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笙猛然回過神,不可能還活着的,爸爸半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是她親眼看着骨灰盒下葬的。
剛剛,一定是她的錯覺。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一點都不像啊。
回到餐位,她有些恍神的坐下,迷茫盯着對面地少年,問道,“宮衍,你說……人死了,還能復活嘛?”
宮衍蹙起眉頭,棱角分明的俊臉陰霾成霜,沉聲道,“蠢貨,你都說已經死了又要怎麼復活,嗯?”
俞笙愣了愣,擡起頭乾笑了幾聲說道,“啊?是……是啊,都死了,哪裏可能會有奇蹟發生。”
對啊,她的爸爸早就走了呀,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親人了。
爸爸走後,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不是蘇芬母女,而是:惡魔少爺!
驀地,服務生上好菜她吃了幾口,就沒有胃口放下了碗筷。
一瞬不瞬的盯着惡魔,欲言又止的咬脣道,“你……你說,接下來的行程由我安排,是真的嗎?”
“記住,我說過的話都算數,有一件做不到算我輸。”宮衍俊臉一黑,黑眸重重地眯起,狀似不經意地開口道,“下一個地方,想去哪?”
俞笙眼前一亮,按耐不住激動地說道,“我,我想去敘利亞。”
那是,爸爸下葬的地方。蘇芬說,之所以葬在國外是因爲,爸爸留下的遺囑明確指定了敘利亞。
並且,那還有一棟她戶名的房子,是爸爸生前常住的,留給她了。
她想,再見爸爸一面……
宮衍眉宇間地皺褶愈來愈深,意味不明道,“我今晚開始給你補課,想去——就拿出你的實力。”
發揮失常?
宮衍嘴角抽搐了幾下,替她夾了幾塊魚肉,她的數學嚴重偏科、且逢考必掛,失不失常又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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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俞笙就開始接受惡魔的薰陶,都是因爲她說一晚上不夠,才加長了補課的時間……
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爲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傍晚惡魔去了洗澡,俞笙剛做完那張測驗的卷子,門鈴就響了。
沒多想,她走過去打開門,擡起眸便狠狠的瞪大眼睛,往後退,不敢置信面前的竟然是……
路子西面色如常,冷冷清清道,“我有事跟你說,方便麼?”
子西哥哥說有事要和她說,而且不再是裝作不認識了,那……
是不是說明,他要跟她解釋,半年前還有姜清歌的事呢?
俞笙莫名有些雀躍,她興奮的半天沒說上話來,“我……好,我先去換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路子西擰起眉頭,打量了一眼她穿着的睡裙,透露着沐浴露的芬芳,明顯他來之前洗過澡了。
而現在,不到傍晚六點……
他們四點左右纔回酒店,除非是那段時間做過什麼?
看着門關上,路子西眸中的憤怒幾乎要噴涌而出,雙拳緊握:阿笙,我已經給過你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