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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紀靈心中所想，更是當今天下諸國武將對於秦公嬴斐一致的認知。就算是強如趙王呂布，也不得不承認。
秦公嬴斐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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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武安君白起從行伍之中了崛起，大小數十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生從無敗績，憑藉長平一戰徹底的奠定了秦軍無敵之名。
當時武安君白起之名，震動關東六國，殺神赫赫兇威，令關東六國小兒止啼。
同樣的，秦公嬴斐自走出洛陽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路走來，憑藉赫赫戰功，在十八路諸侯中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通天大道。
正是這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奠定了秦軍善戰之名。
紀靈心中清楚，這份赫赫戰功是真實的，絕非韓公袁紹，楚公袁術這等藉助祖宗留下的餘蔭，方纔一飛沖天的公子哥。
哪怕是分屬敵對，楚公袁術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而且如今的紀靈乃楚國第一大將，位高權重。
但從心底裏，紀靈認爲秦公嬴斐一人，蓋壓當代。
甚至於他認爲袁術等人都生錯了時代，這個時代有秦公嬴斐一人足以，這就好比秦末一樣，前期項羽驚才豔豔。
以一人之力，獨壓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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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想到這裏，紀靈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心中念頭閃爍，望着楊弘，道。
“軍師，你覺不覺得秦公嬴斐與楚霸王項羽有一點像？”
聞言，楊弘神色一震，認真的看了一眼紀靈，他沒有想到紀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在心中沉思了片刻，道。
“有一點像，但他們之間有些本質的不同，秦公嬴斐沒有楚霸王那般好對付，將軍不可小覷。”
聽到楊弘的話，紀靈眼中掠過一抹隱晦的光芒，有些疑惑，道:“不知軍師這其中有何區別？”
擡頭看了紀靈一眼，楊弘微微一笑，道:“楚霸王項羽力能扛鼎，一人之威，千萬人不敢近前，於臨陣捕捉戰機上亙古無人能及。”
“但楚霸王不能使用賢將，任其獨當一面，這種悍勇，不過匹夫之勇。楚霸王待人恭謹有禮，言語溫和，人有疾病他會同情流淚，將自己的飲食分給他。”
“但當任用的人有了功勞，應當封爵受賞之時，他卻把刻好的印章久久捏在手上，遲遲捨不得給人。這種禮仁，不過是婦人之仁。”
看着認真聽的紀靈，楊弘微微一笑，道:“當初楚霸王雖然稱霸天下，臣服諸侯，其威勢不可擋。但是他卻犯了五個錯誤，以至於身死國滅。”
“呼。”
紀靈眼中掠過一抹震撼，朝着楊弘，道:“不知是那五個錯誤，本將願聞其詳，還請軍師不吝賜教。”
“哈哈。”
……
看着紀靈笑了一聲，楊弘對於紀靈的態度還算滿意，忍不住，道。
“第一便是佔據天下，不據有擁有八百里秦川的關中，這等形勝之地，王霸之基，而選擇定都彭城。”
“第二便
是楚霸王背棄懷王之約，以自己的好惡裂土封王，諸侯心中不服。第三個便是項羽將舊主驅逐到江南，新封諸侯紛紛效仿。”
說到這裏，楊弘深深的看了一眼紀靈，一字一頓，道:“第五個就是項羽不夠狠，沒有在鴻門殺了漢高祖劉邦。”
……
沉默了良久，在紀靈將楊弘話中的意思消化了之後，方纔開口，道。
“既然如此，秦公嬴斐又如何，其在西域大殺四方，屠殺之人恐怕直逼武安君白起。”
聞言，楊弘搖了搖頭，道:“將軍你錯了，秦公嬴斐只是對於異族嗜殺而已，你可曾見過秦軍在中原九州之中，進行過大規模殺戮？”
“額！”
楊弘的這一問，讓紀靈沉默了。他心裏清楚，戰功赫赫，堪稱蓋世殺神的秦公嬴斐，在中原大地上並沒有斑斑劣跡。
心中念頭閃爍，紀靈搖了搖頭，道:“確實沒有。”
“秦公立國以來，對內剷除不聽話的世家大族，再一次推行變法，雖然殺了不少人，得罪了世家大族。”
“但是這卻讓秦國民心一舉歸附，使秦公嬴斐在秦國之中威尊無上。而且自秦國建立，局勢穩定，庇佑一方，國力強大，自非當年彭越擾楚時的楚國相比。”
楊弘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他的目光彷彿穿透了空間，看到了秦國的欣欣向榮一樣。
“況且秦法雖然森嚴，卻貴在公平，只要觸犯秦法，任何人都必須接受廷尉府懲罰，而秦國之中，尚武之風盛行。”
“對外鐵血嗜殺，對內寬鬆公平，此乃內聖外王之道，由此可見秦公嬴斐的政治手段有多麼犀利。”
……
說到這裏，就算是楊弘不說紀靈他清楚剩下的是什麼。秦公嬴斐在秦軍之中的威望，在秦國建立時徹底達到了一個巔峯。
秦公嬴斐雖然武不能對決一流武將，卻戰陣無雙，用兵以謀，頗有韓白之風。文武雙全，這樣的無雙霸主，太過於璀璨奪目，讓無數人心生壓力。
……
沉默了一會兒，紀靈將心中的那一抹震撼壓下，方纔朝着楊弘，道。
“軍師，以你之見這一次六國合縱攻秦，結果會如何？”
……
楊弘臉色凝重，深深地看了一眼四周，方纔朝着紀靈，道。
“將軍，我以爲這一次六國合縱已經敗了，距離徹底的落敗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
“什麼！”
楊弘的話讓紀靈心中大驚，他雖然有一種預感，但沒有想到楊弘會如此堅定的認爲。
一念至此，紀靈心中念頭閃爍，擡頭，道:“一絲機會都沒有？”
搖了搖頭，楊弘神色變得凝重無比，盯着一臉喫驚的紀靈，道。
“六國合縱不過是名存實亡罷了，況且這一次越國倒向秦國加入連橫，對合縱聯盟的打擊極大。”
“合縱聯盟之中，韓，魏，趙，楚，吳五國，除了吳國之外，勢均力敵，沒有一個有能力壓服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