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麼多人,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嗎?”

    亞索本來想對銳雯冷言冷語諷刺兩句,但看着銳雯那歉然的樣子,就莫名其妙說不出來,最後喝了口酒擺了擺手然後轉身就走。

    銳雯看着亞索背影忍不住笑了笑,雖然亞索沉默沒說話,但亞索擺了擺手,那是示意沒事的意思。

    亞索進到院子,找個空曠的地方就拔劍練劍。很顯然,亞索欠缺力量,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直接幹倒古拉加斯把銳雯抓回艾歐尼亞就行,哪需要在這破地方多呆?

    所以亞索要練劍修煉,儘可能突破自身的等級,提升自己的實力。

    亞索已經很久沒有練劍了,畢竟兩年來亞索一直在逃亡,連喝酒都不一定有時間,更別說練劍。

    現在能安定下來,亞索不再有顧慮,盡情地練劍,練得很拼命,然後沒到十分鐘,亞索就練劍練得站不起來,累得差點虛脫。

    “亞索先生,要不要來點這個?”

    一個爽朗的男聲突然在院子裏響起,亞索聞聲看去,就看到丹尼爾走了過來,拿裏還捧着一杯不知道是不是紅酒的東西。

    亞索對這個謙遜有禮的青年印像還是非常好,所以對丹尼爾態度也很客氣,道:“謝了老兄,不過我不喜歡喝紅酒,我比較喜歡伏特加,來點朗姆酒也不錯。”

    丹尼爾道:“累成這樣還喝這麼烈的酒,亞索先生,這樣可是很傷身體的。”

    “叫我亞索就行,不用先生先生的叫我。”

    亞索道:“謝謝你的好意,老兄,不過你不讓我喝酒還不如讓我去死。”

    “亞索先……咳,亞索,我不是不讓你喝酒,而是建議你先喝這個。”

    丹尼爾擡了擡手中的杯子,道:“這個有益於你的血液流通,能讓快速恢復。”

    亞索道:“我不喜歡喝紅酒。”

    丹尼爾道:“這不是紅酒,這是生命藥水。”

    “生命藥水?”

    亞索有些意外,道:“五十金幣一瓶的生命藥水?”

    丹尼爾道:“不是那種生命藥水,這是我自己調製的,作用一樣,只是效果沒那麼強而已。”

    亞索聞言這才覺得正常起來,畢竟五十金幣雖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能隨便就花的。不過聽丹尼爾接下的話,亞索更意外,道:“你會調製這種東西?你會魔法?”

    丹尼爾道:“略懂一些。”

    亞索道:“可你看起來並不像法師。”

    丹尼爾道:“不是不像,我本來就不是法師,我是召喚師。”

    “好吧。”

    亞索這下才淡定了許多,畢竟召喚師比法師常見多了。被英雄聯盟列入英雄名單的人只有一百多位,真正的法師有多少可想而知,而召喚師雖然不是大白菜,但在戰爭學院那邊基本是爛大街的。

    “先喝下吧,能恢復你的體力,也有助你的修煉。”丹尼爾道。

    亞索也不矯情,拿那紅藥就喝,然後瞬間就感覺體力在快速恢復,身體一下子舒服起來,拿起風痕劍又繼續練劍,同時謝道:“謝了,老兄。”

    丹尼爾道:“不用謝,我只希望你能幫我這個。”

    亞索不愛多管閒事,但還是喜歡助人的,道:“幫什麼忙?”

    丹尼爾道:“我可以給你配置天賦和符文,還有傳你召喚師技能。”

    亞索聽着有些不明白,因爲不管是天賦或是符文還是召喚師技能,這些全部都能顯著提升一個人的實力,完全可以說是好東西。而這麼好的東西製做起來肯定代價不小,給別人配置的天賦和符文,通常是召喚師的艱苦工作好久才能弄出來的。而丹尼爾現在要爲他配置天賦還符文,還傳他召喚師技能,這哪裏像要亞索幫忙,完全就是丹尼爾在幫亞索,讓亞索不由笑道:“這好像是你幫我吧?”

    丹尼爾道:“我的確是在幫你,因爲我讓你幫的忙你可能很難做倒,所以我想補償一下。”

    亞索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問道:“要我幫什麼忙?”

    “你能不能,對銳雯客氣點?”丹尼爾平靜地說道,帶着點懇求的意味。

    亞索聽着一怔,實在沒有想到丹尼爾要他幫這麼一個忙,這個做起來很簡單也很困難的忙。

    “我知道你們有

    很深的仇恨,我沒資格要求你對銳雯正眼相看,但銳雯是個可憐的人,她受過很多傷創傷,但她依舊想着怎麼幫助別人,所以……”

    丹尼爾道:“你能不能對她好點?不要老針對她?”

    “她可憐?她受了很多創傷?呵……”

    亞索不屑一笑,道:“你知道她殺了多少人嗎?被她殺掉的人難道不可憐嗎?你說她受傷多,呵……我不覺得她心裏會受傷,就算受傷了又怎樣?別人都被她殺了!她受點傷又怎麼了?”

    丹尼爾道:“戰場殺敵有什麼錯?上到戰場時,她是個軍人,她只能聽從命令。”

    亞索道:“戰場殺敵當然沒錯,但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她手刃了一個村子!親手屠了一個村子!”

    丹尼爾道:“那只是謠言,她根本沒有做過,請不要誣陷別人。”

    亞索懶得跟丹尼爾多說,淡漠道:“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敵人。我知道,她救了我又可以說收留了我,也救了我很多同胞,而人要會感恩,所以我現在已經對你們很客氣,要我再客氣點,很抱歉,丹尼爾,我做不到,我不想叛國。”

    其實亞索已經對銳雯很客氣,並不是因爲要靠近銳雯來查案才態度好,而是真的很客氣,亞索已經相信銳雯沒有那麼壞,所以剛纔他並沒有諷刺銳雯。而現在讓亞索再客氣點,那基本就是示好要交朋友的節奏,現在艾歐尼亞跟諾克薩斯依然在交戰,亞索實在不想跟諾克薩斯人有太多關係。

    丹尼爾道:“我們就不能交個朋友?老實說,我們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亞索道:“其實你們不需要在這向我示好,在這裏熱臉貼冷屁股,如果你們做的是好事,我自然會幫忙,當然,我肯定是要報酬的,比如你給我弄個天賦或者符文什麼的。”

    丹尼爾道:“我們交個朋友,然後互相幫忙不行嗎?爲什麼要這麼麻煩?”

    亞索道:“我是艾歐尼亞人,而你們是諾克薩斯人。”

    丹尼爾沉默不語,知道亞索這簡單的話意味很多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東西,意識到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那很抱歉,打擾了,你慢慢練劍吧。”丹尼爾嘆了句,轉身離開。

    亞索看着丹尼爾走,心情也不好,還很鬱悶,雖然昨天才認識丹尼爾,但亞索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青年很有好感,只是亞索沒想到丹尼爾也爲銳雯說話。亞索是相信銳雯沒那麼壞了,就算銳雯是裝的,銳雯也幫了很多人,不過也不至於這樣吧?古拉加斯袒護銳雯也就算了,現在丹尼爾也袒護銳雯,這麼一個殺了那麼多人的人,到底有什麼值得袒護的?

    “他是諾克薩斯人,諾克薩斯人。”

    亞索提醒着自己丹尼爾是誰,覺得這應該丹尼爾袒護銳雯的原因,對丹尼爾有些失望。

    “算了,別想這些,老實查兇吧。”

    亞索嘆了句,專心觀察起銳雯來。

    時間稍縱即逝,不經意間便過了一個星期,然後亞索就在酒館裏呆了一個星期,練了一個星期的劍,不過亞索只是表面上練劍,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暗地裏觀察銳雯上。

    然後亞索就發現銳雯有很多怪異之處,銳雯只是看起來忙,實際上一天就忙那麼一時半會,其它時間根本不見人影。

    亞索找過銳雯去哪,然後發現銳雯一天到晚都在一個偏僻的房間裏。亞索想看銳雯呆在那房間在幹什麼,卻發現那個房間全是鐵板,全部都封得死死地,密不透風,亞索根本看不到房間裏面有什麼。

    亞索想插個黃眼進去觀察,卻發現這個房間旁邊插着真眼,讓亞索瞬間打消掉插眼的念頭。

    然後亞索更想知道房間裏有什麼了,想知道銳雯在裏面幹什麼。銳雯每次來這都是很謹慎的來,這個房間還封着這麼這麼嚴實,現在還有真眼插在這監視,顯然這個房間有着不簡單的東西。

    而且亞索還發現銳雯每次出來都是打着哈欠出來的,彷彿很累一樣,在那麼一個不怎麼大的房間裏,銳雯能在裏面幹什麼?那麼累出來?

    毋庸置疑,那房間肯定有見不得光的東西,亞索覺得這是查案的關鍵,他必須發現裏面的祕密。只是亞索根本找不到機會潛入進去,先不說那個房間封得死死的,就那個真眼就讓亞索無可奈何。

    真眼不同黃眼,真眼不可以隱形,所以現在亞索可以看見插在房間旁邊的真眼,可以直接去把真眼拆眼。問題是真眼和所有眼都一樣,被拆之前會把最後的監視錄像發給插眼的人,這樣亞索拆眼肯定會被銳雯看見,不管怎樣銳雯都會發現,除非銳雯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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