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前,這朝天宗,堪稱南域霸主,無冕之王!
那一個神祕的夜晚,朝天宗一夜滅絕,震驚天下,整個修行界都不敢相信,堂堂的南域第一宗,就這般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整個朝天山脈,被濃郁的迷霧遮擋,自外界,只有濛濛一片,偶爾有風吹,那霧氣散去一些,隱約間,可以看到一角山崖,半株璀璨的寶樹!
諸人站在朝天山外,他們結伴而行,共闖這南域的無上禁地,朝天山!
朝天山的入口只有一處,這是數千年來,無數冒險者探索出來的一處安全通道,用生命,硬生生的走出來的!
這處通道,是兩座被濃霧籠罩的高山中間的一處峽谷,曾經生滿一種邪意的喫人花,後來被人盡數拔除,佈下大陣,此地方纔安全。?
在峽谷口,有一塊高大山石,那山石之上,不知被何人用元嬰修士的鮮血,寫了血字!
死!
只有一個字,卻是鮮血淋漓,那血液歷經千年都未曾乾涸,依舊流淌着血氣,散着一種令人心悸的恐懼。
這個死字,據說在千年前,有個元嬰修士自山中活着走出,他渾身染血,瘋瘋癲癲,在這山石之上寫下血字,竟然周身化爲膿血而死!
後來,此石便長存於此,警示所有進入之人,此地大凶,若無完全準備,還是莫入的好!
他們在血石前停步,不時,有修士興奮而又忐忑的走入峽谷之中,但是出來的,卻是極爲稀少,他們來此之後,還未曾有人出來過。
越過山石,便算是進入了朝天山,地上的泥土分外清明,外界,泥土黑,很是肥沃,生長草木,朝天山中,泥土散一種灰白之色,就像是有無數骨灰曾經灑在此處一般。
“轟!”
他們踏入那灰白的泥頭之上,慧能眼睛一愣,隨即掩飾過去。
他的眉心燙,識海中激起巨浪,那一團璀璨爆無盡金光,有信息流淌。
這一段峽谷還是安全的,四周的山壁之上,有陣法閃爍寶光,有一枚枚碩大的符篆閃爍,一層明亮的靈光將整個峽谷包裹,阻擋外界的神祕霧氣。
衆人行走,前方突然有喧囂之聲傳出,驚動衆人。
“有人活着走出!”前方有人大喊,周丹青等人一聽,也是一愣,他們眼中閃光,走到前面。
那是一個老者,身穿一身青色長袍,他的長袍染血,那血液黑,散一股臭味!
他的左臂斷去,應該是被人或者某種生靈生生撕去!
他手中握着一柄石斧,那石斧帶有歲月之光,顯然是久遠之物!
他死死握着石斧,眼神渙散,似是經歷某種過極大的恐懼!
“他帶出了神兵!應該是去了藏兵洞!”有人驚呼,語氣間,滿是羨慕和貪婪!
不過沒人敢在這裏動手,這一處峽谷,是那些商會公共打造,他們在此立下規矩,任何人從朝天山中活着走出,只要在這峽谷和朝天城內,任何人都不許動手,不然將面臨所有商會的共同狙殺!
這些商會,雖然不是宗門,但是財大氣粗,供養不少高手,真要他們動手,比得罪一個宗門還要可怕!
那凝神丹吞入腹中,那人眼中逐漸恢復神采,他的目光明亮,片刻後清醒。
他將石斧抱在懷中,警惕的看向周圍的人,見到是朝天城的護衛,方纔鬆了一口氣。
“這位朋友,你去了哪裏?生了什麼事?”有人問,他們眼紅,但是不能出手爭搶,只能探聽消息。
這人也不過結丹修爲,他能活着走出,自然,別的結丹修士,也可以活着走出,起碼,那些人心中是這麼想的。
那人服了凝神丹,心神逐漸安寧下來,他摸出傷藥,一邊處理斷臂,一邊說起他遇到的事情。
他回憶起,眼神中依舊有驚恐之色,他對衆人說道:“我並非自己獨身進入,二是跟幾位好友一起,共有八人,皆是結丹境界。”
“之前,山中傳出異變,我們不敢去那些已經傳出異變的地方,便沿着山脈,向北邊走遠了一些。”
他回憶道:“在北方大概二百里外的一處山谷中,我們現一座古墓,在古墓中,放着不少神兵,就在我們搜刮那古墓中的神兵的時候,有一種黑色的霧氣將我們包圍。”
他眼中的驚恐之色越的濃郁,他的聲音開始顫,但是他依舊說道:“那是一種活着的黑霧,擁有生命!”
“那黑霧,會喫人!我的同伴,一個個被黑霧包裹,拉入深處,然後傳出咬碎
骨骼的咯吱聲,伴着他們的慘叫,你們無法想象,那種景象,是何等的恐怖!”
他在說起黑霧的時候,那種恐懼和絕望,能夠傳染他人!
有些人,聽着身體冷,腳步後退,似乎不想再進入朝天山中。
“我引爆一顆保命的神雷,將那黑霧炸開一個缺口,我聽見憤怒的怒吼之聲,那聲音太恐怖,太刺耳,像是牙齒在你的心臟上摩擦!”
他突然擡起頭來,眼睛通紅的看着衆人,然後用極爲驚恐的語氣喊道:“你們千萬不要去!千萬不要去!那黑霧太可怕,若非他之前吃了七個人,已經喫飽,後來只是戲耍我,不然我也逃不掉!”
他晃動着自己的斷臂,對着衆人大聲的喊叫,他膽氣已經盡喪,但是,他小看了人心的貪婪!
若是,他沒有帶出東西,或許被人還聽他的告誡,但是他手上的石斧,隱約間流淌的寶光,足以讓每一個修士心動,並且甘願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修士被商會的人帶走,他的石斧被幾家商會看中,被他們請回朝天城,一邊治療傷勢,一邊談論這石斧的價格。
衆人散去,該進山的開始進山。
周丹青摸着下巴,對衆人問道:“你們怎麼看?”
韓嶽眼睛閃着寒光,他輕笑一聲,說道:“那石斧的靈性內蘊,價值不凡,若是送去體修宗門,應該能引起爭奪,賣出高價!只是,那人,怕是活不過幾天了。”
法空點點頭,他也看出了問題:“那人的傷口之上,纏繞着異種氣息,那氣息太過陰森,有種邪意,普通的傷藥,根本不能祛除。”
“這比鬼氣還要陰森可怕,真不知道那黑霧是什麼,數千年前的那一夜,這裏到底生了什麼事?”吳道也開口,他是鬼修,但是面對這異種的氣息,都覺得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