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力在景山待得很開心,就是掛念你。”蔡桃夭突然轉頭,彷彿知道身邊的男人心裏在想些什麼一般。
提前十力嘉措,李雲道由衷笑道:“那小兔崽子比我強,他在哪兒都喫得開。”
蔡桃夭卻搖頭:“你把自己看得太輕了,這叫妄自菲薄。”
李雲道點頭:“都說一個人怎麼看待自己,決定了此人的命運,指向了他的歸宿。我向來覺得我就是一個大山裏走出來的窮人,以前覺得有口飽飯喫就已經心滿意足,前段時間又突然發現除了填飽肚子外,自己還能做些其它的一些事情。”
蔡桃夭輕輕一笑:“比如呢?”
李雲道突然停下腳步,將女人拉入自己的懷中,他們身高相當,他能直接貼着她的耳朵,低聲輕語。
“比如娶你。”
蔡桃夭笑了,笑得傾國傾城,笑得傾倒衆生。
她說:“好,我等你。”
他側臉吻她,她熱情迴應。
一吻萬年。
良久,她才氣喘吁吁地看着眼前一臉壞笑的男人,心跳聲彷彿站在十步開外都能聽得清楚。她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心動了。
他說:“媳婦兒,咱們生男娃還是女娃?”
蔡菩薩說:“德xìng!生男生女你也能控制的?”
刁民說:“大師父倒上教過一套控制生男生女的祕術。”
蔡菩薩愕然。她這纔想起,他還有個祕宗活佛般的師父。祕宗那一派,向來是不排斥男女雙修的。
於是蔡菩薩說:“要不先生個男孩,再生個女孩吧。”
刁民說:“這樣好,哥哥大一點可以照顧妹妹,不然如果男孩子一直被姐姐寵着總也長不大。”
蔡菩薩直出食指點了點他的腦袋:“我還沒答應嫁你呢。”
刁民大言不慚道:“你剛剛默認了。”
蔡菩薩又傾城一笑。
刁民賊兮兮道:“媳婦兒,生孩子這事兒得趁早準備,要不咱今兒就把這計劃提前吧?”
蔡菩薩沒理解:“提前?”
刁民說:“你看,這星光燦爛良辰美景,正是洞房花燭的好時機啊……”
蔡菩薩嫣然一笑:“你敢嗎?”
刁民想了想:“沒試過,試了才知道。”
蔡菩薩說:“我的身手很好的。”
刁民苦着臉:“媳婦兒,咱不帶動武的,成不?”
蔡菩薩說:“打得贏我再說。”
刁民哭了。
刁民又笑了:老子打不過你,不過老子有兩個武力值變態的哥,大不了到時候請兩位大伯出馬,直接將蔡女神綁進洞房。
走回去的時候,兩人不再沉默無言,如老夫老妻般,鬥着嘴走了一路。李刁民想,女神墜入凡間也不是沒有先例,咱那位董相公不是就將七仙女騙進洞房娶親生娃兒嘛。
李雲道說醫藥費別省着,我出。
蔡桃夭說瘋妞兒賺了那麼多零,隨隨便便扔個零出來都能砸死一街的人,你還是省省吧,瘋妞兒說這錢她出。
李雲道說這怎麼好意思,人家的錢也是血汗錢。
蔡桃夭說瘋妞兒是資本家當中的資本家,資本家剝削勞動者的剩餘價值,可是資本家卻被瘋妞兒這種在金融市場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大資本家剝削了,所以作爲無產階級的我們不需要同情資本家。
李雲道瞠目結舌說瘋妞兒到底有多少錢?
蔡桃夭笑道這一點你得去問當事人。
李雲道搖頭說還是別問了,我怕受刺激。
蔡桃夭笑了卻換了話題:“接下來還在公安局待着嗎?我聽說你調去宣傳處了?是不是市裏有新動向?”
“林市長上任有一段時間了,之前說是差個祕書想調我去幫忙,這才請老爺子出手先在市局借一腳,只是兩個多月了吧,還沒有動靜。”
蔡桃夭想了想道:“這件事急不來,林市長剛上任,有很多方面需要協調,雖然祕書很重要,但是他一上任就對zhèngfǔ辦公室的事情指手劃腳肯定是會犯忌諱的,而且市裏肯定之前已經給他安排好祕書了,在沒
有出錯的前提下,貿然換祕書也是大忌。你先耐心等一等,我相信要不了多久的。”
李雲道點頭,又有些犯難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祕書應該怎麼當。”
蔡家女人笑道:“誰也不是生來就會做事的,不學的都是要慢慢學的,只是有的人學得快,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悟不出其中的jīng髓。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不會的,到時候自然有人會教你。”
李雲道點頭,卻突然發現,兩人已經走回了小區門口。
“媳婦兒,那個……”
蔡桃夭笑着伸出食指摁在李刁民的脣上:“耐心。”
李刁民很受傷地看着眼前的“美味”:“媳婦兒,會憋壞的。”
蔡桃夭卻道:“那你找瘋妞兒去。”
李刁民撓了撓頭,很難爲情地小聲道:“俺是處男。”
蔡家大菩薩笑得前俯後仰,黑夜彷彿在她的笑聲中都閃亮了起來。
李雲道終於一本正經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蔡桃夭歪着腦袋道:“是不是先送上去,再問要不要送進門,然後再喝杯茶,然後半推半就……嗯,李雲道,是不是啊?”
被人捅破心思的李大刁民幾乎是落荒而逃,蔡女神目送刁民上了白小熊的車,這才轉身進了小區,邊走邊哼:小麼小二郎,揹着那書包上學堂,不怕風雨打……
白小熊在車上似乎已經等了很久,彷彿從沒下過車一般。
見李雲道狼狽逃上車,白小熊才笑道:“少爺,沒得手?”
李雲道苦着臉:“不是我軍無能,只怪共軍太狡猾。”
白小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當年咱小米加步槍都沒打跑鬼子和老蔣,加把油,在不遠的將來,少爺肯定能奴隸翻身當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