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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二章 安好,勿催

    白冉用火元素替麋鹿療傷,很快表面上的藥草就已經變成藥渣,白冉將其掃開,麋鹿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處理好麋鹿的傷,白冉在麋鹿身邊盤膝而坐。

    “我幫你療傷,就請你幫我護法吧。”白冉從戒指裏拿出扇面蟒蛇的木核,將它扔到自己面前,在空中漂浮着。

    麋鹿點點頭,鹿角的光亮更甚了一些,白冉頓覺周身的光元素更爲雄厚了一些。

    果然千年品階的靈獸與外面那些蝦米就是不同。

    “等等。”鳳離歌忽然伸手,牽起白冉的一隻手來。

    白冉狐疑的看着他。

    “水元素藉用一下。”鳳離歌清淺的說道。

    白冉以爲他要洗手或是沖洗什麼東西,便沒有懷疑,在掌心處凝結了一團淡藍色的水球。

    鳳離歌指間纏繞着白色霧氣,對着水球輕點一下,頓時白冉手中的水球便炸裂開來,在鳳離歌的助力下,她的水元素灑了自己一身……

    白冉怔住,水滴沿着她的睫毛一滴滴落下,白冉舔了舔嘴角,水有些涼。

    “鳳離歌你做什麼!”白冉低頭,她就這麼一身衣裳,現在全都溼了。

    鳳離歌視線打量着白冉的身體,因爲被水浸溼,單薄的衣衫緊貼着她的身體,將她還算凹凸有致的身材全數展露了出來。

    鳳眸幽深,鳳離歌忽然扔給白冉一套乾淨的衣裳。

    “太髒了,換掉。”鳳離歌說完,便踱步到遠處的河邊,背對着白冉坐了下去。

    白冉翻了翻嶄新的素白色衣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不由得笑出聲來。

    一個大男人竟然貼身攜帶女子的衣裳,該說他貼心還是變態呢?

    一把推開麋鹿饒有興趣的鹿臉,白冉飛快的換好了衣服,再借着自己的水元素將頭髮也清洗了一遍,這才重新打坐下來。

    鳳離歌聽着水聲漸停,緩緩的側過身,目光打量着遠處青絲散下略有潮溼的身影,鳳眸中滾起了層層氤氳。

    夜晚臨近,白冉纔將木核吸收了一半,調戲之間只覺得空氣中涌動的木元素源源不斷的被她吸收在體內,與丹田內的木元素照相輝映。

    白冉有些驚喜,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在這一個月內喚醒木元素是絕對有可能的。

    擡眼,白冉卻發現鳳離歌已經不見,掃視一圈還是沒看見人影。

    “你瞧見那白衣男子去哪裏了嗎?”白冉摸了摸身邊的鹿角。

    麋鹿擡頭,看向白冉身後的方向,那是一片幽深的樹林,比外圍的樹木更茂盛一些。

    鳳離歌可能是去尋喫的了吧,白冉揉了揉空空的肚子,靠在石頭上,將九曲草拿出來。

    一簇幽紫色的火焰燎起,三株九曲草頓時化爲了藥液。

    白冉將其收好,掂在掌心。

    “師父您看我把九曲草煉製好了……”白冉小心翼翼的說道。

    懷華玉中靈力涌動,但沒有一點回應。

    看來華老是真的生她的氣了,想她以前無論做什麼,師父都不會不理會她。

    “師父您看我不是沒事兒嘛,九曲草也拿了,木元素也會馬上覺醒,這不挺好的嗎?”白冉打着哈哈。

    華老依舊不理她,白冉哀嘆一聲,有些喪氣的將藥液收了起來。

    看來老人家生氣,哄起來也是麻煩得很。

    身後傳來輕微的衣衫摩擦的聲音,白冉回過頭便見鳳離歌踱着步子走過來,手裏拎着一隻墨綠色的長尾鳥。

    “你剛剛去捉鳥?”白冉瞪大了眼,警惕的看了看身邊麋鹿的表情,見他沒有過多的關注,這才放心下來。

    流焰說過,森林中心的靈獸們大多會互幫互助,還好麋鹿看起來與這隻鳥沒什麼交情。

    “嗯,我被困在森林中心出不去,需要能幫我傳信的東西。”鳳離歌將長尾鳥放在石頭上,一簇白色霧氣繞着它的腳踝,長尾鳥動彈不得。

    “可靈獸也出不去啊,怎麼幫你傳信。”白冉小心翼翼的掃了下鳥冠,長尾鳥頓時瞪起眼珠子,惡狠狠的挖着自己。

    白冉連忙收手,露出歉意的笑,她可不想在這裏與靈獸們交惡,還要住一個月呢,可不能得罪這裏的主人們。

    但鳳離歌似乎不這樣想,一手按着鳥頭快速的左右晃了晃,半晌後才鬆手。

    “這種長尾鳥生來就是連接森林中心內外消息,靈獸間也需要傳遞信息,它們一族就是幹這個的。”鳳離歌掏出手帕,輕輕擦拭拎過鳥的那隻手。

    “那它不受河水的影響?”白冉怔住,流焰分明說沒有人和獸可以跨越這條河,他爲什麼要騙自己?

    “

    嗯,這種鳥自小就在河水中蘊育,孵出來後自己爬上岸,可以說是與河水同源,所以不受影響。”鳳離歌輕輕點頭。

    “那我們可以藉助它出去嗎?”白冉的眸子亮了亮。

    “不可以,獸是獸,與人不同。”鳳離歌當即否認了白冉的猜想。

    白冉的肩膀塌了塌,伸手點了點長尾鳥散着暗光的頭冠,無奈的嘆氣。

    她還以爲有辦法能出去了呢……

    “臭流焰,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白冉將這筆帳記在了流焰身上。

    鳳離歌輕輕挑眉,鳳眸中似是有什麼隱晦的色彩一閃而過。

    寫好信,鳳離歌將長尾鳥送出去,神采奕奕的給白冉收拾着晚上要喫的果子。

    鳳鳴山上,一羣侍衛圍在一處,中心位置的洛飛捏着手裏的信,欲哭無淚。

    “安好,勿催。”

    信上就這四個大字。

    他還以爲主子來信告訴他該如何處置之後的事情,沒想到苦等來的消息竟然只是警告他,勿催……

    果然一跟白小姐在一起,主子就不務正業!

    “洛兄,主子是傳了什麼暗語回來嗎?”旁邊的侍衛見到四個字也是一怔。

    “嗯。”洛飛黑着臉應道。

    “那這是什麼意思啊!”那侍衛頓時興奮起來,他還沒見過這麼簡短的暗語呢,太酷了!

    洛飛捲起信紙,砰的一下敲在那人頭上“意思就是你再問就拔了你的舌頭,滾出鳳鳴閣!”

    侍衛們紛紛退後兩步。

    “主子不管事,你們就都無事可做了嗎?白小姐的藥店打理過了嗎,白小姐的藥圃澆水了嗎,白小姐的衣裳取回來了嗎,問問問,有什麼可問的!”洛飛一口氣吼完,狠狠的哼了一聲,轉身鑽進了廚房。

    主子在森林裏喫不好睡不好的,他得多備點糕點讓鳥兒帶回去……

    哦對,還要多備兩份,避免白小姐把主子的也搶走吃了。

    身後侍衛們面面相覷,在洛飛再次回頭之時,頓時一鬨而散。

    森林內,小黑豹自森林裏躥了出來,一下子躍上白冉的肩頭,隨後又被鳳離歌兩根手指捏着放到了地面上。

    樹後,一抹鮮紅的衣角輕輕晃着。

    “流焰,你過來。”白冉淺笑着,聲音柔和。

    樹後那人猶豫了半晌,低着頭走了出來,流焰縮着脖子,在白冉面前站定。

    “爲什麼跑?”白冉咬了一口果子,清脆的聲音嚇得流焰趕緊捂住自己的脖子。

    “我出去反思一下自己的過錯。”流焰暗暗的擡眼,怨念的眼神打量着遠處素白衣衫的那人。

    鳳離歌擦拭着果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面容恬靜美好。

    流焰暗暗嚥了一口氣,白冉這個臭女人,根本不會相信他說鳳離歌的一句壞話,與其說出真相還挨頓打,不如擺正態度讓白冉消氣。

    畢竟這些禍事確實是他惹出來的。

    “那你反思出什麼成果?”白冉饒有興趣的瞧着他。

    獸眸閃躲開白冉的視線,微微上揚的眼尾半眯在一起“我太莽撞了……”

    “罷了,你這暴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別的不談,你給我說說,長尾鳥爲何可以過河啊?”白冉牽起嘴角,目光和善的與流焰對視。

    “啊?長……長尾鳥啊……就可能是在我走後,忽然就能過河了吧,我不知道啊!”流焰支支吾吾的說道。

    “少來,再不說實話今晚就抱着小可愛在樹下罰站。”白冉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語氣不容置疑。

    “長尾鳥話太多了,以前總嘲笑我穿的紅,我不喜歡它。”流焰面色訕然,挑高眉毛,艱難的說了實話。

    白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流焰竟然還有這麼幼稚的過去呢……

    “既然這樣,那這鳥交給你了,留着命給我們送信,其餘的你隨意。”白冉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擺出一個兇狠的眼神來“若再敢騙我,我就把你的毛全都拔乾淨。”

    流焰嚥了咽口水,篩糠似的點頭。

    “你知道對於一隻火雞來講,拔毛意味着什麼。”

    流焰脖子僵硬,飛快的眨着眼睛“我錯了!”

    白冉滿意的點點頭,將鳳離歌抓來的另一隻長尾鳥扔給了他。

    小黑豹趴在白冉的腿上,擡高頭望着流焰離開的身影。

    “這豹子有魅惑人心的能力,不能多靠近。”鳳離歌揮手再次將小黑豹掃到地面上。

    “嗯,我知道,流焰與它是熟識,我想留着它送給白暮秋。”白冉也沒再抱起小黑豹,只摸了摸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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