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多年後再回想起時，她還是很慶幸這時候的自己選擇了最明智的那條路。
當然，好運在於她遇到了一個好校長。
一節課結束，楚寧趴在桌子上休憩。
旁邊的玩鬧喧雜跟她無關，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回補下消耗的精力。
“楚寧。”
李玉突然出現在教室裏，徑自走到楚寧面前，看着這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氣得牙癢癢：“是不是你去找校長告狀了？”
“嗯？”
楚寧挑眉，眼前人氣急敗壞的樣子讓她心情很好。
“你不要太得意，垃圾到哪裏都是垃圾。就你這個樣子，我還不信能做出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奇蹟來。”
李玉一想起剛纔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就止不住地氣。如果不是理智還在，她真想像以前那樣直接一個巴掌甩上去。
真是翻了天了，居然敢跟校長告狀，當她病貓是不是？
“哦。”
楚寧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以不變應萬變，反正現在李玉那樣子也挺好看的。五顏六色的很是精彩。
“你……”
李玉握緊的手差點又忍不住揚了起來。
“你一個傻子，在學校上課已經拖大家後腿了。現在居然還敢作弊，你以爲就你那智商，還能考滿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蠢樣。”
旁觀的人抓到一個重點字眼，驚疑地互看了幾眼。
“滿分？”
這怎麼可能嗎？難怪師太會這麼生氣了。
傻子傻起來真是太可怕了，也不想想自己平時什麼水平，居然敢作弊抄成滿分？
真是蠢起來自己都怕。
幾個人呼吸亂想着，卻根本沒人敢吭聲來打破面前僵持的局面。
當然，也可以說是尷尬的局面。
一方憤怒，氣得快跳腳，一方淡定，一副你無理取鬧的模樣，這兩個人對峙着，怎麼看都奇怪。
“老師撒的尿能看清自己的樣子？”
一直反應很冷淡的楚寧像是聽到什麼很有趣的東西一樣，突然揚起了嘴角，好奇地問了這麼句。
李玉被問得一愣一愣的，回過神來後氣得頭髮都快炸起來了：“楚寧，你居然敢這麼跟老師說話，還有沒有點素質？”
“我不過是順着老師的話說的而已。怎麼老師能說，我一說就成素質低了？我是學生，你是老師，自然是有樣學樣了。”
“你……”
楚寧面不改色地抓住那隻揮過來的巴掌，眼神有點冷：“這世上只有我爸媽纔有資格對我動手。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動手的話，我就讓給你試試看誰先進醫院？”
那語氣，已經不是平常的漫不經心了，配合那警告的眼神，還真有些駭人。
李玉沒想到楚寧的膽子居然這麼大，在教室裏就敢跟自己對着來，氣到只想尖叫：“你放開，你瘋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楚寧，我告訴你，你敢跟我作對，我就讓你這個學上不成。回家乞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