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珍端着早餐走進房間，一邊擺着碗筷一邊好奇地問道。
楚國榮下意識地避開妻子明亮的眸子，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是就是找到這麼個溫柔體貼的老婆，然後生了個可愛的小公主。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她們兩個……
以前從未重視過的問題就這樣浮現在了眼前。他皺眉思考着，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否正確。
他只想過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留給妻女，卻沒想到這些東西是不是她們想要的，對她們來說是不是重要的。
“沒什麼，就是之前你不是說寧寧變聰明瞭嗎？然後我就跟寧寧聊了下，發現寧寧都比我聰明瞭。”
楚國榮憨厚地撓撓後腦勺。
“什麼叫比你聰明啊，看你說的。”
蘇月珍嗔了丈夫一眼，想起女兒的變化，臉上也帶上了隱藏不住的笑：“寧寧現在真的很聰明，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不知道，她跟我說話時候的那個神態啊，老成得跟個大人似的。你說她是從哪裏學到那些東西的？”
“天生的。”
楚國榮得意地咧着嘴笑。
除去剛纔因爲女兒不經意地質問而出現的那點小困惑，他現在整個人都眉飛色舞的。
只要想到自家小公主變聰明瞭，他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臉上的表情，笑得傻兮兮的。
真好。
夫妻倆同時想着。
他們從未嫌棄過女兒的愚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那個樣子會被人欺負。畢竟現在人心險惡，人善被人欺已經成了社會常態。現在看到女兒變好了，心裏就跟吃了泡泡糖一樣不停地冒着歡樂地泡泡。
蘇月珍感慨着。
“嗯，是啊。不過啊，以前就聽人說大智若愚，有些孩子本身就是開竅晚，我覺得咱們寧寧就是這個情況。中藥是調理她身體的，又不是治頭的。所以啊，我家小公主聰明，那就是天生的。”
楚國榮說着，眉毛都快飛上了天。
蘇月珍這次卻沒有笑他，她將丈夫的話認真思考了下，贊同地點頭：“對，我也覺得寧寧是這樣的。咱們寧寧啊，只是開竅了。寧寧都好了，咱家的情況也越來越好了，現在就等着你身體恢復，我就什麼要求都沒了。”
楚國榮卻難得地沒有貧嘴，看着低頭給自己夾菜的妻子，他遲疑了下，還是試探着說道：“珍珍。”
“嗯？”
蘇月珍頭也沒擡，將煮好的麪條攪拌開。丈夫身強體壯，食慾一向很好，早上如果不喫上一碗自己做的青蔥小面，根本不頂飽。
話到嘴邊，卻又突然沒有勇氣了。
“沒，沒什麼。”
楚國榮嚥下沒說出口的話，只是眉頭卻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楚寧洗完澡，也跟着吃了碗媽媽做的小面。很簡單地搭配，那金燦燦的荷包蛋應該是最奢侈地點綴了。不過一家人都喫得很香，將滿滿一鍋的面跟配菜都吃了個精光。
“爸爸，媽媽，我去上學了。”
收拾好東西，楚寧揹着書包，來爸媽房間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