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生踱着小步跑到教室，神祕叨叨地說道。
“什麼蠢豬？這裏面最蠢的不就是你嗎？”
另外一個男生趴在桌子上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樣子不像是剛剛來到學校，倒像是經歷過一天的磨難身心俱疲。
“你找死是不是？打一架啊，午休廁所見。”
“你幼不幼稚啊，還午休廁所見？以後出去可別說認識我。丟人。”
“你……”
男生被氣得直跳腳，眼睛一轉，看到旁邊趴着睡覺的曹軍，跳過去：“老大，你不是一直等着教訓那個蠢豬嗎？她來上學了。”
曹軍迷迷糊糊地醒來：“什麼？”
“蠢豬啊，就是那個楚寧啊。本來還以爲她退學了，沒想到居然又來了。”
“你說真的？”
本來還睡眼迷濛的曹軍突然一下子來了精神，就差從桌子上跳起來了。一把抓住男生的衣領，激動地問道。
“是啊，親眼所見。我還以爲自己眼花了，跟着她知道她進了老師辦公室纔過來。不然我怎麼會來這麼晚？我可是要立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人。”
曹軍的表情有些奇怪，好似激動又好似憤怒，只是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男生被他嚇了一跳，以爲他是終於知道仇人的消息太激動了，趕緊安撫着：“老大，別激動，我都計劃好了。等午休的時候，咱們一起把那個蠢豬好好教訓一頓，絕對打的她爹媽都不認識，讓她好好嚐嚐我們的厲害，看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曹軍也沒理清自己此時的心思，但聽到這話還是下意識地狠狠瞪了人一眼。
“閉嘴。”
曹軍意識到自己有些太反常了，怒罵一聲又重新在位子上坐下，只是眼睛卻不受控制地一直往教室門口的方向瞟。
那個人居然回來了？
上次她那麼囂張，自己剛怎麼好好地教訓她一頓呢？像剛纔說的，打嗎？還是……
他胡思亂想着，自己也不說不清楚爲什麼會對那個人的事情如此關注。
教室這邊因爲楚寧回來的事情引發的那點小議論，絕對抵不上教師辦公室那邊的。
“你還有臉回來？你把學校當你家啊？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無規矩無紀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是吧？你倒是想得挺美的。你竟然這麼牛，你還來學校做什麼？”
楚寧默默地看着面前指着自己鼻子罵個不停的女人，爲兩人之間太過親近的距離而皺了皺眉。
距離這麼近，口水都被噴到臉上了。
她安靜地想着。
李玉本來就是一肚子火，看到楚寧居然敢皺眉，以爲她是對自己說的話有意見，登時火更大了：“你還敢皺眉？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你有什麼意見你倒是說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
楚寧並非真的狂妄到完全以自我爲中心的人，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她失誤了。她忘了現在的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學生，忘了很多條條框框的規矩。在這件事上，李玉身爲班主任，要怎麼教訓她，她都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