮塵說完,掛斷後回到宿舍早早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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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第二天一大早起牀,這纔看到於子堯。昨晚他都睡着了,也沒見於子堯回來。

    於子堯興致勃勃的抱着手機,從牀上爬起來開始,手機就一直沒捨得放下。

    “你在看能看出花來?”阮塵瞥了他一眼,轉身走向洗漱間刷牙洗臉。

    於子堯笑嘻嘻的跟着進去,他憋壞了,就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校花有多漂亮,也不洗臉刷牙,拿着手機給阮塵看校花照片。

    阮塵瞅了眼,是挺漂亮的,不過看起來挺成熟,大二也就十九二十歲的年紀,雖然已經成年,不過還沒完全褪去稚嫩。這位則顯然不同,看起來完全沒有而是來歲少女的含蓄,更顯得像個久經社會多年的女強人。

    不過長相倒是真漂亮,跟蘭若辰有的一拼。

    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臉蛋上兩個淺淺的小酒窩,露出一嘴整齊潔白的牙齒。

    “沒想到你連照片都要到了。”阮塵一邊刷着牙說道。

    “哪啊,這是跟別人要的。寇蘭欣太高傲了,竟然拒絕我,不過我不會放棄的,這麼漂亮的妞,還是我們一個專業的,看我老子還有什麼話說。”於子堯握着拳頭,態度決絕。

    阮塵無語的看着他。

    找女友,就是爲了跟他老子來勁,也就這個富二代能幹得出來了。

    懶得跟他廢話,從洗漱間出來,等了其他人一會兒,四人離開宿舍,一天的軍訓開始了。教官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板着一張臉,像個判官。

    就如陳瓔珞說的,軍訓的確很苦,九月份的天氣,秋老虎燥熱,雖然教官已經很照顧這些學生,但還是有人受不了暈厥。

    也就如阮塵說的,這點苦還難不倒他,從開始到結束,一整天時間,以阮塵的體質輕而易舉的挺了過來。

    年世成第一個完蛋的,軍訓沒到倆小時,就不幹了,趁休息的時候偷偷跑了。教官也不管,誰願意跑誰跑,軍訓可是有學分的,不及格那是他的事。

    第二天,年世成不肯起牀,說什麼也不去了,學分不要就不要。

    作爲班長,阮塵負責點名。

    判官板着臉問道:“都到齊了嗎?”

    阮塵還沒說話,於子堯站來出來,大聲說道:“報告教官,年胖子不肯起牀,拒絕軍訓!”

    同學們發出一陣竊笑。

    判官虎着臉,問道:“誰是他舍友!?”

    阮塵、齊懷宇和於子堯同時出列。

    判官一指阮塵,說:“你,去把他叫來!”

    阮塵來到宿舍,年世成還躲在牀上呼呼大睡,喊了他好幾聲,才罵罵咧咧的說:“去他媽的,誰願意去誰去,老子不去,別煩我。”

    “那我可將這話轉告教官了。”阮塵說道。

    “愛說說,老子不去能怎麼着。”年世成說完,一翻身接着睡,根本不理睬阮塵。

    他是年家大少爺,含着金湯勺長大的,別說軍訓了,從小打到哪受過這份苦。到潼大上學,都是被他老子花錢安排進來的,有本事學校開除他。

    學分?

    畢業證書對他一點用沒有,他纔不在乎什麼畢業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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