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刁民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踩你,與你何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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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着長頭髮的邱無衣今晚心情不錯,他已經在街口覓得一處羊肉鍋仔店,只要吳廣來京大這邊,他就安安靜靜地在羊肉鍋仔店靠櫥窗的位置找個桌子,叫上一百塊的白切羊肉,配上白菜和粉絲,比大冬天站在呼呼的西北風裏等人要強得多。

    他今兒是看着吳廣被那薛綠荷用掃帚趕出那條小巷的,這讓正對小巷看到此景的他,把剛剛喫進嘴裏的羊肉裹帶着白菜都給笑噴了出來,引來店中無數客人的白眼。但他依舊很開心,在他看來,性格孱弱得如同山間小鹿的女子就應該用沸水澆在這無賴玩意兒的頭上。吳廣與薛綠荷的過往,在站在巷口等人的這段時間裏,他已經聽得耳朵生繭了。卑鄙如斯的吳廣,當年居然用自己喜歡男人而不喜歡女人的藉口,騙薛綠荷離了婚,離婚不足三日,便轉而投入了趙如穎的懷抱。從本質上來說,這他孃的就是男人當中該死的敗類玩意兒

    而邱無衣眼中的敗類玩意兒,他今晚心情也同樣很好,哪怕被人用掃帚趕了半條街,他也一樣覺得不虛此行。至少,綠荷已經用一種激烈表達情緒的方式來應對自己,這是好事。女人是一種感性的動物,如果她會恨你的話,那麼某一天,也不是沒有由恨轉愛的可能性。

    時不時來趟京大外的小巷,這對吳廣來說,似乎已經成爲了調劑生活和心情的一種方式。那淳樸得依舊如同一張白紙的女人,在他眼中就好像可以任意揉捏的橡皮泥。只是,現在距離任意蹂躪這塊橡皮泥,還需要一點時間。

    跟趙如穎離婚後,吳廣便住進了西單的上國闕,兩百九十六平米的房子總價接近五千五百萬,曾被京城媒體戲稱爲連衛生間也要近兩百萬。

    客廳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西單,每每站在這裏,吳廣便有種大權在握的滿足感。人,有時候不得不犧牲一些東西,哪怕是自己認爲最珍貴的。那年,他犧牲了婚姻,換來了如今的這一切。他並不後悔,相反有些驕傲,這種壯士斷腕式的犧牲,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這是他學歷史研究哲學得出一個結論,古往今來,凡是成大事者,無一不是願意犧牲一切的人。

    吳廣給自己倒了一杯波爾多紅酒,稀缺年份,配些冰塊,稀釋了酸澀,增加了清甜,這是吳廣很喜歡的一種口感。晃着如血一般液體的高腳杯,他站在那窗前,悠然自得。

    一條微信打斷了他的悠閒時光,是語音,摁下播放,便聽到一個充滿磁性的深沉男聲:“要加快進度了。”

    吳廣皺了皺眉頭,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被一個人呼來喝去的感覺,可是,他如今卻不得不臣服在那人的腳下。畢竟,那人的身份放在那兒。

    他也想發語音過去,說了一句“收到”卻又放棄了,重新鍵入兩個字“收到”,感嘆號。

    他有些惱火地將手機扔到沙發上,剛剛的悠閒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焦慮。

    在窗口不斷徘徊的吳廣並沒有注意,西單某個可以看到這個窗臺的街口,風中站着一個穿着風衣的年輕男子,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這處窗口。

    離得太遠,吳廣看不到那正投向自己的目光,握了握拳,轉身走回沙發,拿起桌上的藥瓶,倒出兩粒送入口中,而後長長嘆息一聲。幾年前的那場衝突,自己一度變成了京城那些豪門深宅裏最大的笑話,最令他恨之入骨的是薛紅荷踩的那幾腳,直到如今,他尚且不能人事,這成爲了這幾年深埋在他心中永遠的痛。他要報復,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不僅要狠狠摧殘將那薛氏姐妹,更要在那李雲道臉上甩上幾記耳光,最好再跺上幾腳,就如同那日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一般。

    諾大的房子裏空蕩蕩的,吳廣看了看那手機,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對,在蹂躪那薛家姐妹前,自己必須先拿到那人要的東西,這將是自己的投名狀

    一個被趙家拋棄的人,如今還能在京城有立錐之地,他很清楚,自己如今還能活着,都是因爲那個人。

    吳廣恨恨地在沙發上錘了一拳,這讓他覺得還不解氣,所以他徑直來到地下車庫,這裏停着那輛保時捷凱曼,這是跟趙如穎離婚的時候,那位趙家旁系女子不屑地扔給他的。吳廣向來認爲,千錯萬錯,錢財這種東西是萬萬沒有錯的,既然趙如穎大方到把房子和車給自己,那他便大大方方地欣然接受,否則如何對得起自己當年爲了跟趙如穎結婚而撒下的彌天大謊喜歡男人呵呵,吳廣在摁下車鑰匙的那一刻扯了扯嘴角,喜歡什麼都不重要,男人最重要的是別忘記了自己想要什麼。

    車子開出地下車庫的時候,吳廣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抑制不住某種想要把這個世界撕成碎片的衝動。這種感覺很暴虐,但卻讓他覺得很安全。

    他開車繞着西單轉了兩圈,確認邱無衣那隻跟屁蟲並沒有跟上來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一腳油門便上了環線高架。

    京城,有可以俯視這世間的高大存在,也有那掙扎在下九流行業裏的無名小卒。

    京郊。吳廣將車子停在一處靠近十一號線的停車場,步行進入一處魚龍混雜的城鄉結合地帶。這裏的路面坑坑窪窪,雖已入夜,但路兩旁的大排檔生意紅火,時不時便能聽到那些排擋裏的傳來的划拳聲和帶着異鄉口音的勸酒聲。

    這些,都離西裝革履的吳廣很遠。而本身一身昂貴西服的他,就與這樣一處地方顯得格格不入。但每每走進這裏,吳廣都很開心,因爲只有在這裏,他才能釋放真正的自己。

    他的目的地是一處開在這三不管地帶裏掛羊頭賣狗肉的溫泉會所。穿過兩側寫滿“拆”字的衚衕,他站在一個寫着某某溫泉會所的破舊樓房前,站在門口抽菸的猥瑣漢子一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後搓搓手便興奮地湊了上來:“哥,今兒得空了”

    吳廣掃了那尖嘴猴腮的猥瑣漢子一眼,點點頭,掏出一沓大團結塞進那猥瑣漢子手中:“跟上次一樣”

    猥瑣漢子笑嘻嘻地接過那疊看似有十來張的鈔票,往手中裏拍了拍,一臉爲難道:“哥,上次您折騰得太厲害了,沒姑娘願意啊”

    吳廣又抽出差不多同樣厚度的鈔票,猥瑣漢子一愣,忙不迭地接了過去:“哥,您瞅着,包您滿意”

    吳廣只點了點頭,踏入那此前自己說什麼都不會願意進入的地方。

    可是如今,這裏對他來說,卻如同天堂。

    待吳廣走進那樓房,猥瑣流子會心一笑,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對着路燈照了照,確認了真假後,小心翼翼地收好其中一疊,嘴角微微扯了扯:“他孃的,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猥瑣漢子晃悠進樓房的一樓,轉了個彎,便聽到走廊盡頭傳來姑娘們嘻嘻哈哈的聲音。

    走到那門前,他敲了敲門,便推開門,十來個濃妝豔抹、穿着暴露的姑娘齊齊看向他。

    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嬌笑道:“賴子,你不在門口望風,跑裏頭來幹嘛,小心老闆知道了狠狠拾掇你”

    被稱爲賴子的猥瑣漢子搓了搓手:“有單生意,你們誰接”他舉起手中那十來張大團結,呼啦啦的聲音很是誘人。

    “我來”“我我我”“賴子哥,我接”

    有生意上門,閒了一晚上的姑娘們豈有不接的道理紛紛爭先恐後。

    賴子嘿嘿一笑,正欲點中一個平日裏經常給他白眼的姑娘,卻被那年紀稍長一點的攔了下來:“等等”

    那臉上塗了重重一層粉的婦人眼角細紋密佈,顯然幹這行已經有了年頭,她遲疑地看着賴子道:“這麼多不會又是上次那位吧”

    賴子豎起大拇指:“還是紅姐高明”

    姑娘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原本爭着去搶去疊鈔票的勁頭瞬間一掃而空。

    “賴子,你不是坑姐妹們吧上次那混蛋差點兒沒把小倩給折騰死,到現在小倩走路都不太方便。賴子,那祖宗哪來的你送哪兒去,咱姐妹不招待,這錢咱不掙”紅姐皺眉看着賴子。

    賴子嘿嘿笑得更猥瑣了:“哎喲,紅姐,你看這話說得,這年頭,那些有錢人,誰還沒點特殊的癖好,反正又不用姐妹們張腿,就是稍微疼點,挨一挨不就過去了嘛”

    紅姐冷笑道:“挨一挨就過去了說得輕巧,要挨你自個兒去吧,姐妹們不伺候。”

    賴子見姑娘們意興闌珊,一陣肉疼,從口袋裏又掏出幾張大團結,往手裏一拍:“這樣吧,我自個兒給加點,湊足兩千,給個痛快話,幹是不幹”

    這陣子在鬧拆遷,眼看着生意一落千丈,好幾個姐妹已經有幾日沒開張了,紅姐看那大團結,又有些猶豫。

    賴子嘿嘿冷笑:“這兩千雖不多,但也抵得上你們小几日的工錢了,老闆還不抽成,要不要,姐妹們自己掂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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