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神,其他幾個人全都目光呆滯,如同木偶一般。
“等等,如果你真的殺了我們,他若回來,定然不會饒了你,現在她們幾個都失去了意識,不如留下我們,等他回來的時候,或許還可以幫你抵擋一陣,總比現在就讓她們死來得有價值。”
“你說得還算有些道理,不過她們是沒有了意識,可你有,所以就殺了你吧。”
“難道你不需要一個人來控制她們嗎,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選。”
“這麼說,是一個也殺不得嘍?”
“不是殺不得,只是對您還有用罷了。”
“好吧,那你就試試吧,若是你還能驅使她們,就活,否則也別再費勁了!”
死神艱難的站起身來,走到了狐妹的面前,此時狐妹的眼睛裏已經空洞得毫無神志,就像是一尊活雕像。
“狐妹,我是破鐮刀啊,你若還記得我,就點一下頭,狐妹——”
死神不斷的重複的說着,希望能喚起狐妹的一點記憶。
之後,狐妹的脖子機械的動了一下,又僵硬的點了一下頭。
隨後,死神忙看了看其他人的情況,她們全都只剩下一點點的意識了。
邪神看到此處,似也是默許了死神的請求。
她們此後便被關在了宮殿的一個隱祕之處接受刺殺訓練,並且被人時刻的監控着。
王虛看到此處,把拳頭捏的咯吱作響,這個邪神必須死,他一刻也等不得了。
他瞬移到了那宮殿之內,意志籠罩了整座宮殿,於此同時,除了死神以外的其他人,全都昏睡了過去。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邪神走去,驚恐之中的邪神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卻是連動一下都不能。
王虛滿腔的怒火化作了無窮的殺意,這殺意緊緊的包裹着邪神,一點一點的壓向邪神意識的每一寸。
邪神痛苦的扭曲着面部,不停的發着無聲的哀嚎,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在向他出手的時候,他的神魂就已經一點點的灰飛煙滅了。
大殿裏的人都嚇傻了,此時死神跑了過來,撲通一下跪倒在了王虛的腳邊。
“大哥,您總算是回來了!”
死神已經泣不成聲,雙手緊緊的抱着王虛的一條腿。
“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其他人我會帶走,等你把這裏處理好,再來找我。”
王虛說完後,便把昏過去的幾個人收進了衣袖之中,隨即便用瞬移離開了。
此時,他的衣袖之內是一個柔和的時空,幾個人平靜的躺着,就像是熟睡了一般,他盡力的維持着那個空間,不讓它有一絲的抖動。
王虛尋找到了一個鳥語花香,遍地仙草靈藥的山谷,起了一座兩層的木製的小樓,把幾個人安放到了每一個房間裏。
他在小樓的周圍佈設了一個安神養息的陣法,便一動不動的坐在院子裏,守護着。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王虛就這麼一天天的守着,她們的心神都受到了重創,要想完全的好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死神很快也把帝國的事處理妥當,便也趕了過來。
“大哥,情況怎麼樣了?”
“大哥你說。”
“給神域開一條通道,把我師兄他們接過來。”
“放心吧大哥,我會辦妥的。”
“你回去吧。”
“大哥保重。”
“嗯。”
死神離開後,王虛便帶着還未醒來的幾人去了玄奇界。
他尋了一處幽靜隱祕的山谷,便把幾人安頓了下來,二層小樓一個小院,如同在混沌界的一樣。
他每天都會逐一檢查幾個人的狀況,然後就是坐在小院之中修煉。
他的修爲也在一天天的增長着,十五境,二十境,在他突破三十境的那一天,大家醒了過來。
王虛在院子裏剛剛收功,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師兄。”
王虛先是一愣,而後是驚喜,當他看到還十分虛弱的文綺時,他立刻走了過去,扶住了文綺。
“你醒了,實在是太好了,你還很虛弱,咱們坐下來再說。”
王虛扶着文綺坐在了石桌前,又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咳咳……”
“彆着急,先喝點水。”
文綺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似乎好了一點。
“師兄,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以爲再也醒不過來了。”
“別怕,只要有師兄在,一切都會沒事的,沒事的。”
王虛把文綺攬在了懷裏,安慰着說道。
過了沒多久,一個同樣虛弱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相公。”
王虛頭才轉到一半,另一條胳膊就被悠悠抱了過去,後面站了一排的幾個人,看到他左右爲難的樣子,樂的呵呵直笑。
王虛:“咱們能不能都剋制一下,後面還有這麼多人呢。”
文綺:“我不!”
悠悠:“我也不!”
王虛被兩人一人抱着一條胳膊,想動也動不了,於是就用意識鎖定了小石桌,瞬間就把小石桌變成了大圓桌,而且石桌的周圍還擺滿了椅子,剛剛好夠每人一個的數量。
“大家都過來坐吧。”
衆人紛紛來到了石桌前坐了下來,每人的面前都已經擺好了一個茶壺和一個茶杯,由於是睡了太久的緣故,身體都出現了缺水的症狀,於是各自都倒了一杯飲下。
弄月:“這是怎麼回事啊神王,怎麼一覺醒來,連地方都換了,咱們的邪神殿呢?”
王虛:“這事說起來有點曲折,總之就是沒了。”
弄月:“原來如此,我說這夢怎麼做得這麼真切呢。”
魔剎:“死神兄呢,難道還沒醒嗎。”
王虛:“他留在混沌界了,等你們修養好了,便可以回去看他了。”
狐妹:“大哥,那些傳言是真的嗎?”
王虛:“傳言?什麼傳言?”
狐妹:“這個,不太好說。”
雪兒:“既然大家都是在夢境之中,當然都是假的了。”
靈兒:“不錯,在夢境之中,咱們所看到和聽到的,都是有人刻意爲之,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