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毫不在意道:“就算劍聖不殺我,一個星期後,我哥給我的期限到了,他會來找我,我也是會死。”
劫說道:“這可不一定,永恩八成會是像半年前一樣,依舊想抓銳雯給替罪,然後不殺你。”
亞索道:“那她還不是要死?”
劫說道:“她死總好過你死。”
“不,你說反了,應該是我死總好過她死。”
亞索拿出酒喝了口,淡淡道:“我的命可不值錢,一點也不值錢。”
劫嘲笑道:“你到底是送了多少個人頭,送到都覺得自己沒有小兵值錢了。”
亞索沒在意劫開的玩笑,完全沒有理會,轉身走向山洞,準備幹活,但這時劫說道:“其實你不用死,劍聖不一定殺的你。”
亞索聽着就知道劫是什麼意思,笑道:“讓我猜猜,你的辦法是想讓我拔起惡魔之刃吧?”
“的確如此,”
劫沒有否認,道:“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亞索很堅決道:“我說過我不會碰黑夜使者的。”
劫說道:“我只是讓你拔起惡魔之刃,沒讓你去成爲黑夜使者。”
亞索挑了挑眉,顯然有些意外,道:“你什麼意思?”
“你也看見,你用符印陣召喚出的東西有兩樣,惡魔之刃還有一個酒壺。要想成爲黑夜使者,就要拿起這兩樣東西,而你只拿起惡魔之刃,不會變成黑夜使者。”
劫說道:“而後,你可以用惡魔之刃的力量附在你的斷劍上,把你的劍修回來。同時用惡魔之刃恢復你腥紅之月的力量,兩者都是黑暗力量,惡魔之刃可以恢復腥紅之月。總而言之就是,你只拿起惡魔之刃,力量並不足以讓你變成黑夜使者,但卻可以讓你重新變回腥紅之月,有跟劍聖一戰的實力。”
亞索笑了,道:“說的腥紅之月好像又是什麼好東西一樣。”
劫說道:“你想把劍聖趕回艾歐尼亞,讓他再也威脅不到銳雯的安危,你只能拔起惡魔之刃。”
“或許吧。”
亞索淡淡道,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應對的辦法一般,完全不在意。
劫看着亞索這樣知道多說無益,便沒有多說,轉過身準備離開。
“雖然你不可能會有好運,亞索,但還是……”
劫最後說道:“祝你好運。”
“行了,走吧,我都煩了。”
亞索聽着卻是不耐煩道,好像是真的有點煩是,卻是目送着劫離開。
然後,亞索喝了酒,扯了扯自己的臉,讓自己看起來變成冷漠些,最後走進山洞裏。
山洞裏,銳雯正在挖洞,顯然是想埋葬被亞索殺掉的中年男人和中年婦女還有那個小女孩。
因爲銳雯沒有工具,所以銳雯是徒手挖着的,挖得手指全破,滿手是血。亞索看着呼吸變得沉重,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走過去直接拽起銳雯不給銳雯挖,淡漠道:“我們該走了,銳雯。”
銳雯怒瞪着亞索道:“你能不能有點良心?你就了一點力量
亞索嘲笑道:“弱者有什麼資格被安葬?你見過餓狼會把喫掉的羊剩的羊骨頭給安葬的?”
銳雯厲聲道:“狼的確不會給羊安葬,但它們是畜生,你不給他們,你的意思你也是畜生了?”
亞索並不在意,冷笑道:“這個世界是拳頭造的,所以在這個世界靠的是拳頭,可不是嘴巴,你說這麼多廢話又有什麼用呢?”
銳雯沉聲道:“你安葬他們會死嗎?”
亞索淡淡道:“不會,但我的時間很寶貝,可不能浪費在給他們安葬上。”
銳雯寒聲道:“我真想殺了你!”
亞索毫不在意地笑道:“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銳雯聽着有些絕望,高聲道:“爲什麼?爲什麼我們就變成這樣了?我們不是朋友嗎?爲什麼就變成這樣了?要死死相逼?”
“不是就變成這樣,是我是你一直都是現在這樣。”
亞索淡漠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在乎過你?”
銳雯沉默着,不知該說什麼,雙眸變得黯淡無光,好像看不到一絲希望。
“行了,銳雯,別裝可憐了。”
亞索看着卻是不耐煩道:“我沒有時間給你浪費,所以,現在不要挖什麼坑埋他們,老老實實跟我走。”
“我沒有裝什麼可憐,我從來不裝可憐。”
銳雯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平靜,好像看開了一般,道:“我就是想問個清楚而已。”
亞索淡漠道:“我想這些問題你應該問問你腳下的小女孩,雖然她已經死了,但她身上的傷口還是可以告訴你想要的答案。”
銳雯沒有理會,沉聲道:“我給你一次機會,亞索,安葬好他們,證明你還點良心,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亞索聽着毫不在意,冷笑道:“看來有些人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啊,一個勁的再裝。”
銳雯也是毫不在意,聲音還是那麼沉,道:“我最後給你的機會,安葬好他們,不然……”
“不然什麼?”
銳雯還沒說完,亞索突然就打斷她說話,不屑一笑,輕蔑道:“不然什麼?你能幹什麼?連劍你都拿不起來,你能幹什麼?”
銳雯沒有理會,繼續道:“不然我就殺了你!一定!我說到做到!”
“一定要殺了我嗎?”
亞索笑道:“聽起來竟然還讓我挺期待的。”
銳雯漠然道:“用不了多久,你就不會期待了了,你會後悔。”
“後悔嗎?”
亞索冷笑道:“我不覺得我會後悔,因爲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銳雯。當了我的替罪羊,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嗎?我都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艾歐尼亞人要殺你。”
銳雯冷喝道:“我會揭露出真相,讓他們知道真正該殺的人是誰。”
“我都說了,你沒有機會了,銳雯。”
亞索還是那麼自信的笑着,然後沒等銳雯反應,就向着銳雯後腦擡手一劈,就直接把銳雯給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