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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五章 全系天才

    白冉點了點頭,又讓葉彬實驗木元素,能將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完全炸碎。

    白冉轉着手心裏剩下的光元素和風元素,忽然捏起了光元素的小球來。

    “白姐姐,光元素與其他元素效果不同,其他元素力是沒法催動其效果的,還是別試了吧……”葉彬一臉爲難的阻止道。

    白冉輕笑着摸了摸葉彬的頭“你站遠些,看着就是。”

    言罷,火雨球在她掌中打了個旋,一抹不顯眼的光亮閃過,那火雨球便瞬間彈飛了出去。

    葉彬怔怔的望着遠處那枚還沒有反應的小球,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剛纔好像在白姐姐的掌心看到了光亮……

    一定是看錯了,白姐姐是水火兩元素,怎麼可能催動光元素呢?

    忽的,自遠處一抹刺眼的光點漸漸放大,光暈在他的眼前瞬間爆炸開來,令人眩暈的光芒瞬間剝奪了兩人所有的視野。

    葉彬緊緊的抓着白冉的衣袖,閉着眼埋在布料裏,半晌不敢移動。

    白冉摸了摸葉彬的頭,歡快的道“真有你的,光元素的火雨球竟然可以剝奪視野!”

    白冉用靈力驅散他們周圍的光元素,低下頭見葉彬還是不敢睜眼,伸手懟了下他的頭。

    “沒事了,你自己做的東西怎麼還怕成這樣?”

    葉彬聞言緩緩的擡起頭來,眯着眼迎上空氣中殘留的光元素,瞳孔逐漸的放大。

    “白姐姐……你……你怎麼弄出的光元素……”葉彬聲音顫抖不已。

    白冉被逗得一笑“元素力自是天生的,哪還有其他辦法?”

    葉彬完全怔住,喃喃的重複“你說你是三元素……”

    白冉眼神望着不遠處的深坑,深思了一陣“理論上來講是全系,但暫時只有四種元素能用。”

    “啊!”葉彬猛地撒開白冉的衣袖,驚叫着後退了好幾步。

    全系啊……縱觀上下界也未曾有誰是公之於衆的全系靈士,出現全系靈士的機率與凡人成仙的概率應該差不多。

    白冉捂着耳朵,蹙眉瞪着葉彬“你叔父知道的時候都不像你這個樣子,大驚小怪……”

    “叔父也知道?”葉彬難得用能驚動十米外麻雀的聲音喊道。

    “是啊,我的武器就是你叔父做的,他當然知道。”白冉點頭。

    原本她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葉盛定是知道她是全系,不然不會做出鳴月錦與鳴月劍融合的武器來。

    只是她沒說過,葉盛也沒問過,算是不用交流的祕密了吧。

    “這麼大事情叔父竟然一點都沒透露給我……”葉彬深深的低下頭,挫敗感比知道白冉是全系靈士還強烈。

    “你叔父也是爲了你好,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我有能力保護我的天賦之前,天賦就是危險。”白冉輕笑了一聲,將手裏的風元素火雨球扔還給葉彬“我的風元素還未開啓,這球留着以後實驗。”

    “哦哦……”葉彬忙不迭的抱在手裏,眼神停留在白冉的臉上,一直未曾移開。

    白冉瞥了一眼“你還想問什麼?”

    “秋哥哥說馴獸場會長與你關係匪淺,而一直有傳聞馴獸場會長也是天賦異稟,是百年出一的全系天才……雖說靈力的遺傳因素有限,但……”葉彬說着,聲音便弱了下去。

    白姐姐向來不喜歡提起馴獸場會長……

    白冉神色略有僵硬,無聲的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你聽白暮秋的瞎話做什麼,他是我親哥哥,照你這麼說他也該是全系靈士纔對?”

    葉彬知道白暮秋只是水火雙元素,覺得白冉說的也有理,便似懂非懂的點頭。

    白冉眉梢微動,望着遠處四枚火雨球留下的一片狼藉,輕嘆了一聲,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之後幾日,白冉都在府上跟着華老學習煉藥,不曾停歇。

    長尾鳥在窗外長啼了一聲,落在窗前。

    白冉接過信箋,看了一眼便輕笑出聲。

    白暮秋端着剛做的小點走過來,狐疑的看了白冉一眼,接過信箋看起來。

    “唐家下手也太狠了吧!”白暮秋俊眉輕擰,將東西放在白冉案前,仔細的看起信上的內容。

    白冉撿起一個糕點送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是我說的不能讓唐玉旌見人,也不能讓她再與外界有任何交流。”

    “那尋個地方關起來就是了,直接毒啞了鎖起來……這……”白暮秋連連搖頭。

    “不狠心怎麼能了斷這件事呢?唐家主是真的愛護唐玉旌,若不做到這種程度,等我親自尋仇可就要關乎人命了。”白冉將信件扯了回來,淡淡的掃了一眼便送進燈芯裏燒掉。

    “唐玉旌雖然心思歹毒,但唐家地位卻很微妙,你此事做的決絕,就不怕唐家記恨嗎?”白暮秋打量着白冉。

    “怕是沒用的,唐家主還算明事理,倒不至於記恨我。”白冉輕咬了一小口,默默的嚥下後面的話語。

    白暮秋審視的眼神瞧了白冉半晌,終是嘆了口氣“你是氣不過唐玉旌肖想鳳離歌吧?”

    白冉鼓起的腮幫子頓了一下,隨後緩慢的咀嚼着嘴裏的東西,半晌才擡起眼來“大概是吧,若她能坦坦蕩蕩的表達對鳳離歌的喜愛我倒也無所謂,可她偏要選擇用害我的方式達到目的,我是覺得她人品有問題。”

    “你啊……”白暮秋長嘆了一聲,無奈的挖了白冉一眼。

    “不過說起來,鳳家許久沒有動靜,你可曾聽鳳離歌說過什麼?”白暮秋話鋒一轉。

    白冉搖搖頭,看向窗外打鬧的煤球和糰子,似是略有所思“他只說叫我放心,大概鳳家出事了吧……”

    “你不着急?”白暮秋蹙眉。

    “他讓我信他,我便管住我的心思,一門信他就是。”白冉輕咬住下脣,聲音微弱“我幫不上他。”

    她一早便明白,鳳家的事情她對鳳離歌沒有絲毫助益,說不定還會成爲鳳離歌的絆腳石,所以她在外界一定要好好的站穩腳跟,就算去除鳳離歌的幫助也能讓人對她有所忌憚。

    白暮秋攤開一張手帕,遞到白冉面前“不用愧疚,選擇是互相的,誰也不是誰的負擔。”

    白冉輕笑一聲,扭過頭打開白暮秋的手“你還是多看看秋歌堂的入賬吧,聽說最近的收益不太好。”

    白暮秋不着痕跡的將帕子留在白冉手邊,嘴邊綻開瀟灑的笑來“你還說,還不是藥閣推出新藥,弄得秋歌堂的生意都受到影響!”

    “不過馴獸場那邊生意不錯,兩天前又從秋歌堂拿走兩盒藥液。”白暮秋挑了挑眉。

    白冉柳眉輕蹙,小嘴輕抿。

    “這個月馴獸場若是再來要基礎的藥液,一瓶不許再給。”

    “爲什麼!”白暮秋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白冉轉性了?送上門的錢還不要?

    “馴獸場購入的藥液數量足夠所有馴獸師在這個月受傷十幾次,馴獸場的做法明顯是照顧我生意。”白冉黑着臉說道。

    “你懷疑是白俊霆的意思?”白暮秋試探的問。

    “不是懷疑,整個馴獸場只有他喜歡大發善心。”白冉翻了個白眼。

    “小冉,沒想到在這件事上,你一點都不像你。”白暮秋輕笑一聲,連忙單手捂住嘴,壓住上揚的嘴角。

    白冉陰翳的眼神投來,冷冷的道“我懷疑他是我父親,你是我哥,此事與你也有極大的關係,休想置身事外!”

    白暮秋放下手,桃花眸子亮了幾分,修長的指尖在桌上跳了兩下。

    “這就是我與你的區別,我懂得放下,而你則攥在手心不肯放過。”白暮秋溫聲笑道。

    “是他親口說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既然沒有關係爲什麼要對我多有照顧?我也不需要陌生人的關懷,用不着!”白冉擰着眉頭,視線落在書籍封面,似是要盯出個洞來。

    “若他是,便是上天對你我的賞賜,若不是,你我也只是像過去的年頭一樣過日子罷了,白俊霆不是應該樹敵的人,你這樣對他屬實不理智。”白暮秋眼中閃着微光,語氣輕柔。

    白冉擡頭,眼神灼灼的看向白暮秋“你就絲毫不在意他是不是我們的爹?娘生下我去世,爹拋下我們自此消失,難道你就不想親口問問他當年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把我們當做什麼?”

    白暮秋默了默,看着白冉的眼神卻更加柔和。

    半晌,白暮秋輕扯起嘴角“你我只是爹命裏的一部分,爹也只是我們命裏的一部分,誰都不是誰的全部,能不能得到真相就那般重要嗎?”

    “爹當年選擇消失,那就是選了比撫養我們更重要的事情,我知你心中有氣,但卻不能說他的選擇有錯,你不是他,永不知這選擇到底揹負着什麼。”

    白冉緊咬着牙關,眼中一陣乾澀,猛地扭過頭不再看白暮秋。

    “小冉,我不是不在意,是知在意也無用,總不能和自己過不去不是嗎?”

    白暮秋輕笑的聲音傳來,隨後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輕微的關門聲落下。

    白冉擰着信紙的一角,歪着嘴角,低聲呢喃“唐玉旌真是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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