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晴很堅決,已經把湯打開,頓時香濃的味道慢慢開來,伍小小扭過頭,厭惡的表情一閃而過。
這算什麼?
“北霆,你現在應該回去傅氏好好整頓,雖然傅楚耀現在是總裁,但是你也知道的,他哪能有什麼作爲?最後掌權的人一定是你。”顧心晴看着傅北霆,一副言辭誠懇的樣子。
傅北霆冷着臉,他還不需要別人告訴他怎麼做。
“心晴,你現在是傅楚耀的人,在我這裏還是注意下言辭。”不管顧心晴的想法是什麼,他都沒興趣知道,傅氏於他來說很重要,但是沒有傅氏,他還有自己的權勢。
顧心晴看着眼前冷漠無情的男人,面前的熱湯彷彿是對她最無情的諷刺,可她還是要保持微笑。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傅楚耀,沒有任何關係。”他澄清。
但對傅北霆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你們好吵。”伍小小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兩人在瞎扯,護士已經拿過來東西,她只吃那一份,根本沒碰顧心晴的湯。
她不忿地離開,但哪裏會甘休。
傅北霆的手機響起,伍小小聽到是關於傅氏的事情,而且似乎很重要。
他出去外面,叮囑伍小小不能胡鬧,又看着她喫完東西才離開。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伍小小看着窗外,竟然看見多拉。
許久沒在傅家,可一直都很想念它。
五分鐘之後陸思城帶着多拉進來,見伍小小眼底發亮,頓時笑了笑。
傅北霆那傢伙還是知道怎麼哄女人。
“多拉,乖,來這裏。”伍小小拍着手掌,多拉見到她很興奮,一進來就跑過來,蹭着伍小小摟摟抱抱。
兩人玩了一會,伍小小纔想起病房裏還有陸思城。
他坐在沙發上,長腿翹着,看着伍小小似乎是在若有所思。
“我臉上有東西嗎?”伍小小讓多拉在一邊玩,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陸思城的神色太奇怪了。
他皺了皺眉,旋即又恢復了一貫淡淡的笑容,“你最近好像很開心?”
以前他每次見到伍小小,都不是這樣的神色。
總是充滿憂愁和不忿。
對於傅北霆更是抗拒。
可現在,他竟然發現,伍小小最近開朗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種橫眉豎目對着任何人的樣子。
這是因爲傅北霆?
傅北霆的改變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唔,有嗎?”伍小小不自知,只是覺得現在這樣,竟是很滿足。
傅北霆竟然可以讓她滿足。
一想到這不由得苦澀。
“嗯,看來你很喜歡傅北霆那傢伙。不過也是,皇城沒有女人不喜歡他。”陸思城靠着椅背,若有所思。
以前伍小小不喜歡傅北霆,那麼一切都還有轉機,可現在,事情發展得讓他很擔憂。
“纔沒有。”伍小小下意識地口是心非,“我最討厭他了。”
她不要喜歡傅北霆。
陸思城輕笑出聲,看着多拉在一邊玩的歡快,真羨慕他這樣無憂無慮。
一連幾天傅北霆都沒有再過來,反而是陸思城每天很閒的準時報到,多拉暫時在這邊,也讓伍小小沒那麼悶。
陸思城攤攤手,“你覺得我需要上班嗎?”
伍小小恍然,也是,陸家的錢都夠他花好幾輩子了,還哪裏需要去上班。
而她,要是自己要在皇城活下來,是一定要上班的。
被傅北霆困了這麼久,她好想念上班的日子,雖然可能和同事不會相處的太愉快,可至少是充實的。
而現在,每天無所事事,總是會胡思亂想。
而這個亂想的對象,就是傅北霆。
她自己也覺得煩躁了。
“打算以後都留在傅北霆身邊?”陸思城淡淡地問。
伍小小搖頭,“我一直在想辦法離開。”
陸思城看着她,這個女孩,很堅強,很倔強,她的確和其他女人很不一樣。
“你知道的,在皇城,他說了算。”
傅北霆不放人,她就永遠都沒法離開。
就算他不是傅氏的繼承人,可他在皇城,早就是萬人之上,他的勢力,連傅建國都不知道。
伍小小沉默,她自然知道,所以才學會了現在的妥協。
她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能鬥什麼。
晚上陸思城才離開,房間裏暗下來,差不多時間她就睡覺,可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眸子在看着她。
她警惕地坐起來,藉着窗外的光隱約看清傅北霆英挺的輪廓。
他站在門口,指尖還夾着煙,見到伍小小醒來,他把煙丟掉,才走進來。
伍小小開燈,她看着他,總是要仰着頭。
“睡不着?”男人的嗓音很疲倦,鼻音很重,似乎是好幾天沒休息了。
伍小小搖頭,其實這幾天她的睡眠還可以。
只是自從在傅北霆身邊,她就變得很警覺。
“是不是想我?”他已經走進來,藉着暗光看清伍小小的臉,白嫩的,乾淨的,如新鮮的雞蛋。
一低頭,就忍不住吻了下去,淺嘗即止哪能滿足,他想要更多,越來越多。
於是越來越深入,只吻得伍小小一張臉通紅。
推開他,羞憤地瞪着傅北霆,伍小小扭過頭,這男人總是這麼霸道。
傅北霆摟着她,乾脆直接上了牀,就這樣抱着她,把她的小手按住,在掌心把玩着。
伍小小覺得癢,可又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
“你去忙吧,不用來看我的,好了我就出院。”伍小小硬下心來。
一句話,讓傅北霆一張臉瞬間冷下來,這女人就這麼不想見到他?
板過她的腦袋,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鎖着她的臉蛋,陰沉的,生氣的。
讓伍小小一頭霧水。
難到她說錯了嗎?
“出院了也要在我身邊。”他霸道地命令。
伍小小咬脣,雖然現在顧心晴和傅楚耀纔是未婚夫妻關係,可顧心晴的心始終都是在傅北霆這裏的。
她想要的愛情,是純粹的,不能有任何人的存在。
而且,她也不敢想,和傅北霆在一起。
他把她擺在那樣尷尬的位置,就沒有想過她能不能接受,而她,只能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