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十里屍香 >第二百二十九章:偷鑼
    所謂陣眼,就是法陣的啓動部分,說道直白一點,就像是炸彈的引信。

    更鑼一響,整個金盆鄉似乎都進入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中,影子就是這麼被嚇跑的。

    “繼續,不要停”

    三眼靈梟看了我們一眼,張開翅膀扇了一下,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我皺眉,它提醒影子不要貿然伸手,顯然是一種警告,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三眼靈梟有意替我們解圍,還是和有意提醒影子

    這點很關鍵。

    我心裏對三眼靈梟還是有很深的戒備,理由很簡單,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要幹嘛。

    雖然它提醒過自己幾次,也看不出它要還害我的意思,但誰知道它包藏了什麼禍心呢。自己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有時候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接着,我們繼續打更。

    經此一遭,我們心裏對打更更加重視了,確實有效。

    雖然影子不一定是血棺裏面的那位,或許也是像鬼童子一樣的鬼奴,但它絕跡不簡單。

    更鑼一響,它便乖乖離開,說明打更確實對保護圩場乃至整個金盆鄉都有作用,而且作用還不小。

    打完更我們回到了新房,現在新房已經差不多成了我們平時聚集的地方了。

    沒多久,黃毛和胡來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了。

    見我們平平安安,大鬆了一口氣,道:“我靠,總算沒出大事,什麼情況”

    我和曹楠把之前看到葛老三被身上的事情說了,黃毛點點頭,道:“看來圩場確實是安全的。”

    “那個影子,是血棺裏面的東西嗎”我急忙問。

    胡來搖頭,道:“現在還說不清,我們追到馮大牛的時候,他們陷在山上打轉,挺厲害,但總感覺還差一線,要麼是一個鬼奴,要麼真是裏面的東西,虛弱了很多。”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黃毛道,又說:“血棺裏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還不一定,不見得就是鬼,人、妖、屍都有可能。”

    我點點頭,葛老三下了一次水,就被上身了,確實不太像是被棺材裏面的東西上了身,或許真是鬼奴。

    但如果是鬼奴,那裏面的東西就很厲害的,鬼王級別的,或者是其他的厲害的存在。

    “血棺已經遁了,還能找到嗎”曹楠也問。

    “怕是難了,血棺應該是遁入了鬼間,要找到血棺,就必須進入鬼間,這件事恐怕有難度。不知道王建安和賽玉兒有沒有辦法。”黃毛搖了搖頭。

    我心中無語,剛走了一口金棺,又來一口血棺;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妖風越刮越大,越刮越猛了。

    之後我們又聊了幾句,一點頭緒都沒有,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翻過天,鄉里還爲這事沸沸揚揚,葛老三沒回來,鄉民們一致認定,葛老三是喫獨食跑了;那麼大一塊黃金,夠它揮霍了。

    不少人憤憤不平,還山上去尋他,心想着萬一葛老三死在山上,黃金就歸自己了。好在天黑了,鄉民還知道回家,儘管吵吵擾擾的,但也沒出什麼事。

    我忍不住給王建安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到底怎麼辦。昨夜到現在也沒見到人,也不知道他們在忙活還是在幹嘛。

    按道理,又來一口血棺,宗裁所應該很有興趣的纔對。

    電話很快通了,王建安熟悉的聲音傳來:“昨天怎麼樣”

    “有驚無險。”我會了一句,直入主題,問:“那口血棺現在怎麼辦,找還是不找”

    “我們正在想辦法進入鬼間尋找,現在還沒有足夠的線索。”王建安道,隱隱從他那邊,聽到了賽玉兒的聲音,似乎人還不少。

    “好。”我緩緩點頭,道:“如果有消息立刻通知我,需要幫忙也可以。”

    “這次或許真的需要你幫忙,具體的等找到鬼間再說。”王建安道

    。

    “對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棺材又是從哪裏來的”我追問了一句。

    “等找到它纔會有答案。”王建安道,說完叮囑我好好打更,便把電話掛了。

    此後幾天,這件事就慢慢沉寂了下去,一切迴歸了原樣,王建安那邊也沒再傳遞迴任何消息。鄉民們談着談着,也就慢慢淡忘,唯一的變化,就只有消失的了葛老三。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過竟然是就半個月,風平浪靜。

    我夜裏和曹楠打更,雞鳴睡下,到日上三竿便開門做生意,作息非常規律。

    這天早上起牀後,我心情有些悶,因爲剛纔來電話了,說上次幫我去信聯絡蠱師解蠱一事,不樂觀。

    魃王和鬼王一直沒出現,我心裏漸漸的放鬆下來,加上打更確實能引動金盆鄉的局勢,基本上拋諸腦後了。

    所以,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疑似中蠱的事情上。

    胡來幫我先前幫我寄了一封信給那個苗疆的蠱師,結果杳無音信,對方根本沒回話。

    前些日子,胡來又寄了一封,結果原封不動被退了回來,上面蓋了個郵戳:查無此人

    結果很明顯,第一封對方或許收了,但根本不想幫忙,他和自己非親非故,沒責任非要幫自己。

    第二封估計是看都沒看直接給丟回來,郵政見對方不收,索性找了個藉口說查無此人。馮德亮以前就是郵政所的,所以知道他們的習慣。苗寨山高路遠,誰也不願意來回跑。

    今天閒街沒什麼生意,上午做了幾單,天便陰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要下雨了,還是要下雪了。

    自從上次的雷暴大雨之後,金盆鄉的天氣便漸漸恢復了正常,前些日子還淅淅瀝瀝的下過幾場小雨。

    前天才剛剛放晴,今天又開始陰了。

    今天閒街沒生意,冷風呼嘯,街上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我索性關店門,準備補一覺,這些日子晚上熬夜白天做生意,缺覺。

    就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摁下接聽鍵,曹楠急吼吼的聲音傳來:“磊子快來幫我,有人偷更鑼”

    而且還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曹楠貌似和人在大家。

    “臥槽”

    我頓時驚的跳起來,立刻往新房的那邊狂奔。更鑼可是我們和金盆鄉的命根子,丟了的話,拿什麼打更各方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好好打,晚上要是響不起來鑼,得出大事。

    我一反應就是釜底抽薪,那些鬼東西在搞事情。

    有多快跑多快,很快我就到了曹楠的新房,結果剛到門口就和一個人裝了滿懷,蹬蹬蹬往後腿,兩個人都一屁股坐地在上。

    定睛一看,是個蒙面的傢伙,看着有些熟悉,懷裏抱了一面鑼,正是曹楠那個,鑼槌被我撞的掉在地上。而曹楠則和另一個人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好大的夠膽”我怒喝一聲,起身就撲了過去。

    蒙面人大驚,急忙朝旁邊一滾,踉踉蹌蹌的轉身就跑,鑼槌也不要了。

    我想追,卻猛的發現曹楠被對方掐住了脖子,正直翻白眼,弄不好會被對方掐死。

    無奈,我顧不上追,只得撿起地上的鑼槌,照着那人後腦砸了下去。

    他緩緩軟到在地上,臉上蒙着一塊黑布,扯下來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這是鄉里人,叫高翔,五大三粗,世代都是屠夫。

    由此我更加確定,這是有人或者有什麼東西在遙控指使。

    高翔和馮三順劉二龍葛老三之流不同,雖然是個屠夫的兒子,卻聽喫苦耐勞,每天跟着他爹做幫手,起早貪黑,挺勤快的一人,沒聽說他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爲人處世也和善,從來不短斤缺兩,我去菜場買豬肉的時候,就喜歡去他那裏買,挺熟的人。

    這樣的人,不跳可能做小偷

    而且還是大白天來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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