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十里屍香 >第一百九十八章:金棺、馬車
    我迅速往上奔,這西伯利亞毛子,可是賺足了便宜。

    他最先冒險衝上祭臺石梯,這冒險收到了回報,兩百階的石梯,只剩下最後四分之一了。

    我一口氣衝到了一百三,才停下重新適應。

    二十分鐘後,又重回了一百四。

    毛子見我速度飛快,也急忙加快了速度,還衝我罵了兩句聽不懂的鳥話。

    我也沒必要聽懂,肯定是罵孃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又過了一個小時,我衝上了一百五十階,毛子到了一百七十五。

    距離拉近了一半。

    我不得不坐下休息,適應這裏的重壓,此刻肩上承壓的力量,少說也有兩百多斤。

    毛子也好不到哪去,剩下的二十五階對他來說,越來越困難。

    這時候我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緩緩的熱流在不斷的循環,感覺很熟悉,就是陸凝香平時吸我陽氣的時候,舌尖上的那種微熱。

    只不過,這種微熱不是在舌尖,而是在體內不斷的循環,從小腹那裏開始,遊向四肢、腦袋,循環一圈又回去,不斷的週而復始。

    沒循環一圈,我都能感覺到,承壓在自己身上的壓力輕了一些,腦袋一陣清明,就像喫飽喝足又美美的睡了一夜。

    而之前自己明明餓的兩眼昏花,前心貼後背的。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也許是強大的承壓激活了體內的什麼東西,又或者是陸凝香和我陰陽交融的附帶的什麼好處。

    但肯定是好的,自己能不需要激活石珠就跑上來,十有八九就是因爲它。

    隨着一階一階的往上,這種循環愈加快速,而且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壯大。甚至凝神去靜聽,還能聽見它如同雷鳴般的轟鳴聲,就好像奔騰咆哮的河流,隆隆作響。

    有這東西撐着,我漸入佳境。

    兩個小時後,登上了一百八。

    白人毛子也拼了老命,儘管每上一階都會被壓的在石梯上動彈不得,幾乎是爬上去,但一直沒放棄過。

    我幾乎也站立不住了,每上一階,都是坐在地上,骨頭被壓的咯吱作響。

    肩上的壓力,至少三百斤。

    白人毛子身強力壯,到處都是三角形的肌肉塊,他被壓成“爛泥”,恐怕承壓遠比自己大,估算怕是有個五六百斤。

    之後,我每上一階,幾乎都要耗費半個多小時,白人帽子更久,差不多一個小時。

    但就算是這樣,恐怕要等他登了頂,自己才能追上。

    我咬着牙根奮力追,體力流動的熱流更加的洶涌澎湃了,白人毛子也怒吼着,因爲就剩最後幾階了。

    祭臺上面,一口明黃黃的棺槨分外兩眼。

    那就是佐木口中,大越武王的棺槨,他確實很聰明,利用神話時代遺留的地方作爲墓穴。

    難怪歷史只記載他如何真真假假的下葬,卻從來沒有記載哪裏有大型的工程。

    因爲這座墓,是改造的,原先並不是墓,而是神話時代強者的修煉場,亦或者別的什麼用途。

    南越武王趙佗,這是鳩佔鵲巢。

    想想也是,這麼大型的工程,根本不可能掩人耳目的建造,而且南越國到底是南方的一個割據政權,小國寡民,根本沒有這麼強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去建造如此恢弘的陵墓,而且是在不引矚目的情況下。

    別說他們,中原王朝恐怕都不行。

    換句話說,這處地方,是神話時代留下的。

    否則這些傳說中的神獸,還有馬車也不會停留在這裏,萬古不朽。

    幾個小時後,我終於追上了白人毛子,到了一百九十九。

    他則爬上了祭臺的頂上,癱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裏面挪動。

    我咬着牙,奮力抓住他的褲腿,扯住了他。

    毛子罵了一句,急忙將腿往回縮,我也同樣癱在地上,根本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朝棺材和馬車挪過去。

    我急了,大吼是一聲翻身滾了上去。

    頓時,就感覺身體好像被一百包大米給死死的壓在了下面,連呼吸都成問題了,人都扁了,全身的骨頭就像放鞭炮一樣,噼裏啪啦作響。

    陣陣痛楚襲來,差點沒昏過去。

    我一動不敢動,這時候在用勁,全身的骨頭非得像玻璃一樣,碎個乾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承壓的重力在一點點的減輕,殺機所產生的割裂感,也在一點點的減輕。

    這時候,白人毛子已經爬到棺材旁邊,正奮力扶着棺材,想要爬起來。

    我感受了一下重力,感覺差不多了,也一點點往那邊爬,確定不會再摔下去之後,努力坐了起來,終於看清楚了棺槨的全貌。

    棺槨不同於棺材,槨,指的是棺材外面的東西,一般來說,古代的王侯富貴人家爲了保護棺材,都會在棺材外面再加一重槨,說白了就是重棺的意思。

    而且越有權勢的重棺越多,帝王下葬的時候,甚至能加到驚死人不償命的九層。

    就像穿衣服一樣,裹了一層又一層。

    一般來說,棺材是有曲線的,一頭小,一頭大而上翹,如果沒這兩樣,那就是窮苦人家的薄皮棺材,就是箱子。

    如果外面有槨,那一般是方方正正的。

    眼前這口就是如此,長足有三米多,寬也足有兩米,最外面的一層,赫然是純金的,上面鐫刻了許許多多的銘文,還鑲了許多珍寶,琳琅滿目,奢華的簡直人神共憤。

    這種棺材,除了王侯將相,沒別人

    幾乎可以確定是南越武王。

    這時候,白人毛子已經站起來了,盯着我,牙根咬着的“喳喳”作響,手裏出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步朝我逼過來。

    我大驚,也急忙站起來,摸出了牛角刀。

    重力的承壓,讓我們幾乎都站立不穩,道白人毛子即使在毛子中個頭不算大,卻也比我高一頭,壯實幾倍,極具壓迫感。

    最是那一雙眼睛,冰冷中帶着嗜血的瘋狂,手裏沾染的人命,恐怕已經多的數不過來。

    此刻的我們,就像是身上擔了大幾百斤的重物還要戰鬥的人,踉踉蹌蹌,站都站不穩。

    一步一步,毛子走到我跟前,我伸手摸向繳獲佐木的那個毒囊,隨便拿了一瓶,奮力朝毛子揚了過去。

    毛子嚇了一跳,連忙閃避,一個踉蹌摔倒地上。

    我也急忙後退幾步,這時候拖延時間絕對對自己有利,不爲別的,就爲自己體內愈加雄渾的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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