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卿本狂妃 >第333章 安瑾看上了德王叔不成
    要知道,凌霄從凌卿蕊那裏拿走的那包毒,是凌卿蕊在毒經上看到的一種很是奇特的毒,中毒者一開始只是會感覺夜裏難以安眠,繼而頭暈眼花耳鳴,耳邊彷彿有千萬只蟬在鳴叫,尤其以身周發出聲音時更爲嚴重,幾乎令人難以忍受。

    只是這些症狀,一般都會被誤認爲是沒有休息好才導致如此,治療方向會出現偏差,也就導致此毒難以解除。

    看皇上臉色雖是輕微蒼白了一些,舉止間卻是不見絲毫阻礙,面對羣臣衆人的高呼萬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如既往的讓衆人起身,難道皇上已然察覺,進而尋了宮中太醫給解了毒嗎凌卿蕊驚詫莫名,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緊隨着皇上而來的,自然是德親王,前段時間,德親王患有眼疾,聽聞費了不少力氣纔剛剛治好,今日也是他首次出現在衆人面前。

    當凌卿蕊看到德親王之時驚詫萬分,難以置信的在德親王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次,直到最後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爲什麼那種毒的效果會出現在德親王身上

    儘管德親王掩飾的很好,但是時不時的皺眉,好似很是難受的樣子,而當其他人在他身旁說話之時,他更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凌卿蕊卻是敏銳的察覺到,德親王的手在耳旁略微停頓了一下,才撫上鬢角處的,想來是因着耳中不斷鳴叫的聲音加重,而異常難受,卻又不便去捂耳,只能改爲揉太陽穴吧。

    難道,真的是凌霄搞錯了人嗎可是德親王是在他的親王府,皇上是在宮中,她收到的消息是這段時日德親王都忙於醫治之前的眼疾,並沒有入宮見皇上,怎麼可能搞錯人

    那麼

    一個念頭,猛然就閃過凌卿蕊的腦海,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幕後黑手並不是當今皇上,而是這個素有賢王之名的德親王

    可是這怎麼可能

    假如那個幕後黑手是德親王的話,素來是皇上親信的巡機營統領,爲德親王賣命,可以說是被他收買了,可是隻有皇上才能召喚的天青衛又是怎麼回事在沈氏被殺人滅口的那一天晚上,星隕搶到的那半塊天青衛令牌,可是做不得假的

    凌卿蕊驚詫萬分,一時間思緒萬千,卻是並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凌霄說謊,並沒有把毒用在皇上身上。

    對於凌霄,在凌卿蕊心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對凌霄有着莫名的信任,她相信只要是凌霄說出來的,必然就會做到

    思及在她追蹤笑面彌勒的時候,凌霄也出現在那裏,而且那笑面彌勒明顯是認識凌霄的,聽他那咬牙切齒的語氣,應當是沒有少和凌霄打交道,而且這交道都是令人不愉快的經歷,顯然凌霄也在追查笑面彌勒的幕後之人,而且追查的時間還不短了,凌霄當是不會弄錯的。

    那麼,既然皇上沒事,毒性反倒出現在德親王身上,就一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會是哪一個環節出錯了呢

    凌卿蕊揣測着,只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卻不知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裏,就在此時,聽到一道略帶着幾分陰測測意味的陰沉聲音說道:“看安瑾郡主一徑的看德王叔,莫非安瑾郡主竟是看上了德王叔不成”

    是三皇子景墨辰的聲音。

    凌卿蕊猛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確是看着德親王走神了,連忙收斂了神情,淡應道:“安瑾只是因着會醫術,所以在聽聞前段時間德親王患了眼疾的事情之後,有些想要一試身手卻沒有機會,今日見德親王好似早已痊癒,安瑾就在心中思慮德親王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方子,這纔有些走神罷了。三殿下的話,卻是過了。”

    三皇子陰沉而笑,說:“本殿下只是見安瑾郡主盯着德王叔不放,心有疑惑而已,原來安瑾郡主如此喜好醫術,豈不知女子就該在家做做女紅,即便出嫁了也應該是在家相夫教子,拋頭露面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

    凌卿蕊眉梢微微一挑,這段時日三皇子不在京城,他手下的勢力也算安分,雙方並沒有什麼衝突,心道這三皇子又是哪根筋搭錯了不過口中還是說道:“想來三殿下也曾聽過一句話,叫有能者居之,醫術一道也是如此,只要能治病救人,當不分男女。如果某一天,三殿下突發急症,還會因着大夫是女子而諱疾忌醫,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去死嗎”

    三皇子一雙狹長的鳳眸,閃

    爍着駭人的光芒看着凌卿蕊,卻是終究沒有說出什麼旁的話,只是陰沉笑道:“安瑾郡主還是如此能言善辯。”

    這時,坐在上首的皇上開口說道:“好了,今日是爲了犒賞出征大軍凱旋而歸,特地設下的宮宴,其他的事就不要在今日說了。”

    “是,父皇。”三皇子起身應道。

    不過,三皇子後面的話尚未說出來,就見皇上極爲關切的看着德親王,問道:“王弟這是怎麼了皇兄感覺王弟好似有些不適”

    德親王微微皺着眉,說道:“皇兄不必掛懷,只是這段時日沒有睡好,有些精神不濟而已,並無大礙。”

    皇上這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過還是叮囑道:“王弟要注意身子纔是,一會兒宴席散了,還是讓太醫給王弟看看吧,若是果真沒有大礙,皇兄也就放心了。”

    德親王的眉頭又是皺緊了一下,須臾之後才應道:“一切但憑皇兄安排就是。”

    皇上點了點頭,這才衝着殿中諸人說道:“開宴吧。”

    直到此時,三皇子才尋到機會,將之前爲說完的話,說了出來,他端起一杯酒,轉頭看向了景墨風,說道:“皇兄還未曾恭喜五皇弟一戰成名呢,聽聞五皇弟臨戰斬殺大將,當真是威風至極啊,皇兄敬你。”

    一直未開口的二皇子景墨鴻也是說道:“是啊,不管怎麼說,咱們幾人還得稱呼蔡將軍一聲表伯父呢,嘖嘖嘖”

    二皇子的話沒有說完,只是後面的那幾個嘖嘖聲,卻是讓人完全能夠體會到其中所蘊含的意思,當今皇上的表兄,他們的表伯父,景墨風說斬就能斬了,而且就如三皇子所言一般,是臨戰斬殺大將,這可是戰場的大忌

    景墨風不語,脣邊帶着那麼一抹溫和的笑,整個人淡然而溫潤,只是端起酒杯,徑直飲下了杯中酒,卻是坐在他下首的將領紛紛起身,跪倒在殿中。

    “啓稟聖上,蔡將軍在戰前一再言退,且危言聳聽動搖軍心,實在該殺”

    “皇上,蔡將軍在邊關,沒有戰事的時候作威作福,甚至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有了戰事卻是跑的比誰都快,百姓積怨已久,末將等人連番上書,朝廷不曾有處置,此次五殿下將他斬殺,實在是順應民心啊”

    “請皇上明鑑,五殿下所做只是爲了穩定軍心。”

    二皇子看着跪在殿中的將領,臉色一變再變,三皇子雖是狹長鳳眸帶着陰沉之意,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變化,只待他們說完之後,三皇子才笑着說道:“想不到五皇弟去邊關一番歷練,竟是收服了衆多將領的心,讓他們對你惟命是從,當真是可喜可賀啊,父皇你看看,兒臣不過是稍微說了那麼一句,衆位將軍就連忙維護,這樣的情景,兒臣都忍不住心生嫉妒了呢,呵呵呵”

    收買人心,讓手下將領惟命是從,眼中卻是隻有景墨風,而沒有皇上,功高震主,這一條條都是皇上所忌諱的事情

    那些將領雖然不擅長陰謀詭計,這些話還是品出幾分滋味來的,當下卻是請求皇上恕罪不是,繼續爲景墨風說話更不對,僵在了當場。

    景墨風淡笑一聲,聲音若清泉滴水一般的動聽,他緩緩開口說道:“墨風這次是代替父皇出征,自然是萬事皆以父皇之意爲重,陣前斬將雖是大忌,卻也實屬不得已而爲之,只爲能打勝仗事後墨風已然向父皇遞交奏摺陳述此事,父皇批覆只要戰勝烈梁國侵犯之大軍,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想來二皇兄和三皇兄不知,纔會有此誤會。”

    目光淡淡的從三皇子身上掃過,景墨風接着說道:“至於三皇兄所言的,衆位將領對墨風惟命是從一事,確有其事,只是戰場上若是主帥之令不能做到言必行,行必果,恐怕任何異一場戰役都會以完敗爲結局。”

    “戰場上對主帥惟命是從,的確沒有錯,可是怕就怕衆多將領連同幾十萬大軍,眼中只有主帥,而沒有皇上。皇兄可是聽說,烈梁國呈上的降書稱,但有五皇弟一日,就絕不進犯天璃王朝,如此降書,將父皇的顏面置於何處五皇弟竟然是毫無異議的就接受了,當真是令皇兄心中不安。”三皇子一副爲景墨風憂慮的模樣說道。

    景墨風微一挑眉道:“三皇兄已經看過那降書了嗎”

    聽此一問,三皇子心中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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