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本的大劍客,以一個標準到極致的過肩摔將陸風給扔了起來。

    就在武藏將陸風扔在空中的時候,陸風手中打了聲空槍的兵魂終於走到了壽命的極限,它在陸風手中炸裂了開來!

    武藏的手還抓在陸風的手腕之上,陸風的手距離武藏的肩膀大概有着一手掌的距離,陸風的人是在空中,便在這時,陸風手中的兵魂炸裂了開來!

    武藏只覺得肩膀上一股熱浪襲來,兵魂爆炸時產生的衝擊裹挾着槍的碎片撞在了武藏的肩膀上!武藏的肩膀變得一陣血肉模糊!

    這是誰都沒有意想到的事情,但是不足以改變陸風被武藏甩在地上的命運,因爲即使發生爆炸,武藏的手還是被陸風擒在手中!

    陸風被結實地摔在了地上。

    在他將陸風摔倒在地面上之後,武藏施展出了日本柔道中經常使用的招式將陸風壓在了地上。

    在天劍狀態下本該無懈可擊的陸風,被這一壓,他整個人立馬就動彈不得。

    制住了陸風之後,武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那裏一片血肉模糊,武藏皺起了眉頭,這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結果。

    就算武藏否認自己是神的事實,可在世俗裏,他就是一個神,爾今一個神受傷,武藏自己都感覺到意外,這本不該有。

    這個傷口會給武藏帶來思考,這種思考卻不是當下考慮的。

    因爲武藏明白,進入天劍狀態下的陸風是絕對無解的存在,武藏能能有一點的鬆懈,要不然陸風就一定會輕易得逃脫。

    所以,現在場面上就是武藏死死地壓在陸風的身上,這個畫面和哲學現場有點類似,畢竟兩人的姿勢並不雅觀,而且兩人戰鬥的方式就如同普通人一樣,自然,這個畫面就更引發人思考了。

    哲學的場景,讓所有人都有個很深的疑惑,武藏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被武藏制服在地上的陸風臉上的表情一會變得迷茫,一會又變得痛苦,隨着這種表情變幻,陸風全身上下的骨頭髮出了“咔咔咔”的聲響,那種聲響像是一頭枝節動物在地上爬行,只是聽上去更像是陸風骨頭碎裂開來的聲音!

    無論陸風發生了什麼,剩餘的背劍者們只得作壁上觀。

    相比背劍者們,兵人對於這個“神”的畏懼遠沒有這些武者強烈,兵人內有人站出來了,只是這個站出來的人,超出了大家的預料。

    “放開他!”柳若因手拔出了在腰間的手槍。

    手槍隔着二十步的距離瞄準了武藏的腦袋,那把手槍看上去很可笑,因爲誰都知道這種武器在武藏的面前,就是一個小孩玩具。

    兵人們沒想到團長會主動出面,最想站出來的方思水、十九和二十二,她們會因爲顧忌柳若因的情緒而止步,可是柳若因就這樣自己站了出來,這出乎了她們的意料之外!

    爲了制住陸風武藏的兩隻手都沒得到空閒,他的身體也是如此,所以在手槍面前,武藏不能有任何行動。

    武藏得擡臉面向了柳若因,隨後這個日本大叔對着柳若因說出了兩個字,“你好。”

    “你好。”

    這兩個字絕對會是戰場上最奇怪的字眼,柳若因被問得不明所以,所以柳若因做出了很符合她性格的舉動,她毫不猶豫開槍!

    子彈從柳若因手中噴吐而出,壓在陸風身上的武藏看上去不能有任

    何的反抗,他們的距離是二十步,這種距離,子彈在空中的運行軌跡基本上同等於開槍既中槍,武藏絕對騰不出手來。

    明明是劍,這把劍產生的劍光,卻以刀芒的形式出現。

    武藏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壓在陸風身上,他看上去就沒動過。

    柳若因身體完全已經僵硬,子彈沒傷害到武藏,她手中的手槍被武藏的一刀斬分離成了兩塊。

    柳若因臉上的冷汗流了下來,這個日本男人的武功完全超出了她的常識。

    方思水、十九和二十二不動聲色地來到了柳若因的前面,她們手中的步槍瞄準了武藏,雖然看上去這完全就像是自欺欺人,她們還是要這麼做。

    場面再次寂靜。

    杜鵑從頭至尾沒有做出舉動,因爲杜鵑和背劍者們一樣她搞不清武藏的立場到底在哪邊。

    這時當柳若因威懾與武藏神乎其技的刀法時,杜鵑走上前,她像是一個試探者般對武藏問道:“你要將陸風帶走?”

    武藏轉臉面向了杜鵑,他沒回答,這個男人只是驚歎杜鵑那種異樣的美,武藏覺得杜鵑的美很像日本文化中“物哀”般的美,這張臉美出了一種意境,當初木下櫻庭就已經讓武藏足夠驚歎,杜鵑在容貌上卻更勝過木下櫻庭,這讓武藏不得不感到驚奇。

    杜鵑被武藏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她又問道說,“還是你要將陸風殺死?”

    武藏像是很疑惑地問道:“爲什麼你會這麼認爲?”

    武藏反問出了一個讓大家都爲之愕然的問題。

    他爲什麼要殺陸風?是的,如果木輕語和武林盟需要陸風,武林盟的人就沒有理由殺掉陸風,同時杜鵑還搞明白了一件事情,關於這裏誰是內奸的問題。

    零告訴杜鵑說,武林盟的人要求陸風活着,方思水告訴杜鵑說,武林盟的人要陸風去死。武藏的一句話,讓杜鵑明白撒謊的人是方思水!

    杜鵑和兵人接到的任務不同,兵人們是單純地拯救谷部長,杜鵑則有另外一個重要任務,這是私密的任務,專屬於杜鵑,現在杜鵑的心裏已經逐漸有了答案了。

    只是眼下不是計較這件事情的時候。

    杜鵑再次問道說:“竟然不想殺陸風,那麼你想要怎麼樣?將陸風帶走嗎?”

    武藏很是憨厚地抓了抓頭,這個動作將他剛剛建立起來的高手氣質破壞的一乾二淨,他看上去他很傷腦筋,認真地思索了會的武藏,又認真地對杜鵑答道:“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帶走陸風。”

    杜鵑眉頭一皺,這個人未免太變扭了吧?

    柳若因已經沉不住氣了,她冷冷地問道:“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武藏還是抓頭,接着他轉臉面向了剩餘的幾個背劍者,背劍者們碰觸到武藏的目光,只覺得遍體生寒。

    背劍者的預感很快應驗,他們只覺得一股凌冽的刀芒朝着他們襲來。

    這道刀芒如事實一般存在,卻無光無影,武藏甚至連拔劍的姿勢都沒做出來過,當風吹過,空中傳來了“呃……呃……呃……”幾聲的聲響。

    幾個原地站定的背劍者,每個人的臉上都失去了生氣,隨後這幾個人的脖子噴出了大把的鮮血,驟然齊齊倒地,就此宣告死亡。

    這……

    就這樣死了,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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