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怎麼一個個的這麼煩人,“沒時間。”
顧思年表情冷了下來,還帶着一絲少年稚氣的臉上多了一絲不悅。“你最好想清楚是一個人單獨作戰還是找一個靠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跟沈豫有仇是吧”
顧思年的話讓她心中一驚,當初在邊境只是短暫的交手嗎,現在就所有人都知道了嗎
“雖然你在軍中表現的很優秀,雖然少司令當你的靠山,但是這些遠遠不夠。”顧思年的話中帶着一絲殘酷的味道,“你不知道自己身邊有多危險,而且你太自大猖狂了,這可不是好事。”
“怎麼話說呢我哪裏猖狂了”
“你剛剛在軍部跟沈豫說話不猖狂嗎你現在拒絕爺爺的幫助,拒絕我的幫助不猖狂嗎”他靠近一步咄咄逼人的反問:“你知道我爲了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他的眼神實在太專注,太狂熱饒是顧雲波心裏素質再好也被震的呆愣在原地。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心中好像颳起了一陣旋風。
“你不知道,你只會在自己的世界中自以爲是。”顧思年閉上眼睛,掩去眼底那抹深沉的痛苦。
顧雲波心顫了一下,遲疑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再次睜開眼顧思年的眼底已經什麼情緒都沒有,反而認真的勸說:“跟我走吧爲了你自己好,也爲了你想守護的人好,就別倔強了。”
母親的死對於她來說一是前世的事情了,可她臨死之前的樣子依然記憶猶新。乾枯的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既沒有要求她去報仇,也沒又要求她尋找父親。
明明她臨死前回光返照的時候是清醒的,雙目明亮有神。她有機會交待後世的,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腕,用着一雙複雜的眸子苦苦的乞求着自己。
最終什麼都沒說。
倆人是母女,就算顧微微瘋癲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可她也足夠了解她。顧微微的性格,說難聽到是清高,說好點聽點就是專注。
她身上有古代文人的氣節,寧死不低頭,寧死不彎腰。
顧微微的身上的東西她一樣沒學到,她的倆人的性格更是南轅北轍。她不清高,也不專注,更談不上善良。她也不想跟顧微微一樣,小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母親太死板了。但是現在母親都死了,她做不到的東西卻不能去破壞。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顧雲波看顧思年的眼睛,耐着性子解釋道:“我不認顧遠樓並不是我有多厭惡他,我有多清高自以爲是。相反,很多情況下我更願意選擇對我有利的東西,可是唯獨這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