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證道天途 >第226章 代價?
    劉成嘴角的失落一閃而逝,隨即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驚喜一般,說道:“哎,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師尊說過,楚徵最讓人難纏的並不是他本身有多厲害,而是因爲他身上的戰袍可能是極品法寶級別。但是他那件戰袍被周家的周玄鋒打破了,法禁都沒有了。所以現在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姜初晴神情淡淡的撩了劉成一眼,沒有說任何話,但是意思卻表達了出來。當初在三渡口楚征戰勝她的時候只是半步先天,身上一沒有戰袍。

    “初晴你不要這樣。”劉成痛心疾首的呵斥道:“你既然修劍,就要明白劍的含義。劍剛直不阿,但是劍心易斷。真正的劍修高手哪一個不是曾經遭受挫敗?這次代表我劍元宗鎮壓西越王庭的於天人更是如此了。於天人何止是戰敗啊,按照我宗門的傳說,於天人在築基前是根本沒有勝過。更是衝擊築基十餘次,耗時二十餘年才築基。但是於天人一旦築基,自此之後卻從沒有敗過。用於天人的話來說,修劍修的是什麼?修的是心!所有的戰敗,所有的挫折都是爲了打磨自己的心,這纔是劍修。初晴你在三渡口一戰敗了就敗了,一般人都會受影響,我也會。但是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姜初晴點下頭,劉成以爲自己折返良苦用心的話她聽進去了。姜初晴也確實聽進去了,但是腦子裏想的卻完全是兩碼事。

    說起來,自己所能見過,所聽說過的人之中誰遭受的挫折最多?

    楚徵。

    楚徵母親死的蹊蹺,很有可能和自己師姐有關。這樣所面對的是僅次於大周皇族的,六大宗門之首的乾雲宗。

    楚徵修爲盡廢。據說曾經躺在牀上一動不能動的躺了十三天,而且所有人都以爲他修爲盡廢道途盡毀。

    楚洪言語侮辱楚徵的母親,還是楚洪先動手,楚徵動手後卻被趕出楚王府,最終寫下春花秋月何時了名動天下。

    自此楚徵一飛沖天。

    夷陵鎮以半步先天修爲擊敗趙門八駿趙遠駿。

    三渡口擊敗,並且差點擊殺號稱大周十大天才的自己。

    但他的苦難還沒有結束,到了楚門差點被他父親執行家法生生打死,不得不離開楚門。

    只是這一切之後卻立即在和西越部羣的戰鬥中名動天下。一掌踏浪千重山氣勢沖天,山谷之戰解救大週數萬修士,最後算下來至今爲止大周和西越的戰鬥獲利最大的是楚徵,而且他已經在身邊聚集了數千修士。

    楚徵經歷的事情在姜初晴腦海中閃爍一遍。姜初晴非常認同劉成的話,劉成說的是對的,楚徵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女人心海底針,即使劉成的目光如同他的長劍一樣銳利,此刻也不知道姜初晴自己煞費苦心的說辭,卻讓姜初晴想到了這些。如果知道的話他的劍心是不是會崩潰。

    看到姜初晴點頭,劉成大受鼓舞。立即拍着胸脯說道:“楚徵的戰袍現在已經廢了。初晴你又是現在這樣的狀態。初晴你放心吧,你自己要堅強起來,然後找機會咱們兩個會一會楚徵,我不相信一個先天初期,沒有了戰袍能是咱們兩個的對手。到那時你將他踩在腳下,你的劍心就會通明。像我一樣通明!”

    劉成神色堅定目光如劍。

    姜初晴微微點頭,神情也送了一些。但是轉眼看向涼亭外劍元宗的做派立即微微皺眉。

    劉成隨着姜初晴的目光看去,隨即不在意的說道:“我師尊說過,現在在弟子們受到的壓力太大,在東南域除了瀾邊部落,幾乎所有人都難以預料自己明天是否還能活着。這種壓力要想讓自己心靈通透,就要放縱自己。再說,那些都是敵人的女人,早晚都是死人。用她們將死之軀釋放弟子的壓力,也算是廢物利用。”

    姜初晴微微皺了下柳葉眉,神色清冷的問道:“那麼劉師兄此刻也應該去釋放壓力,就沒有必要陪着我了。”

    劉成立即臉色一正,一臉嚴肅。隨即眼神熱切的看着姜初晴說道:“我的壓力源自於你何時走出困境。”頭也不回的痛手指指着外面的人,“這些人在我心目中沒有任何位置,我的心裏只有一個人!”

    姜初晴有些慌忙的低垂眼瞼,躲開劉成熱切的目光。

    劉成的目光不自然的掠過姜初晴的髮髻看向遠方的星空,悠然道:“我願意爲我心中的人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那是什麼!”正在深沉的抒發自己感情的劉成微微一愣,一臉愕然的看着姜初晴背後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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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姜初晴微微一愣,隨即轉過頭去,緊接着也愕然的看着天空。

    隨後,桑葉部落內所有人都站起身一臉驚訝的看着天空中。那裏有一艘猙獰的飛船,那艘飛船上閃爍着一道道光芒,在那艘飛船上數十人站在船舷上,充滿仇恨的看着下方。

    而在這艘飛船兩側,足足兩百名修士停住在空中,一臉冷漠的看着下方。

    轟!

    桑葉部落的寨門轟然倒塌,一匹漆黑的馬匹緩緩走進部落駐地,這匹黑馬嘴角探出兩隻獠牙,在星光下閃爍着寒光,猙獰的馬臉,猩紅的雙眼,正是魔龍駒。

    魔龍駒上端坐身着青色戰袍青年,青年劍眉星目,雙眼中閃爍着道道冷光。正是趕到此地的楚徵。

    砰地一聲,突然間桑葉部落南側的寨牆倒塌,一名名修士踏着整齊的腳步,呈一條線一般涌入桑葉部落。

    “楚……楚徵!”

    楚徵可謂是大名鼎鼎,只要是大周的修士,基本上都認識楚徵,沒有見過的很少,即使沒見過的也都看過楚徵的影像。

    桑葉部落內劍元宗弟子驚訝的看着楚徵,驚訝的看着楚徵身後的修士,看着這些人殺氣騰騰。

    嗒、嗒、嗒,魔龍駒低垂着馬臉猩紅的雙眼瞪視着前方,顯得非常陰森恐怖。

    楚徵騎着魔龍駒一步步走向駐地中央的篝火,身後修士呈一條線自南向北前進。那些在大帳內的劍元宗修士感覺到異常紛紛跑出大帳,在中央篝火旁聚集。面對恐懼,只有更多的人在一起纔能有勇氣面對。

    魔龍駒的馬蹄聲好似敲擊在衆人的心頭,雖然足足有二百多名劍元宗修士,但是此刻站在那裏卻大氣不敢喘,魔龍駒的馬蹄聲好似敲擊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呼吸急促,心臟好似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距離篝火十丈遠近楚徵停下腳步,身後修士逐漸彙集。

    “楚徵!你到底要幹嘛!”

    突然間一聲怒吼,劉成自涼亭中站起,怒視着楚徵。姜初晴則緩緩站起身,同樣目光炯炯的看着楚徵。就是這個平淡平靜的人,卻如同魔神一般,在她心裏烙印下不可抗拒的陰影。

    楚徵淡淡掃了劉成一眼,目光在姜初晴身上沒有絲毫停留。

    隨即看向站在篝火旁一臉緊張的劍元宗二百名弟子,以及斜躺在地上的驚慌失措的西越部羣女子。

    “所有西越部羣的人現在立即離開!”

    冰冷的話語從楚徵口中傳出,讓所有人心頭一顫。那些恐懼的西越部羣女子微微顫了一下,有些人立即轉頭就跑,還有些人在這些人的帶動下跑向駐地外。但是仍有三十餘名幾乎不着寸縷的女子抱着衣物停留在遠處。她們,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她們想要親眼見證她們的想象!

    楚徵冰冷的目光掃視劍元宗弟子,聲音朗朗傳蕩:“昨日午時,劍元宗三名築基修士黑巾蒙面闖入我瀾邊部落集鎮工地,無端擊殺我領地內平民十人,擊傷三十餘人。在我的領地內擊殺擊傷我領地內的居民。我楚徵作爲領主,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不可能!”

    “楚徵你血口噴人!”

    “我劍元宗堂堂劍修宗門一向剛直不阿,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名名劍元宗弟子憤怒的喊着,憤怒的用手指着楚徵,但響應者寥寥,更多的則是一臉蒼白的看着楚徵,和他身後的修士。

    楚徵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而在他身後的王修巖等人卻忍不住露出嘲諷紫色,甚至更多人的呵呵冷笑,他們的目光卻看向不遠處西越部羣的女子。

    還有臉說堂堂劍修宗門,還剛直不阿?你們真有臉說出口。

    楚徵靜靜的聽完他們的呵斥,等到他們話音稍落,緩緩擡起右手。

    剎那間楚徵左右身後上千修士身形晃動。眨眼間在楚徵身後形成一百人組成的千分庚金戰陣,在戰陣兩側則是四大戰隊。天空中的二百法修守護着浮空舟緩緩漂浮到劍元宗弟子身後,截斷他們的退路。

    另有一百名法修組成千鋒庚金陣緩緩升空。

    “楚徵你要幹什麼!”劉成大吼一聲走出涼亭,站在楚徵面前一丈處,手指楚徵呵斥道:“楚徵,這裏是劍元宗的領地!你要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你也要明白自己能不都能承受這樣的代價!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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