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十里屍香 >第一百四十七章:醫院
    之後我又打了幾遍,結果還是不通,但此時天色已晚,只能等明天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曹楠叫過來,說了馮三順的事。

    曹楠臉色一變,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咱鄉里真藏了一個蠱師,這事不能大張旗鼓的探查,要小心。”

    我深以爲然,如果馮三順也是中蠱,或者乾脆出了什麼事,那肯定和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弄不好蠱女就是她。

    這樣一來咱們就得小心了,和蠱女硬槓上我們肯定喫虧,都是有親有口的人,人家不好對我們下手,也可以轉而對付親朋,很難防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必須小心行事。

    於是我們一合計,打算找一個經常和馮三順廝混的人問問;第一時間我們想起了劉二龍,那方面他比我們都熟。

    我給劉二龍打電話,把事一說,劉二龍明顯還在“戰鬥”,道:“孟哥,你找那孫子幹嘛”收買馮三順做眼線的事,我和曹楠都沒告訴他,這傢伙沒事喜歡喝兩口,怕他不小心說漏嘴。

    “找他有事,他在哪”我道。

    “你該不會還想扁他吧,那我看用不着了,那傢伙在醫院挺屍呢,好像快一個月了。”劉二龍道。

    “病了”我心理咯噔一聲,道:“什麼情況”

    “好像是說肝病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聽別人說的,好像在人民醫院。”劉二龍道,然後又說:“那個,孟哥我們這正忙着,你要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說完他就掛了。

    我皺眉,馮三順好好的病了馮犟頭不也是“病了”麼

    “這事不對勁,沒怎麼巧合吧”曹楠色變。

    我點點頭,心裏預感也越來越不好,詭事沒有巧合,所謂的巧合,一定是有着不爲人知的內幕。

    “去醫院看看”我當機立斷,馮三順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卻牽扯到那個調查陸凝香的女人,必須重視。

    曹楠說好,又道:“不如這樣,我們再帶幾顆熟雞蛋過去,如果發現異常,正好可以驗一驗”

    我點頭,於是分頭準備,他去取車,我去嬸孃家煮了三顆鮮雞蛋,用保溫杯裝熱水泡着。

    曹楠開的是一輛嶄新的皮卡,老皮卡上次在河邊被犬口屍魁撞的基本沒有了維修價值。王建安不愧是背靠官方的宗裁所的人,經費充足,直接給曹楠賠了一輛新的。

    顛簸了將近兩個小時,到了人民醫院。

    到住院部找了科室問了人名,馮三順還真在這裏,於是我們直奔病房。

    曹楠走在前面,走到病房門口愣了一下,立刻把我推回去貼在門牆背後。

    “什麼情況”我被他驚的心頭一跳。

    曹楠看了我一眼,道:“汪氏在裏面”

    “什麼”

    我一愣,立刻把曹楠換到後面,探出頭去看,一眼就看見了最裏面的馮三順,他好像睡着了,旁邊一箇中年婦女正和馮三順的家人說話,手裏提着一提水果,正是汪氏。

    “她怎麼在這”我奇怪道。

    曹楠想了一下,道:“馮德亮和馮三順好像是同一支,馮德亮的曾祖貌似就是馮三順的高祖,所以馮三順應該喊汪氏堂嬸,算是一房人吧。”

    “那這關係比馮大牛還近啊”我道,馮大牛和馮德亮貌似不是一支的。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曹楠點頭。

    我微微皺眉,道:“汪氏來探望一下生病的同支侄子,基本的人情往來,好像也沒什麼奇怪。”

    “那你要進去嗎”曹楠問。

    沉吟了一下,我搖頭:“還是等一下吧,看看汪氏想幹什麼。”

    汪氏總讓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但哪裏不對勁還真說不上來,她和馮大牛通姦那件事,明顯是在撒謊,她對馮德亮根本沒什麼感情,在我面前表現

    的一往情深,實際是在表演。

    但正是因爲這點,她撒謊也順理成章了,誰不要面子

    之後,汪氏把水果交給馮三順的家人,坐都沒坐,便轉身朝外面走。

    我和曹楠急忙躲入拐角,汪氏沒發現我們,離開病房直接離開了。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曹楠建議。

    我說好,上次馮大牛說汪氏沒懷上,那汪氏應該不是專程來看馮三順的,畢竟馮三順病了那麼久了,而且她在病房連坐都沒坐,放下水果就離開,顯然是還有事。

    於是我們遠遠的吊在後面,跟着她。

    果不其然,汪氏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去了門診的婦產科,找醫生拿了單子,進了b超室。

    我預感越來越強烈,汪氏恐怕是有情況了,否則沒必要跑到縣城的醫院來,現在有驗孕的東西,實在不行找個老中醫搭把脈也行。

    沒多久她出來了,手裏多了一張單子,看了看突然把單子撕的粉碎,丟進了旁邊的垃圾堆裏,轉身下樓,沒再返回給醫生看。

    “我靠,這是有情況啊”曹楠道。

    我點點頭,扒着窗戶往下看,發現汪氏下樓後,便從醫院正門離開了。

    我立刻跑過去把垃圾桶抱起來,跑進旁邊的盥洗室,和曹楠一起把撕碎的b超單碎片全部撿起來,用塑料袋裝好,準備回去拼湊起來看。

    現在沒時間,因爲單子被汪氏撕的粉碎,一時半會兒湊不起來,只能回去再辦。

    之後,我們返回了住院部,進了馮三順的病房。

    這裏是一級護理病房,就是僅次於重症監護室的病房,馮三順全身插滿了管子,臉色憔悴,昏睡着,比之前瘦了許多,伺候他的是他父母,五十多了,精神看起來也不好。

    我和曹楠走上去打招呼,他們認出我們了,有些詫異,但也客客氣氣的請我們坐。

    我拿出一百塊錢塞給他們,說一點心意。馮三順父母推辭了一下,收下了。

    之後拉了幾句加長,我直奔主題,問他爸,道:“馮伯,三順這什麼情況,怎麼好好的就病了”

    馮伯嘆了一口,搖了搖頭,道:“醫生說是肝腹水,像血吸蟲引起的。”

    我和曹楠對視了一眼,皆是眼皮一跳

    蟲

    血吸蟲也是蟲

    “爲什麼說像”曹楠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我也奇怪,馮三順已經住院都一個月了,難不成還沒確診如果是這樣那中蠱的概率就比較高了;因爲蠱蟲是不可能在檢查出來的。

    “醫生是這麼說的,我沒啥文化,也搞不清楚。”馮伯道。

    “那,三順人清醒嗎”我也問。

    “醒着的時候還算清醒,就是疼的難受,這纔剛剛睡着。”馮伯道,說着話,旁邊馮三順的媽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我點點頭,看來必須得驗一驗了,於是把保溫杯提了起來,道:“馮伯,這都一個月了還不見好,要不試試土辦法吧,弄不好是溼氣過盛。”

    “土辦法”馮伯一聽,臉色明顯有些不願意。

    “就是滾雞蛋,我們剛從一個病了的朋友那邊過來,他滾之後感覺好多了,反正也不傷人,這裏正好多了三顆雞蛋沒用完,不如試一試”曹楠張嘴就遍了一句瞎話。

    馮伯這才點點頭,道:“那也行,試試也好。”滾雞蛋是個萬金油的法子,即使對人沒好處,也不會有壞處,正常人滾了之後都能感覺舒服,去疲養顏,和按摩差不多。

    曹楠對我遞了一個顏色,我打開保溫杯,將一顆雞蛋剝開,等溫的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始在馮三順的額頭上滾起來。

    令我心驚的是,雞蛋果然慢慢的變灰了,而且顏色還在不斷的加深,最終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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