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看着心情很不好，講話的時候語氣很暴躁。
“楚寧呢？有誰看到人了嗎？那傻子是不是又沒來？”
李玉說完，往下環視一番，就看到了那個空空的位子。
教室裏鴉雀無聲的，根本沒人敢說話。
平時的她就夠恐怖的，現在這個黑着臉的樣子就更是嚇人。班上的學生一個個把頭低得恨不得埋到桌子裏，完全沒有在學校裏欺負小學弟小學妹橫着走的囂張樣。
“聾了嗎？都是啞巴啊。我問話怎麼沒人吭聲？班長，你來說？你看到楚寧了嗎？”
班長站起來，戰戰兢兢地說着：“老師，沒有看到。”
“其他人看到了嗎？”
“沒……沒有。”
有人小聲地回着。
“媽的，這蠢豬是不想讀了是吧？居然又曠課！看來是真的不想念了。”
李玉看着真的是很煩躁，在講臺上喋喋不休地罵了一陣才憤憤地離開。
“誒，看樣子狗熊真的出事了。”
“我覺得肯定是咱們學校裏的人做的。你沒看大玉兒剛纔那樣子，臉都快垮到地上了。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牛逼，居然敢太歲頭上動土？我怎麼就不知道咱們學校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牛逼的人物了？”
“誰說就是咱們學校的人了，我看不一定。咱們學校還有比咱曹老大更牛逼的人嗎？絕對沒有。”
“也許是請的外面的人做的呢？”
“誒，老大，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有人發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一向佔主導位置的老大竟然沉默了，趕緊湊過去過去。這一看，就發現不對勁了。
“想事情呢。”曹軍皺着眉，嫌棄地挪開湊過來的那張臉。
“想什麼事情啊，難道老大你也在想是誰打了熊偉，替咱們出了這口惡氣？”
“不是。”
曹軍也覺得自己有點怪。要是平常，這種時候他早就投入這熱鬧的討論聲，而且不論出個水落石出是不會罷休的。但現在他根本沒這個信息，他的眼睛和思想像是被什麼控制了一樣，總是不由自主地往某個方向瞟往某個人身上想。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那天被那傻子跌了面子，心裏不爽想找機會報復回來嗎？
“那是想什麼？說出來聽聽嗎，指不定我還能給你靈感呢。”
都是平時一起玩鬧慣了的，說起話來也比較隨便。
“對了，老大，你說傻子不會真的不準備唸了吧？這都兩天沒來了。要我說，就她那樣，在學校裏待着也純粹就是浪費時間浪費錢，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們。她不來啊，我感覺整個教室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這肯定啊，傻子整個人都是臭的，估計一年到頭都沒洗過幾次澡。她不在，空氣自然好了。我的鼻炎，估計就是被她害的。”
又有人湊過來。
不念了？
曹軍卻沒心思去想這些，他腦中只發現着這三個字，久久地都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