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劃”
“隨便劃兩下試試。”
大吉大利舉着小船槳,滿臉疑惑的看着王虛,然後就使勁的在小船邊上劃拉了幾下。
沒想到,這船槳小,威力可不小,小船直接在水裏打起了轉。
“這怎麼停下啊”
“要一起劃啊,你用那麼大勁幹什麼”
“你怎麼不早說啊”
“穩住,穩住,慢慢來。”
王虛用船槳往回撥了數下,一人一寵總算找到了節奏,小船慢慢的向湖底游去。
湖水清澈,陽光灑進了湖裏,照亮了遠處的景物,魚兒游來游去,一切都那麼的靜謐安詳。
“帶我來這兒幹嘛”
“咱們去龍宮看看新朋友。”
“龍宮這裏有龍”
“應該說是蛟龍,還沒有完全化龍。”
“你喫飽撐得了吧,沒事逗龍玩兒,咱們不會被喫掉吧”
“它應該嚼不動我,不過你可就不好說了。”
大吉大利聽到自己有可能被喫掉,嚇得嗖一下就鑽到了王虛的懷裏。
“你玩兒你的,別算上我,我要睡覺了。”
大吉大利在王虛的懷裏,露出小腦袋驚恐的四下看了看,立刻又縮了回去。
“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你說吧,想怎麼死”
一條數丈長的蛟龍突然出現在小船的周圍,一邊遊曳一邊張牙舞爪的。
“蛟兄,這不會是你的待客之道吧,我們好歹也算個鄰居,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從你受傷來的時候就發現了。”
“那時候你才法聖的修爲,怎麼會這麼快”
“僥倖而已,蛟兄的傷可好些了”
“有勞關心,好多了,不知閣下前來所謂何事”
“呵,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來看望一下蛟兄,畢竟大家都是鄰居嘛。”
“我知道打不過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
“難道蛟兄不請我到府上坐坐嗎”
“我看沒這個必要了吧”
“哦看來我這一百易牌幣的洗髓丹,是送不處去嘍”
“洗髓丹你怎知我中了毒”
“既然知道你受傷,自然也知道你受的是什麼傷,想必現在還餘毒未清吧。”
“一百易牌幣可是抵得過一萬金,難道你就真的只是爲了發善心”
“我說過了,我們是鄰居嘛,相互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你想要我做什麼”
“和你聊天真的很累,洗髓丹放這裏了,等你心情好一些了,咱們再聊。”
王虛把一個小盒子放在了蛟龍面前,拂袖一揮,小船便掉頭衝向湖面。
“它是不是打不過你”
“你猜”
“我猜肯定是,不然我們就被它給吃了。”
來到了岸上,大吉大利心有餘悸的露出小腦袋,四下的張望着。
“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麼膽小啊,哈哈。”
“它那麼兇,你怎麼就不害怕”
“你說呢”
“我怎麼覺得你們人類更可怕。”
“走,咱們去找老頭去。”
“老頭在家嗎,家裏有老頭嗎。”
“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需要修煉。”
“這都大半天了,你怎麼還這麼浮躁啊。”
“你去見那條小白龍了”
“你怎麼知道”
“你在那裏上竄下跳的,我想不知道都難,怎麼樣”
“戒備心很強。”
“我就說嘛,它肯定不是咱們這裏的,你打算怎麼辦”
“先看看吧。”
“我說就應該就地消滅,可你偏不讓,它暴戾無端,乖張成性,要不是我看得緊,它就上岸來霍霍了。”
“你說它會來自哪裏呢”
“它現在是法聖修爲,就算完全好了,最多也就是個從聖,以它的腳程,受了傷還能跑到這裏,肯定遠不了。”
“可我也未在其他星島見過這種生物啊。”
“這事你自己慢慢查吧,我要閉關一段時間,你把它看緊了。”
“我的劍陣已經佈下了,你的棍陣可以休息休息了。”
“固定陣還需要休息嗎,什麼時候不轉了,你幫我推一下就好,收了我不放心。”
“咱倆是不是太謹慎了,兩個至聖聯手困一個法聖,這也有點過頭了吧。”
“什麼過不過頭的,它來歷不明,而且一看就是兇殘嗜殺,它來的那個地方,一定比地獄還可怕,不謹慎些能行嗎。”
“我給了它一顆洗髓丹。”
“你是要瘋啊。”
“我是怕他身上的毒污染了湖水,而且它還知道洗髓丹的價值,你說奇怪不奇怪。”
“難道它和修者很熟,或者是什麼人的坐騎”
“或者是個妖修”
“你不是說無極之境以後的修士都一樣嗎,都已經超脫了形體和天性的限制,已經完全成人了嗎”
“哦,我忘了,難道還有以純獸形修煉的嗎”
“很明顯是的。”
“那行,老頭,你修煉吧,我幫你看着。”
老頭搖了搖頭,目送王虛離去。
王虛來到湖邊,看這老頭的棍陣像鐵桶一般罩在湖面之上,而他的劍陣就在老頭的棍陣之外,兩陣皆時隱時現密文羅織。
固定陣是修者施展陣法一次成型,而後靠自然之力運轉,隨着時間的流逝,它會慢慢衰減,需要修者定時維護才能保證它的威力。
王虛和老頭的這兩個陣法,平日都是隱形的,只有在他們查看的時候纔回顯現,而且只對那條龍有效,可以說是十分的人道。
“怪不得平時看不到那條龍,原來是你們把它藏起來了。”
“怎麼能是藏呢,是爲了不引起民衆恐慌。”
“看不到更好,反正做爲民衆的我還是挺恐慌的。”
大吉大利呲溜一下,又鑽進了王虛的懷裏,把小腦袋緊緊的縮進了王虛的衣服裏。
“放心吧,它出不來。你爲什麼這麼怕它啊”
“我哪裏知道,估計可能應該是物種壓制吧。”
“你們應該見不着吧,怎麼會有天敵情結呢。”
“我能感覺得到,它很兇殘,是真的兇殘”
“放心吧,它要是敢再兇你,我就把它烤了給你喫”夫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