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連忙小聲喝道:“別動手,是我!”
黑暗中黑衣女子面露疑惑,但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肘擊不成,便變掌爲爪,狠狠抓向李雲道咽喉。
“由香你瘋了?”李雲道一掌擊在她襲來的手腕上,厲聲喝道。
一身黑衣的由香關芷這才收手,疑惑地暗中的對手,恍然道:“怎麼是你?你不是應該在香港嗎?”
李雲道眼房門處,幸好房間隔音頗好,沒有驚動門外的保鏢,這才鬆了口氣,小聲道:“我還沒問你呢,大半夜的,你怎麼跑來這兒了?”
由香關芷冷冷地雲道,只說了兩個字:“殺人。”
“殺人?誰?雷實德?”李雲道下意識地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雷實德。
由香關芷也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微微皺眉:“已經死了?”
李雲道搖頭:“還沒有,不過……”
不等李雲道說完,由香關芷從牀上拿了一隻枕頭走了過去,檢查了人還活着後,這才如釋重負,而後一手將枕頭摁在雷實德的臉上,另一隻手變戲法般旋轉出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刀刃從雷實德頸間的動脈處劃過,鮮血很快便染透了厚實的地毯。
“你……”
李雲道香關芷的私人日記,知道她這類從小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向來講究高效率,果然,解決了雷實德後,由香關芷衝李雲道點了點頭,只扔下一句“有人花錢買他的命”而後便躍下窗臺,位脫離日本殺手組織的離羣女忍者又幹起了她的老本行。
李雲道知道這裏非久留之地,將懷中的重要文件貼身收好後,也跟着躍下窗臺。
由香關芷的奔跑速度極快,李雲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她,在離別墅兩公里處的樹林裏,女忍者早已經藏好了一部摩托車。
由香關芷本就是話不多的人,扔給李雲道一隻頭盔,頭也未回地發動了摩托。
兩人在小旅館門口分手,從頭到尾,除了李雲道指路外,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小旅館洗手間的窗戶還留着一條縫,李雲道從防火梯爬回洗手間,拉開門的那一刻,卻在窗邊裹着浴巾一臉警惕的齊褒姒。
等李雲道後,齊大禍水才忍不住奔上來,也顧不上浴巾的滑落,赤着身子便摟住她以爲悄然消失的男人:“我以爲你走了……”
散落的秀髮傳來淡淡的清香,李雲道笑着道:“外頭零下三四度呢,這樣抱着我,你會感冒的。”
齊大禍水難得孩子氣地拼命搖頭:“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抱
着你,我剛剛一覺睡醒,發現你人不見了,我真的以爲你走了……”
齊褒姒先是一愣,隨後大驚失色:“你不會是去……”
李雲道苦笑搖頭:“我是去會了會雷實德,但是還輪不到我下手。”
“輪不到?”齊褒姒驚異地雲道,“姓雷的真的已經……”
“嗯,不過這老東西死有餘辜。我在他家裏找到了一些東西,這老小子,就他孃的徹徹底底的一個賣國賊!”李雲道拿出貼身放置的文件,“表面上他是軍方總參外圍組織的人,但我估計就連總參自己的人也沒有想到,這老傢伙居然是個雙面間諜。”
齊褒姒像聽天方夜潭一般望着李雲道,對於軍方總參外圍組織間諜這些詞語向來都是她在電影裏的臺詞,真發生在現實生活當中,她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消化。
“你是說,雷實德表面在幫國家蒐集情報,但實際上在不斷地把我們的情報賣給別的國家?”
李雲道指了指那一疊文件:“這就是證據,只是不知道這老傢伙到底把情報賣給了誰,否則……”
齊褒姒道:“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警察去……”說了一半,她才猛然間想起,眼前的男子不正是警察嗎?隨即笑了笑,但還是關切道,“又是情報又是間諜的,會不會很危險?”
“再危險能比天天在懸崖上採玉危險?”李雲道笑着道,“沒事了,你再睡一會兒,等天一亮,我們就進城,我估計喬治那邊應該也有頭緒了。”
李雲道沒有提及剛剛在別墅裏碰到由香關芷的事情,畢竟齊褒姒跟由香一起在江南小院內相處了數日,讓她知道由香關芷冷血無情的一面,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
次日退房時,房主老太太一臉沒睡好的憂鬱模樣,昨晚被兩人肆無忌憚的聲音引得一夜沒睡好。
進城後便收到喬治發來的短信:地圖到手。兩人約定一個鐘頭後在齊褒姒的酒店房間裏碰面。
白鈴一夜未眠,聽到開門的聲音後,疲憊地望向房門處,採飛揚的齊褒姒,不禁微微有些詫異,再褒姒身後的男子時,她才恍然,果然是他!
“白小姐,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李雲道客氣地主動跟白鈴打着招呼。
白鈴卻冷冷地哼一聲,轉向齊褒姒的時候便一臉關切:“媛媛,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昨兒晚上可把我嚇壞了。莫斯科可不比國內的城市,治安亂着呢!”
齊褒姒並不想告訴她雷實德擄走自己的事情,笑了笑道:“白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能真的把自己弄丟,這不半路上還碰到了雲道!”
白鈴又輕輕哼了哼:“媛媛,你得小心有些人,別讓人佔了便宜。”
臨出發前還跟李雲道再赴巫山的齊褒姒頓時俏臉微紅,嬌嗔道:“白姐,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