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僅是秦王嬴斐一個人的心結,同樣也是眼前衆人的嚮往,一家之天下,一家一姓,高於天下萬民。!
那是權勢的巔峯,那亦是人生的巔峯!
在場的衆人都是原各國的諸侯,他們自然嚮往一家之天下,想要成爲這個天下的主人。
這是人性的弱點,縱觀天下,沒有人能夠避開這一點。
……
“是啊!”
魏公曹操嘆息了一聲,接口,道:“當年臺兄率軍征戰,往事歷歷在目,幾乎如同在昨日一樣,如今吳公都已經與我等肩了。”
說到這裏,魏公曹操看了一眼孫權,道:“生子當如孫仲謀!”
……
曹操心裏清楚,秦王嬴斐的太子還年幼,但是韓公袁紹與他的太子以及諸子都已經年長。
但是和吳公孫權相,差距出來了,這種差距,有太多不穩定因素在其,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它的存在。
特別是孫氏在江東已經經歷了三世,孫臺的兩個兒子,都是出類拔萃之輩,一想到這裏,曹操等人心不免有些失落。
他們老了,天下一統的那一天,也許這輩子都看不到了。
……
“哈哈……”
看到氣氛有些凝重,秦王嬴斐哈哈大笑一聲,望着浩蕩無盡的草原,道。
“漠北之戰是大漢武帝向匈奴戰略進攻的頂點,是西漢對匈奴戰爭規模最大的一仗,是西漢和匈奴雙方都畢其功於一役的戰略大決戰。”
“當時冠軍侯霍去病乘勝追殺至狼居胥山,到此山下,強敵遠遁,放眼四顧,悲風揚沙。霍去病命人堆土增山,然後他登臨山頂,南面原設壇祭拜天地,並在山立碑紀念,以示此地納爲漢家疆土。”
秦王嬴斐眼底掠過一抹熱切,高聲,道:“霍去病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祭天封禮,又在姑衍山舉行了祭地禪禮,兵鋒一直逼至瀚海,便是那蘇武牧羊處。”
“經此一戰,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至此之後,“封狼居胥”便成了歷代武將夢寐以求的最高榮譽。”
……
“同樣的東漢的將士們也不甘落於人後,他們一路高歌北伐,出塞三千多裏,重創北匈奴,嚇得北匈奴單于連夜遁逃。”
“將領竇憲與將士們登燕然山,在山立刻石碑,令護軍班固作銘記載漢家的功業威德。”
“至此之後,勒石燕然也和封狼居胥一樣,成了歷代將士夢寐以求的最高榮譽。”
秦王嬴斐目光如炬,看着狼居胥山下的風景,沉聲,道:“這一次原大軍北,率軍八十五萬與東西鮮卑大軍決戰。”
“雖然損兵折將,但是我們徹底將漠北的威脅消滅,先賢雖然彪炳千古,但是我們後人也不逞多讓。”
……
“王,高臺築成,請王與諸公一同封天禪地!”
瞥了一眼郭嘉,秦王嬴斐轉頭朝着魏公曹操等人,道:“諸公,隨孤一同封天禪地,稟告天地。”
“善。”
他們跟隨秦王嬴斐北,除了練兵之外,也許封禪是最大的目標了。
這一刻,不論是魏公曹操還是韓公袁紹,他們都沒有絲毫的拒絕,立即轉身跟隨着秦王嬴斐而去。
高臺之,放着一張桌案,面擺着羊頭,牛頭,馬頭以及東西鮮卑單于的人頭,周邊秦,楚,魏,韓,吳各國旌旗招展。
秦王嬴斐登高臺,身後衆人相隨,軍師郭嘉擔任司儀,一場聲勢浩大,註定要記入歷史的祭天儀式這樣開始。
“祭品已至,請秦王宣讀祭!”
聞言,秦王嬴斐走出,向前三步,站在整個祭臺的最間,望着萬里河山,一字一頓,道。
“故升封者,增高也;下禪梁父之基,廣厚也;刻石紀號者,著己之功績以自效也。”
“天以高爲尊,地以厚爲德,今原各國聯軍八十五萬,北大幕,故增狼居胥山之高以報天,附梁父之阯以報地,明天地之所命,功成事遂,有益於天地,若高者加高,厚者加厚矣。”
“今東西鮮卑除,大幕歸原,擡眼望去,皆乃原天下!”
……
“封狼居胥,功蓋千秋!”
“封狼居胥,功蓋千秋!”
“封狼居胥,功蓋千秋!”
……
巨大的號子聲,響徹整個狼居胥山,秦王嬴斐代原祭天,表彰千古功業,作爲這一次北大幕的衆人,他們與有榮焉。
特別是對於原聯軍而言,這是一場千古未有的盛事。
……
半個月後。
原聯軍各回本國,浩浩蕩蕩的大幕之戰徹底的落下了帷幕,秦王嬴斐率領着二十五萬秦軍返回來了咸陽。
……
未央宮。
秦王嬴斐高坐龍椅之,看着底下的衆人,一字一頓,道:“諸位愛卿,大幕之的隱患已經解除,同樣我軍傷亡慘重。”
……
“太尉。”
“王。”
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尉徐庶,秦王嬴斐,道:“立即統計各大營傷亡人數,協同丞相,將撫卹金妥善處理。”
“大軍爲孤賣命,死後不能入原,這本是孤的失職,撫卹金一事,是大秦,是孤對陣亡士卒的一點補償。”
“務必要保證撫卹金一定給到他們家人手,任何人膽敢貪墨,大夏龍雀之下,無不可殺之人。”
“諾。”
點頭應諾一聲,太尉徐庶重重的點了點頭,作爲軍宿將,他自然清楚秦王嬴斐這樣做的必要性。
如果這樣的事情都會出現貪墨,那將會影響秦國軍心,到時候大軍離心離德,甚至於動搖秦國的根基。
作爲秦國太尉,徐庶自然清楚秦王嬴斐的擔憂,這一次北大幕犁庭掃穴,已經讓秦軍傷亡慘重。
等到這個消息傳出去,必然會引起百姓們的怨言,故而,撫卹金是唯一安撫他們的東西,絕對不容有失。
一想到這些,太尉徐庶沉聲,道:“請王放心,此事臣親自主抓,絕對不會出現絲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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