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

    亞索聽着這個名字怔了怔,他記得這個名字,知道這個人。

    劫是艾歐尼亞人,是均衡教派的忍者,在艾歐尼亞也是挺出名的一個人物,一名很強的刺客。但劫早已經背叛的均衡教派,在諾克薩斯侵略艾歐尼亞時,又背叛艾歐尼亞投靠了諾克薩斯,聽說在諾克薩斯混得風生水起。

    “那是?”

    亞索突然看見一個陰影飛來,定睛一看,便看見是一個男人正在過來。

    那個男人穿着忍者衣甲,顯然是個忍者,但這個忍者的風格卻跟亞索遇到的另一個忍者慎的風格截然相反,還戴着一個遮住整張臉的面具,雙眸猩紅,整個人非常神祕,又透着一種陰寒的殺氣。

    影流之主!劫!

    亞索一眼就認出眼前的忍者是劫,知道劫不好惹,但卻是絲毫不客氣,意味深長道:“好久不見啊,劫。”

    劫看了亞索一眼,淡漠道:“的確,好久不見。”

    亞索以前跟劫見過,永恩帶着亞索砸過劫的場子,見得不是一次兩次了。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怎麼舒服啊。”

    亞索諷刺道:“堂堂一個影流之主竟然被別人呼來喚去的,像條狗一樣。”

    劫淡淡道:“再不舒服也比你舒服。”

    “的確,我過得可能沒你舒服。但……”

    亞索意味深長道:“我過得比你問心無愧。”

    劫沉默着,似乎是無話可說,又好像是不想說話,雙眸看着亞索。

    亞索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古拉加斯突然說話了,道:“別廢話了,我肚子餓了,劫,快點帶我去監獄吧,拿多點牢飯給我。”

    “如你所願。”

    劫淡淡一句,然後往都城去,而古拉加斯見此很老實的跟了上去,沒有一點反抗,好像自願要被關進監獄一般。

    亞索看着自然也是跟了上去,實在是理解不了古拉加斯淡定到這個樣子,不由道:“你被抓住了,古拉加斯,你能不能有點緊張感?”

    古拉加斯若無其事道:“緊張有什麼用?又跑不掉。”

    亞索道:“那你也不能這麼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吧?認真點可不可以?”

    古拉加斯道:“什麼叫不認真?這叫胸有成竹,懂嗎?小子。”

    亞索聽着怔了怔,直接明白古拉加斯爲何如此淡定,原來古拉加斯有逃出去的方法。

    想到這亞索也淡定了起來,他本來就不是太在意自己被抓,現在見古拉加斯有逃出去的方法,自然是更淡定。

    諾克薩斯都城真的很壯闊很宏偉,不過亞索可沒有心情欣賞,因爲亞索得到了特別招待,第一次進都城就被關進都城最大的監獄。

    “嘿嘿嘿,劫,我的老夥計,讓我看看,你又帶什麼犯人回來了。”

    亞索一直跟着劫到了監獄,然後就聽見了一個非常囂張笑聲,聞聲望去,便看見一個衣着刻意弄得非常醒目,頭髮也非常惹眼,手裏不停轉着兩把飛斧的年輕男子。

    劫漠然地瞥了那一直轉着飛斧的年輕男子,淡漠道:“你不要搞事情,德萊文,不然我不介意教你怎麼做人。”

    “什麼叫搞事情?”

    德萊文加速轉着飛斧,叫囂道:“我可是榮耀行刑官,給監獄的犯人是我的工作,老夥計。”

    “德萊文的飛斧早已經飢渴難耐。”

    德萊文高聲喊道,看向亞索和古拉加斯那邊,眼前一亮道:“這批犯人不錯,應該能挨幾我斧子。”

    “我沒有故意針對你的意思,德萊文,我的意思是你本來就是個垃圾。”

    銳雯似乎很討厭德萊文,看着德萊文就不爽,不屑道:“他們站着給你扔斧頭你都扔不死他們。”

    “古拉加斯我是扔不死,但這個艾歐尼亞人就不一定了。”

    德萊文知道自己打不動古拉加斯,所以他的目光一直在亞索身上,他覺得這是個有趣的行刑犯人,對亞索行刑能更好的展現他的飛斧技術。

    亞索向來不喜歡被別人看着,被德萊文看着當然是不爽,淡漠道:“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有。”

    德萊文冷笑道:“被抓住了還那麼囂張,真是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就不怕我一斧子把你頭給砍下來?”

    “你一斧子能不能砍下我的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亞索嘲笑道:“我一劍過去你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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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我可不這這麼覺得。”

    德萊文不屑道,加快轉速着自己的飛斧,發出刺耳的破空聲。

    “你可以試試。”

    亞索淡漠一句,右手直接落到劍柄上,那魔法藥劑藥效快過了,亞索基本已經恢復。

    當然,恢復力量亞索並不覺得自己能逃出去,不過亞索可以給德萊文來一劍,教訓教訓這個囂張的傢伙。

    “夠了。”

    劫淡漠一句,漠然看了德萊文,而德萊文似乎有些怕劫,老老實實收回了斧頭。

    然後劫看向亞索,一樣是示威,不過亞索可不怕劫,被劫看着還瞪了回去。

    只是這時古拉加斯拍了拍亞索的肩膀,道:“行了,小子,反正我們是逃不掉的,老老實實進去吧。”

    說完,古拉加斯便很自覺的進到監牢裏面,而亞索見此沒有懷疑,直接跟上也進了監牢。

    劫看着這便回頭看了銳雯一眼,淡淡道:“你該走了,銳雯,我相信你不應該想着蹲牢房。”

    銳雯聞言沉默,看了古拉加斯一眼,又看了亞索一眼,最後才離開。

    亞索看着銳雯走,心中有些憤怒,但卻是嘆了口氣,等劫和德萊文都走了,監牢只剩他和古拉加斯兩個人,直接問道:“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就像你看到的那樣。”

    古拉加斯淡淡一句,說完便直接躺到牀上,然後就睡起覺來,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一般。

    亞索見古拉加斯這樣不由道:“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麼?”

    古拉加斯道:“不是打算,是我們根本做不了什麼,慢慢等待吧。”

    亞索道:“等待什麼?”

    古拉加斯道:“還能等待什麼?等待線人的消息。”

    亞索聞言對這線人來了興趣,古拉加斯已經提起這個線人很多次了,這讓亞索不由好奇,這線人到底是誰,如此厲害,竟然能潛進諾克薩斯都城,還總能傳出非常有用的消息。

    “你的線人到底是誰?”亞索問道。

    古拉加斯笑道:“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亞索。”

    亞索就知道會古拉加斯不會說,雖然還是非常好奇。但識趣的沒有多問。

    “如果你真的心煩,亞索,那你就喝點酒吧。”古拉加斯勸慰道,拿出瓶伏特加扔給亞索。

    亞索拿過伏特加倒上就喝,一臉淡然,顯然並不是很在意,心亂是有些,但還不至於心煩。

    “看來你小子心境也不錯嘛。”

    古拉加斯見亞索喝酒不由笑了下來,道:“都快死到臨頭了還這麼有心情喝酒。”

    亞索可沒有心情跟古拉加斯開玩笑,道:“你不能告訴我線人是誰,總能告訴我我們要等什麼消息吧?你總得給個目標我吧?”

    古拉加斯想了想,喝了口酒認真道:“現在銳雯已經被斯維因找到,斯維因應該會放棄泰隆重新讓銳雯做腥紅之月繼承者,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所以我們現在等得就是這個消息,讓線人幫我們看看情況,看看是銳雯當腥紅之月繼承者還是泰隆當繼承者再做決定。”

    亞索不覺得等這個消息有用,淡淡道:“等這個有意義嗎?”

    古拉加斯道:“當然有意義,如果是銳雯是腥紅之月繼承者,我敢說腥紅之月儀式絕對不會順利成功。”

    “你憑什麼覺得不會順利成功?”

    亞索沉聲道:“銳雯已經背叛我們了,古拉加斯,她現在是軍閥政府的人,她現在聽斯維因的話。”

    “不要把話說的那麼絕對,亞索。”

    古拉加斯道:“你知道銳雯是什麼樣的人,清楚她的人品,你覺得她可能會背叛我們嗎?”

    “怎麼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道她那些被人歌頌的善良是不是根本就是裝的。”

    亞索沉聲道:“不用天知道了,肯定是裝的,因爲你們諾克薩斯人都是那樣的尿性。”

    古拉加斯聽着這話就不樂意了,道:“什麼那樣的尿性?先不說銳雯,就說老子,老子沒騙你吧?你這尿性是什麼意思?”

    亞索冷哼道:“你確定你沒騙我?昨天擬定計劃的時候我問你們腥紅之月繼承者是誰,你,們死都不告訴我,好像嫌我多事一樣。這難道還不叫騙?因爲你們死都不說銳雯是腥紅之月繼承者,現在還弄得我身陷險境”

    古拉加斯沉默,無言以對,因爲他的確引瞞了亞索,引瞞銳雯是腥紅之月繼承者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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