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早已經想好了一切,淡淡道:“這些這樣她纔有殺人的念頭,然後她就會有了鬥志,最後她就會自己拿起自己的劍。因爲她要去殺人。”
“你說的倒是簡單,但做起來難啊,老兄。”
劫說道:“你上哪找一個惡人,一個罪大惡極到她都覺得該殺的惡人?你就算把那個視殺人爲藝術,殺人無數的燼給她抓來,她也不會覺得燼該死吧?”
亞索道:“我已經找到讓她覺得該殺的人。”
“誰?”劫忍不住問道,倒不是他關心這些事情,他只是好奇,到底喪盡天良到什麼地步的話人,竟然能讓發誓再也不殺人的銳雯都覺得該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亞索也打起了啞謎,然後就看着劫。
劫被亞索這麼看着有些不爽,聽着亞索的話意識到什麼,道:“你什麼意思?你這在是指我嗎?”
“看來你也不是很聰明,劫,連這個都想不到,而且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戀?你憑什麼覺得我是在說你?”亞索嘲笑道。
劫聞言突然意識到什麼,但又覺得不可能,所以問道:“那你指的那個該殺的人,是誰?”
亞索平靜地說道:“我。”
劫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但聽到亞索說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過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沉聲道:“我知道你要搞什麼事情了。”
“知道就好,看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劫。”亞索又嘲笑了句,讓氣氛變得輕鬆,但劫可以輕鬆不起來,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自己一個做不了這些事情。”
亞索心平氣和道:“所以,幫我一個忙吧,劫。”
劫說道:“這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我爲什麼要幫你?倒不是說我不會幫你,只是我幫了你,你又能給我什麼?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對吧?”
亞索道:“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你的人情可不值錢,亞索。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劍都是斷的,你的人情還能有什麼用處?最重要的是……”
劫說道:“你已經欠我一個人情了,亞索。”
亞索道:“那就再欠一個人情。”
劫說道:“這可不行,這一個人情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還得了,你又要欠一個,這種虧本事情我可不做。”
亞索道:“那你想要什麼?要我給你什麼你纔會幫我?”
劫說道:“不是我想要什麼的問題,是你是根本什麼都給不了我,行嗎?”
亞索沉默着,無話可說,想了良久道:“你不是不喜歡我,挺想我死的嗎?你幫我做了這件事後,她八成會殺掉我,就算她不殺我,我也活不了長了,終究是死。這樣你不就如願了?”
劫淡淡道:“我想你死的話,現在直接殺掉你不就行了?何必浪費那麼多時間大費周章
亞索無言以對,索性不再廢話,直接問道:“你到底要怎樣你纔會幫我?”
劫似乎就等着亞索這句話,說道:“你幫我殺一個人,我就幫你讓銳雯覺得你該殺。”
亞索苦笑道:“不是我不肯,老兄,是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個廢人了,劍還斷了,怎麼幫你殺人?”
劫說道:“你還是有能力打敗他的,所以你無須在意太多。你只要想着答應我,或者不答應我。”
亞索皺了皺眉,總覺得劫要真幹什麼壞事,道:“一定要殺人你才肯幫我?”
劫說道:“是的,這是你唯一能給到我一點好處的地方。”
亞索道:“那我能知道我要去殺的人是誰嗎?”
劫說道:“不能。”
“那就很抱歉了,我不能幫你去殺人。”
亞索道:“你得告訴我你要我幫你殺誰我才能答應你,不然你要是要我去殺我哥,我可做不到。”
“你覺得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劫淡淡道:“要麼你答應我幫我殺個人,然後我幫你的忙。要麼你拒絕我幫我,然後我自然也是拒絕幫你。”
亞索知道自己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不由道:“這樣趁火打劫可不好。”
“我知道不好,但那又怎樣?”
劫冷笑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趁火打劫你怎麼了?”
“行吧,我答應你行了沒?我答應幫你殺個人可以了沒?”
亞索無可奈何只好答應,道:“你先幫我我做完事,我再幫你殺人。”
“可以。”
劫說道:“問題是你有計劃計劃着怎麼做嗎?我沒有時間給你浪費。”
“要什麼計劃?不就是把一個人變成一個混蛋嗎?這有什麼難的?”
亞索淡淡道:“我現在就可以變成一個混蛋,變成她想殺的人。”
“其實,我想問的是……”
劫說道:“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亞索很肯定道:“確定。”
劫說道:“你知道這會引起什麼結果嗎?你把自己變成混蛋,來讓她想殺你,激起她的憤怒和鬥志,你就不怕她真的殺掉你嗎?”
亞索若無其事笑道:“這樣不好嗎?這樣她就永遠不會知道我是真的混蛋還是假的混蛋。”
劫說道:“你真的不怕死?”
“其實我很怕死,我還有好多酒沒有喝,我還有好多曲子沒學會,我的劍術還沒修煉到巔峯,我還想擊敗我哥,我還想回家陪媽喫飯……但問題是,我更怕她死。”
亞索道:“這是唯一能讓她活下去的辦法。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她不該就這麼被永恩或是斯維因殺掉。”
劫說道:“你不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憑什麼,她的事比你重要?”
亞索一臉輕鬆地笑了起來,道:“一個廢人的命換一個好姑娘的命,很明顯,非常賺的交易,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