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卿本狂妃 >第200章 卿蕊爲皇上診脈
    “啪”的一聲,一疊紙張被皇上狠狠的摔在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面前,他們兩人有些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伸手撿起了一張紙,當他們看清上面所寫的內容之時,頓時變了臉色

    “父皇,兒臣冤枉”異口同聲,兩人同時開始喊冤。

    “冤枉”皇上的神情陰沉,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二皇子急急的說道:“父皇,你一向瞭解兒臣的,兒臣哪裏敢有謀害父皇的心思,也不會有這樣的心思啊”

    三皇子面帶冤屈卻是不言語,心中卻是驚懼萬分,因爲那供詞上所寫的一些事情,的的確確是他做的,可是他並沒有派遣什麼刺客,這個刺客又是如何知道這些隱祕的事情的

    這些疑惑壓在他的心頭,當真是讓他又驚且懼,他在急速的思索着該如何做才能打消皇上心中的懷疑。

    皇上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輕輕揮了揮手,陳德布立即走上前來,對二皇子說道:“二殿下,安瑾郡主在偏殿休息,你可要去探望她”

    二皇子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陳德布,說:“不去本殿下與她毫無瓜葛,爲何要去看她”

    “墨鴻。”

    “父皇”

    “去”

    二皇子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皇上爲何非讓他去,陳德布在一旁勸道:“既然是皇上讓二殿下去,二殿下就去探望安瑾郡主吧。”

    二皇子這才磕了一頭道:“兒臣這就去。不過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臨走之前,二皇子還不忘記喊一句冤,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來到了凌卿蕊所在的偏殿,當他見到凌卿蕊的時候,不禁有些驚詫,這纔多長時間不見,怎麼這個女人把自己搞的臉色這麼蒼白

    “安瑾郡主,不是本殿下要來看你的啊,要不是父皇下命令,本殿下才不會來呢。”二皇子秉承着一貫對女人的蔑視,彷彿之前根本沒有見過凌卿蕊一般。

    “二殿下,之前的事安瑾在此多謝了。”

    凌卿蕊如此說了一句,二皇子心中猛地一跳,一向充滿暴躁的眼神深深的望向了凌卿蕊,想要在她的眸中確認什麼,但見她微微點了點頭,二皇子卻是忽然放鬆下來,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父皇既然讓本殿下來這裏探望你,就是說明父皇相信本殿下是冤枉的,對吧。”

    凌卿蕊但笑不語。

    從刺客那裏拿到的供詞,凌卿蕊之前已然看過,可惜她目前不能親自會一會那個刺客,也就是沉哀羅漢,至於二皇子三皇子是不是冤枉的,她並不關心。

    不說二皇子在這邊喝茶品茗,且說皇上的御書房內,氣氛已然沉凝到了極點

    皇上見跪在下方的三皇子,一直不肯開口爲他自己辯解,忽然開口說道:“墨辰,朕是不是曾經問過你,是否想要去掌兵歷練,你當初是怎麼回答朕的”

    三皇子鳳眸不眨,回道:“回父皇,兒臣說不願母妃整日擔驚受怕,而且兒臣想時時在父皇和母妃面前孝敬,孝道爲先,因此推掉了。”

    “朕是不是曾經要你執掌京城守衛,既不用遠離又能有所作爲,你又是如何回答朕的”皇上的聲音依舊平淡無波,但是任誰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重重威壓。

    三皇子已然隱隱感覺不妙,卻不得不回答:“回父皇,兒臣說京城守衛是德王叔在掌管,兒臣不能也不願與德王叔爭權奪勢,以免損傷了叔侄親情。”

    “好”皇上猛然將桌上奏章甩了出去,“好一個孝道爲先,好一個不損叔侄親情當初朕給你權勢地位,你自己不要,現在居然膽敢給朕下毒以便你行事你要行什麼事,弒父殺君然後你坐上這皇位嗎”

    那一疊奏章紛紛砸在了三皇子的身上,甚至有一份奏章徑直擦着他的臉頰過去,將他的面龐劃出了一道血痕,但是三皇子此時完全沒有在意,他震撼的聽着皇上的斥責

    “父皇”三皇子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兒臣不敢”

    “不敢那是誰在薰香與湯品中下的毒,又是誰命人偷換了你二皇兄壽禮中的麪粉你來告訴朕”

    “父皇,那刺客兒臣根本不認識,他在攀誣兒臣,還請父皇明察。”

    三皇子說完這句話之後,許久都不見皇上回應,而他保持着磕頭的姿勢一動都不動,生怕皇上看出什麼來。

    就在三皇子幾乎跪不住之時,皇上忽然開口說道:“墨辰,你擡起頭來。”

    &nbs

    p;三皇子努力調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讓它顯得無辜而可信,這才緩緩擡起頭來。

    但見三皇子面龐上帶着一絲血痕,眼眶微紅泛着淚意,就有如他幼年之時受了委屈,就是這般的委屈而倔強

    皇上卻是忽然微微閉了一下眼睛,壓下心中的失望,然後在睜開之時,皇上說道:“你回去吧,回你的三皇子府,這段時日京城會比較亂,你就先不要出府去了。”

    “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三皇子的心落了下去,卻也緊緊的提着,他知道皇上這麼說就是不想重責於他,只是變相的讓他禁足在皇子府,但是皇上也相信了那些事的確是他做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就此會失去皇上的信任與重用。

    退出御書房的三皇子恨不得立即飛回府中,去查出來究竟是什麼人出賣了他,但是與此同時他也很清楚,此時此刻是多做多錯,他最好是什麼都不要做

    “皇上”

    陳德布輕輕的喚了一聲,回答他的一連串聲嘶力竭般的咳嗽,皇上直咳得整個人都趴在了桌案之上,陳德布大驚,連忙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了幾粒藥丸,扶着皇上給他喂下去。

    卻不料,藥丸剛剛嚥下去,皇上就猛然一個嗆咳,那藥丸就仿似彈珠一般的噴了出去,緊接着一口鮮血也是隨之涌出

    陳德布驚得臉色都變了,卻又不敢大聲呼喊,只是急急的拿出絹帕幫皇上擦拭掉脣邊的血跡,微有些顫抖的道:“皇上,再召餘老太醫診診脈吧。”

    皇上微微擺了擺手,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之後,這才聲音低弱的說:“不必,餘老太醫治得了朕的身體,治不了朕的心病,治得了朕的心病,也治不了朕的江山。”

    “皇上”陳德布瞬間就老淚縱橫,“可是皇上啊,若是身體撐不住了,皇上的江山又該怎麼辦難道皇上要眼睜睜的看着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嗎”

    見皇上似乎不爲所動,陳德布再道:“皇上,你不在乎江山落入誰的手中,是覺得總歸是景家子孫,但是娘娘又該怎麼辦啊”

    這一句,似乎戳中了皇上的痛處,他忽然攥緊了拳頭,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鬆開,脣邊帶着那麼一抹苦澀至極的笑,說:“餘老太醫也是有心無力罷了,那就再召餘老太醫。”

    陳德布將現場的狼藉收拾乾淨,這才轉身要離開,只是剛剛走出去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首對皇上說:“皇上,莫不如讓偏殿內的安瑾郡主試一試”

    皇上的雙目在瞬間射出了極致的光芒,看向了陳德布,彷彿在研判他爲何有此提議一般。

    陳德布跟了皇上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喜怒,不慌不忙的道:“安瑾郡主很知道分寸,而且醫術也是實實在在的,或許在她那裏會有進展也未可知。”

    “若不是朕知道你,都會以爲你是被安瑾那丫頭給收買了。”皇上笑道。

    陳德布也跟着笑,卻也知道皇上這就算是同意了,他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然後,凌卿蕊就驚訝的發現,她越想快刀斬亂麻,越是深陷其中不能速速返回柳府了,因爲皇上有命她如何敢不從只得來到了御書房內開始給皇上診脈。

    不過,這脈象一診,卻是真的驚到了凌卿蕊。

    皇上的脈象亂,又不是單單一個亂字能夠包括的,凌卿蕊的柳眉不禁微微蹙起,那日皇上中毒之時,她也曾給皇上把過脈,卻是未曾察覺這種情況,但是脈象清晰的告訴她,這種亂象並非是近幾日纔出現的,而是已經亂了很久了。

    “皇上可是平素有咳嗽不止,甚至會吐血的情況,服用了什麼藥物,這才壓制了下去”

    皇上目光幽沉卻是不語,一旁的陳德布將一向由他管理的玉瓶拿了出來,遞給了凌卿蕊。

    凌卿蕊緩緩收回了手指,接過玉瓶嗅聞了一下,猛然變了臉色,道:“簡直是胡鬧”

    陳德布聞言一驚,皇上卻是在此時開口道:“如何是胡鬧你要知道若不是這藥丸和湯藥,朕的咳疾根本不可能如此穩定,輕易不會復發。”

    凌卿蕊微微搖頭道:“安瑾且說之,皇上且聽之,至於信不信自然是由得皇上。這藥方的確可以抑制皇上的咳疾,卻治標不治本,皇上是傷在了心與肝臟上,這藥方卻是針對肺臟而來,藥量太大傷到了肺脾,皇上的咳嗽與吐血之症只會越來越重”

    皇上依舊淡淡然,這些其實餘老太醫早已與他說過,只是尋不到心肝皆傷的原因,也就只能壓制而不能根治。

    凌卿蕊轉眸看到了皇上的神情,忽然道:“若是安瑾尋到了症因,皇上該當如何”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