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到現在爲止，也就季思齊主動問了她這個問題。
她也很無奈啊。
“你這個表情讓我有點受傷，難不成你也覺得我異想天開瘋了？”
楚寧看季思齊還是一副傻住的樣子，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壞笑。
“不是，不是。”
季思齊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否定。
“逗你呢。”
楚寧終於沒忍住笑了：“怎麼，趙老師也跟你說了中考志願的事嗎？”
如果是依照傳言對楚寧的描述，季思齊肯定是不會跟她說什麼的。但他認識的楚寧，聰慧、冷靜、沉穩，跟傳言中完全不一樣。
甚至於，在她身上，他都感受到了一種安心感。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來源於何處，卻不影響他對楚寧某些方面的信任。
“嗯。”
他只是稍微猶豫了下，就點頭承認了。
楚寧將人打量了番，若有所思道：“難道趙老師想讓你考市一中？”
以她這位同桌的成績，縣一中那肯定是穩了的，而且還有可能超過分數線非常多的分。如果只是考縣一中的話，只怕他的表情不會這麼凝重。唯一能解釋的，大概就是目標更大，讓人爲難了。
季思齊沒想到人一猜就中。不過想到她本身就是有着宏偉目標的人，也就不奇怪了：“嗯。你好像一點都不喫驚。”
“這有什麼喫驚的？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以你的成績，考縣一中確實是虧了點。”
季思齊覺得自家的這位同桌非常神祕。而且她的神祕是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那種，就是怎麼看都覺得對方身上有很多祕密，但仔細追究卻又找不到半點端倪。
“是挺好啊，但人不是想要更好的嗎？”
楚寧笑着反問道。
季思齊沉默了。是啊，人都是有野心，想要更好的。楚寧如此，他又何嘗不是這樣？他對自己考市一中並沒有十足的信心，但如果真的能考上的話。光是想想，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挺對的。”
“那你在猶豫什麼？”楚寧也有些好奇了。
看季思齊的樣子，也不像是真的對市一中沒想法。那他這麼猶豫，又是爲了什麼？
“沒有猶豫，只是……”季思齊停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把心裏的那種顧慮說什麼。
“你在擔心阿姨？還是縣一中給了你什麼優惠條件？”
楚寧看着季思齊的樣子，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猜到了點什麼。
季思齊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反駁。
這種默認，往往比言語更來得有信服力。
“其實，我之前在市裏的時候，專門去打聽了市一中的事情。”
楚寧眨眨眼睛：“看在你幫過我幾次的份上，我就大方點跟你一起分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