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沒有點燈,只是脫了鞋在榻上打坐入定。
越是搞不清的問題就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而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誘惑不但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減,反而會越來越強,直到有一天徹底的弄明白爲止。
有些問題,明白了也就貫通如一了,而還有一些問題則是註定不會有答案的。
王虛早就感覺到了截拳道的以無爲有的浩渺與深邃,和以法定限的精微絕巧,他一度也認爲這是武學史上最爲簡練和高深的修習法門,可也正是因爲至簡,他總是忍不住的想再深入的問個爲什麼。
這樣的問題就如什麼是道,雖說大道至簡,可又有幾個人願意安於至簡的,凡是稍動一下念頭,說不定就會冒出一堆的問題來,人的這種本能也許也是人之所以爲萬靈之長的生存優勢吧。
也如中庸,它到底是一種形式還是一種意義或者是一種力量或者是別的什麼,亦如道本中庸,它似是萬能的,又似是唯一的,那麼修行之人修的又是什麼,是道是我是法還是通天徹底之能
或許什麼都不是,修行之人重的是修持,喜的是道德,只要本性歸心,只要心懷敬畏,那麼又何必一定要問何者爲道。
只問修持不問道,明心見性如我如一,晨起鳥兒的歡唱驚醒了王虛,他睜開眼睛,新的一天便由此開始了。
王虛想着出去看看文綺,順便和大家打個招呼,可就在剛要出門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鐘鼓之聲傳來,於是他急忙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大家都走出了個自的房間,來到了院中。
“這是怎麼了,有敵襲嗎”特藍不明所以的說道。
“南城門有數十座,而且每個城門都建有一座衛城,萬妖窟每次都拼命的只攻中間的八座,真不知這妖皇到底要幹什麼。”紅南說道。
“是啊,一來就打中間,兩邊的支援又快,打又打不進來,難道是要等到兩邊鬆懈的時候再從兩邊打嗎,妖皇的腦子也太簡單了吧。”紅冰分析的說道。
“不管如何,不能讓它們進城便是了。”不知什麼時候歐陽先生來到了小院中說道。
“先生”衆人拱手行禮道。
“顏回有職責在身,勞煩紅姑娘帶他們前去支援一下吧。”歐陽先生說道。
“是,先生”紅南說道。
紅南和紅冰踏槍而行,文綺、雪兒和王虛御劍跟隨其後,向着南城門的方向掠空而去,而護衛們被紅冰派去了落紅谷在城裏的駐地。
一路上,有衆多的修者從各處升空,不多時王虛等人也淹沒在了人羣裏。
當王虛等人到達一處城門時,天上的妖獸和地上的妖兵正如洪水般衝擊着高大的城牆。
“到城牆上面去”紅南說道。
衆人剛來到城牆之上,便和已經爬上城牆的妖兵戰在了一起,這一點卻出乎了王虛的意料,他原本以爲會是一場守城戰,沒想到妖兵的攻勢會如此的猛烈,儼然已經變成遭遇戰了,守城的軍隊裏也有很多是化境的修者,卻還是讓妖兵攻破了外面的衛城。
“阿姐,這種情況正常嗎”紅冰一槍刺穿了一個妖兵便將之拋下了城牆後說道。
“不正常”紅南一擊斬殺了數名妖兵後說道。
“那怎麼辦啊”紅冰說道。
“先守住城門再說”紅南說道。
“雪兒,掩護我”文綺說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