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天地轟鳴,隨之而來是刺耳轟鳴的音爆聲。
這一箭起時毫無徵兆,箭至時莫可抵禦。
“小心”淒厲的怒吼,衆人同時出手。
一道道劍光呼嘯衝出,剎那間奔行百里。
轟的一聲,百里外叢林猛然炸裂。一道魁梧身影左手持弓,右手一把青紅色大鍘刀。
這身影高五六丈,渾身青灰色肌肉隆起,眉心一隻豎眼散發金黃色冷光,嘴巴裂開露出兩隻鋒利獠牙,上身精赤,腰間圍着金黃色腰帶。
十餘道攻擊降臨空間塌陷,古樹殘枝四方濺射如同爆炸一般置身這巨人身周,襯托出其更加強悍。
當
一聲金鐵交鳴,金黃色箭支釘在一把細劍劍脊上。
青年後期真君一口鮮血噴出,手腕爆裂倒飛出去,但箭支上金光乍現鋒銳盡顯。
“斬”
楚徵暴吼一聲,手中憑空出現三丈長血色大鍘刀,當空一站雙手擎刀猛揮下去。
轟
山石崩裂,百丈長一道溝壑劃過山體,所過之處萬物皆碎。
砰地一聲,金色箭支爆發出萬丈金光,青年後期真君再噴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楚徵身形一動,腳踏天空,砰地一聲地面炸裂,身形已經衝到半空,一把抓向跌落的金色箭支。
嗡
就在這時一支金色箭支從左側憑空出現,箭支四周空間波紋動盪,砰地一聲,一條長達數十里的通道被打開,所過之處山石樹木迸射四方。那金色箭支當的一聲釘在青年細劍上。那細劍一聲悶響,箭支竟然穿透細劍劍脊刺向青年額頭。
“斷”
一聲暴吼,烏猛高高躍起,手持丈許長血色長柄板斧。轟的一聲斬在箭支後方,頓時間山脊崩裂,強勢絕倫的勁氣沖天而起。
噗地一聲,青年真君倒仰在半空,一口鮮血噴出,正噴在從額頭前飛過的箭支上。那箭支所過在青年額頭上劃過一道血槽。那箭支所訂穿細劍掃過青年鼻樑眉宇,剎那間鮮血淋漓。
楚徵一把抓住箭支,左手一擡,星雲鎖鏈穿出,瞬間纏住第二支箭支,伸手一拉將其生生拽回來。
轟的一聲,幾十裏外山石樹木炸裂衝擊上幾十丈高空。一道五六丈高身影右手青色大鍘刀,左手金色巨弓。
冷哼一聲,這道身影幾個起落消失在視線外。
“這麼大的個子,沒想到擅長偷襲。滿滿的違和感。”楚徵將細劍取出,仔細端詳着眼前箭支。
這箭支都不能稱爲箭支了,簡直是三丈長的長槍。但卻只有小拇指粗細,是真正的箭支粗細。
砰地一聲,青年跌落,撞倒一棵數人合抱的大樹,躺在地上鮮血不要命的噴出。
煉血的神器被訂穿造成的反噬,箭支強大沖擊力造成內臟是震盪,雙手爆裂噴灑的血霧,滿面血紅,真君後期的青年如同血人般。
十餘名真君站在天空警惕四周,數十名破碎站在山林間四下巡視。
楚徵收起箭支拿着被訂穿的細劍走了兩步,隨後停住腳步若有所思,最後右手一拋,細劍飛出落在青年身旁。
本來想好心好意走過去看看這位真君的傷勢,但發覺其餘人並沒有靠近,隨即醒悟。
如果說這是在青玄,楚徵走過去大多數人不會有想法,但這裏是戰區,誰也不應該相信誰的戰區。好心好意被人誤會即是麻煩又糟心。
那青年緩緩坐起身,眼神深邃的掃了楚徵一眼,取出一粒丹藥吞了下去,隨即撿起細劍站起身。走了兩步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隨即傷疤崩裂,只是傷口處泛白臉色蒼白,青年修士卻絲毫無恙。收起細劍,身形一動衝上高空,目光兇狠的四下巡視。
傅未然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紀慶,你應該多謝謝楚徵和烏猛兩位小友。”
叫做紀慶的青年仿若沒有聽到,依舊環視四周。
衆人微微皺眉卻也沒有過多言語。
在剛剛驟然遇襲,其他人都是紛紛攻擊並且防禦自己,只有楚徵和烏猛攻擊箭支後方。
這兩箭發動突然,而且箭力持續不斷,顯然是箭支上神念如絲。如果楚徵兩人不攻擊,箭支的力量還會有一次爆發,箭支所蘊含的鋒銳神通甚至能將紀慶打的千瘡百孔。
如果兩人直接攻擊箭支,不說能不能誤傷到紀慶,就是碰撞的爆發力也會讓紀慶再次遭到攻擊。
現在兩人斬在箭支後方,氣血鼎盛勁氣勃發,直接將對方神念震散,只餘箭支內蘊含的神念,威力就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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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傅未然如此說也是理所當然,甚至說嚴重一些是兩人救了他一命。
但顯然讓一位心胸狹窄的真君後期承認破碎期的救命之恩有些難,或許大恩無法報的情況下還能因此生恨。眼看紀慶神情這種可能很大。即使他明知道按道理說這真是救命之恩,但心裏的恨意卻怎麼也散發不出去,只是憋在心裏了。
楚徵淡淡掃了紀慶一眼,隨即取出箭支再次端詳。
烏猛根本沒意識到這些,有些後怕的吁了口氣:“我早提醒你們不聽,說我大吼大叫嚇唬你們。現在有人大吼大叫差點被人射殺,我哪說理去”
噗
天空中紀慶一口鮮血噴出。
衆人無語的看着烏猛。
娘咧你到哪說理去你他娘還有理啊
你大吼大叫嚇人一跳還屁事沒有,紀慶就低聲呵斥你一句差點被人射死,他上哪說理去啊
楚徵呵呵笑了一下:“老烏你是紀慶真君肚子裏的蛔蟲,將真君的心裏話說出來了。”
紀慶氣血上涌,嘴角溢出鮮血,臉色通紅。
衆人嘴角抽搐。
烏猛是氣死人,楚徵你是純粹的蔫壞,你是悶死人。
瞧瞧您說的好有道理啊
烏猛呵呵笑着撓了撓腦袋,被楚徵說的很不好意思:“我其實以爲我只善解女人衣的,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有善解人意的優點。”
紀慶又噴了一口血。
“楚小友不必在意這種襲殺,你看看大家都不在意,都是家常便飯。”傅未然含笑點點頭隨即看向冉蓉,“道友還是帶路吧,儘快離開這裏省的引來其他麻煩。”
不離開這裏也不會有其他麻煩,但他很擔心再不走的話,紀慶沒被箭射死,很有可能會被兩人說的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