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刁民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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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李雲道送到樓下,虎哥和東哥目送這位在長城俱樂部開槍殺人卻安然身退的猛人離開,這才雙雙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兩人見彼此動作一致,不由得相視苦笑。

    虎哥道:“這李雲道身上的殺氣太重了,老子剛剛被他問得一背脊的冷汗”

    東哥苦笑:“你是沒被他拿鐵釺子摁着腦門子的經歷,我敢打包票,我那天要是真敢再動彈,他絕對敢用鐵釺子弄死我。說句實話啊,虎哥,不到萬不得及,咱倆還是別正面跟他發生什麼衝突,就像你說的,人家神仙打架,別到臨了,咱們這種小鬼遭殃。”

    虎哥嘆息一聲:“沒辦法啊,這世道便是事事都要你站隊,站隊可能會死得很慘,但也只是可能,但如果不站隊,卻會死得又快又慘”

    東哥皺眉看向虎哥道:“我還沒明白,那位要我們把事情捅給李雲道,目的究竟是什麼難不成真的想爲那倆兒姑娘找回公道不成”

    虎哥嗤笑道:“找回公道嘿,兄弟,你太天真了真要想找回公道,他一現成的公安局副局長打個招呼,必然有人上趕着去破案,還用這般大費周折你瞅着吧,人家現在是漁翁,就等着那鶴蚌相爭呢”

    東哥還是不太明白,被虎哥拉了一把:“走吧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東哥望向李雲道背影消失的方向,不知爲何,這一刻他只感覺自己好像走錯了一步路。

    人生便是這樣,一步錯,便步步錯。

    李雲道覺得那兩個姑娘定然是一步走錯便抱憾終身。往燒烤店走的時候,他給王小北打了個電話,接通後便問:“我問你個事兒,你知道什麼叫收屍人嗎”

    王小北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才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收屍人是近幾年纔在北方出現的,專門幫一些權貴階層處置髒活兒的後續事宜。我也是無意中聽薄家兄弟提到過,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個非法的民間組織。而且我聽薄家兄弟的意思,這裏頭水特別深。怎麼,這些人惹到你了”

    李雲道嘆息道:“這倒沒有,不過碰到一件事兒,正好涉及到收屍人,我就問問情況。這樣吧,最近陳博說是要回京城,你幫我約薄小車,咱們也有陣子沒聚聚了。”

    王小北一聽說要聚會,欣喜應諾:“那成,地方你就別管了,我讓薄小車來安排,他最近又折騰了一處妙地兒,正好帶咱們去見識一下”

    掛了電話,一臉猥瑣笑意的木蘭花出現在李雲道面前:“頭兒,剛剛我以爲要跟他們幹一票呢,槍都上了膛”這幾日戰風雨被李雲道派去了魯南覈實一些情況,木蘭花則代替了戰風雨鞍前馬後的位置。

    “木蘭,你辛苦一下,去北二外和北交了解一下最近失蹤的兩名女大學生的情況,資料越詳細越好”

    “得咧”木蘭如今跟夏初配合得天衣無縫,接了任務便立刻給夏初打電話,二外和北交有女生失蹤這種事情,社會媒體上一定有人提及,也就省了他到學校找人一個一個問的時間。

    李雲道走進車記燒烤的時候,樂天和孫曉霖等人已經進入到酒酣耳熟的划拳階段,整個燒烤店除了靠門的兩家桌子是北清的年輕學生外,剩餘的幾乎都被拼湊在一起,被研修班的人包了場。那車老闆也在其中,此時也喝得面紅耳赤,正跟孫曉霖劃西北拳,輸了拿起酒瓶就喝,灑脫至極。

    衆人見李雲道來了,紛紛打招呼,樂天拿起一瓶啤酒遞了過去:“遲到啊,自罰一瓶”說着,還衝李雲道擠擠眼睛。

    李雲道酒量好,本就不怵酒,很爽快地接過便喝,轉眼一瓶酒入腹,輕打了個嗝,笑着道:“有點事情耽擱了,兄弟 們見諒”

    這段日子李雲道已經隱隱成了“東中西部協調發展促進會”的核心人物,就連孫曉霖這些比李雲道年長不少的老哥們也都不得不佩服有些人的人格魅力和領袖氣質是天生的,這個喜歡微笑的青年往往只在最合適的時機出現,解衆人的燃眉之急,一來二去,這些比他年長十來歲的也都心生敬佩,自發地圍着他轉。

    喝了幾瓶酒,趁着上洗手間的機會,孫曉霖悄悄將李雲道拉到一旁:“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位來自長安市的副市長是一個很善於觀察細節的人,剛剛李雲道一進門,他就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李雲道也沒有隱瞞,當下將剛剛的事情跟孫曉霖說了一遍,孫曉霜聞言倒是還算鎮定:“殺人魯肅和裘德輝膽子大到敢殺人的地步了”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有些頭疼地道,“怪不得這段時間裘德輝還請了長病假,敢情是躲事兒去了”

    李雲道搖頭道:“我最近一直沒見過裘德輝,不過按樂天前陣子跟我描述的,我懷疑裘德輝很可能染上了毒癮。”

    “吸毒”這回孫曉霖倒是極爲詫異,但馬上又鎮定了下來,顯然這位副市長也是見多識廣,應變能力也極強,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吸毒後錯手殺人不過你剛剛說的什麼收屍人我倒是頭一回聽說。這大千世界當真是無奇不有啊,幹這種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李雲道嘆息一聲道:“這世上有的是昧着良心做事掙錢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一條在綠林道上自古就是真理。”

    “你準備怎麼辦”孫曉霖看了一眼起鬨灌吳卓恩喝酒的同窗們,小聲問身邊的李雲道,“雲道,你可別忘了,咱們現在只是學生,按組織部的要求,我們是要脫了所有地方事務的。我知道你身上有我們這些人所沒有的正義感,但那些什麼收屍人是爲誰服務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啊破案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當地的公安”

    沒等他說完,李雲道便搖了搖頭:“這事兒我估計沒那麼簡單,我已經先安排人暗中調查了,你們也留心着點魯肅,發現有什麼異樣的情況,立刻知會我一聲。”

    孫曉霖點了點頭,最後還是嘆息一聲:“我總覺得,殺人這件事對於一個公務員來說,當真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雲道卻認真道:“在追逐權力的過程中,有些人會慢慢地忘記自我,甚至忘記當初自己爲什麼要出發,最後甚至會忘記自己還是一個人。”他在“人”字上加了重音,很顯然,在這位被江北黑道稱爲“李閻王”的年輕公安廳長眼裏,如果魯、裘二人當真殘忍殺害了兩名青春年華的女大學生,就算女學生從事的是爲世人不齒的行業,他們也一樣早就喪失了作爲“人”的資格。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爲有同理心,有向善心,而一個完全被獸性趨使的人,不過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人在心情不暢快的時候特別容易喝醉,因爲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雲道的酒量很好,但也擋不住幾十號輪番上陣。樂胖子還把李雲道教他的“深水炸彈”絕活給拿了出來,結果是李雲道喝趴了一屋子人,自個兒也伏在桌上進入了夢鄉。

    怎麼回的寢室誰都記不得了,只知道迷迷糊糊中聞到了一抹幽香,直到第二天一早睜眼,已經是上午九點,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李雲道翻身下牀想找點水喝,卻發現自己書桌上的杯子裏盛着一杯蜂蜜水,杯底壓着一張字條,僅有“解酒”二字,不過字體娟秀灑脫,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喝了兩口水,李雲道這才發現樂胖子也躺在牀上,鼾聲依舊如雷,依稀記得胖子昨兒晚上喝興奮了,便開始“自相殘殺”,往啤酒杯裏扔了兩杯滿杯的白酒便來找李雲道拼酒,李雲道最後還在酣戰羣雄的時候,這胖子早就伏在餐桌上睡得不亦樂乎。

    到時候是誰送自己回來的居然還有本事把一百九十斤的胖子弄到上鋪去,這可不單單是個力氣活要把爛醉如泥的胖子送上去,還是要靠動腦子的

    此時腦子裏依舊嗡嗡作響,顯然昨晚的酒勁依舊沒完全消散,殘餘的酒精還在不斷干擾着自己的思維。

    宿醉,永遠是這世上最讓人悔不當初的事情之一。

    幸好黨校的課是在下午,李雲道衝了個澡吃了些東西,便開始往黨校趕。

    春末的陽光照得人頭疼,穿過一片綠蔭的時候,李雲道才覺得稍稍舒服了一些。遠處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不知爲何,李雲道想到了那兩個消失的年輕生命。

    “李雲道”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卻讓宿醉的李大刁民耳膜嗡嗡作響,回頭便看到一位一頭白髮卻精神瞿鑠的老人正樂呵呵地看着自己。

    “黃老”李雲道一見此人便肅然起敬。前些年貨幣超發引起諸多社會問題,這位老經濟學家一直在呼籲不能用飲鴆止渴的方式解決問題,雖然曲高和寡,但也獲得了不少真正有識之士的贊同。

    嗯,是誰把雲道和胖子弄回宿舍的呢兄弟們猜一猜,併到作者微信公衆平臺上留言,第一個猜中的羽少爲你多加更一章番外番外徽猷傳正在作者微信公衆平臺上更新,兄弟姐妹們搜索“仲星羽”或“zjzxy6”便可關注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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