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十里屍香 >第二百三十九章:突然上門
    馮大牛的臉頓時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這麼大的水衝下去,下面的墳頭肯定全得報銷,更大的可能是山體滑坡,馮家祖墳整個土崩瓦解。

    “快挖溝”

    “挖排水溝”

    “快快,墳要垮了”

    “”

    一衆馮家人驚的全跳了起來,馮大牛和馮二牛,帶頭招呼,冒着如同河涌一般大的水,拼命的挖溝引流。

    曹楠搖了搖頭,道:“這裏本來是一口上好的寶穴,但現在,恐怕已經成了兇穴了,陰宅不寧,禍及子孫,要我看,馮家還是趁早把祖墳全部遷移走,否則指不定出什麼大事。”

    我點點頭,曹楠說的很有道理,沒有永遠的寶穴,也沒有永遠的兇穴,吉凶禍福都會隨着局勢的改變而改變,馮家人如果將祖墳死守在這裏,恐怕是永無寧日。

    有這口井在,是消停不下來的。

    爺爺的墳就建在桃花林裏的井附近,結果棺材數次被挖,知道只剩下一口衣冠冢,才消停下來。

    風水這種東西非常的玄妙,很多法事行的人也說不清它的奧妙,但它卻真實的存在,非常考察眼力和對地氣的感應,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沒多久,胡來和黃毛都趕過來了,一看情況都吃了一驚。

    情況正如我們所猜測的,馮家祖墳已經開始局部滑坡了。

    祖墳一般草木不多,水土固持能力本來就差,現在又是水漫金山,土質一鬆,滑坡是板上釘釘的事。

    “這是暗河地脈有了變化嗎”我問胡來。

    這情況,必然是地下的暗河打通了出口,直接涌上來了,否則沒道理有這麼大的水。

    胡來道:“鎖龍井都是能鎖住水的,這水涌出來,說明鎖出了問題,肯定和剛纔的地震有關,井噴是山上局勢變化引發的連鎖反應。”

    我緩緩點頭,之前我們研究鎖龍井的時候,將鐵鏈拉出來,地下就有水往上涌,顯然鎖龍井確實是直通地下河。

    只是不知道這鎖,到底是出了什麼岔子,感覺低喝被完全放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

    “你們在山上有沒有什麼比較重大的發現”曹楠問。

    兩人搖搖頭,黃毛道:“暫時還沒有,我們打算明天一早就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一起去。”我點頭,很多必須自己去親歷,才能知曉其中的祕密。

    之後我們又聊了幾句,便回去了。馮家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他們只能白忙活。

    晚上,我和曹楠照常打更,馮家足足忙活到半夜才撤退,顯然是放棄了。徹底遷墳是唯一的選擇,但願滑坡的屍骨還能撿回來,而且辨認出誰是誰。

    第二天天色矇矇亮,本來我們都打算起牀出發的。

    結果“轟隆”一聲炸雷,很快便下起了雨,而且越來越大,天上烏雲密佈,根本就不見有任何停的跡象。

    雨幕迷茫,讓本就漫長的黑夜,生生延長了許多。

    這感覺,就好像地下漏水,天上也漏水了一樣,沒完沒了。

    我們一直等到早上十點都沒能出發,如此大雨上山,根本就現實,萬一發生山洪或者山體滑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天公很詭異的不作美,無奈我們只能散了,打算明天再去。這雨下的確實很不對勁,大冬天的,電閃雷鳴,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這閃電雷鳴,大多是從金盆山的方向傳來的,看樣子,上面也是連鎖反應,否則沒道理天雷滾滾。

    我回了店子,大雨冰涼,澆一身輕則感冒重則肺炎,根本沒人願意出門,我索性把門關了,打算補一覺。

    可就在這時,大門卻“砰砰”被人砸響了。

    “誰呀”我奇怪的問了一句,結果根本沒人回我,但敲門聲卻一刻不停。

    無奈我又問了一聲,結果還是沒人回答,只有敲門聲依舊。

    “什麼情況”

    我頓時警覺起來,不敢貿然開門,立刻奔上樓,打開窗戶朝下面看,結果發現,門口蹲着一個女人,戴着斗笠渾身溼透,在門口懾懾發抖。

    再仔細一看,不由大喫一驚,汪氏

    我滿心莫明,但也不敢任由她淋下去了,否則非常淋病了不可,急忙衝下來將大門打開。

    汪氏渾身溼透,臉和嘴脣凍的發白,斗笠根本不可能抵擋這麼大的風雨,雨水順着她的頭髮不斷的往下面滴,整個人和水裏撿起來的沒什麼兩樣。幸好冬天穿的厚,溼身了也看不見身材。

    “汪嬸你你這什麼情況”我急忙讓她進來,重新把門關上了。

    “我我的房頂塌了。”汪氏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道:“我我能在你這裏避一避麼”

    我有些無語,但也沒多問。立刻去找了幾件厚實的衣服,讓她先換上,然後準備吹風機,又點了火爐,在上面煮了一碗薑湯。

    汪氏在房間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很厚實的冬衣穿在她身上,依然前凸後翹,溼漉漉的頭髮劈在白皙的脖子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熟媚。

    可惜生在鄉下,她要是生在都市,肯定能讓很多男人瘋狂。

    這種,叫天生內媚。

    氣氛頓時就開始有些尷尬,她此前連連勾引我,甚至還對自己下藥用強。

    以前的種種,實在沒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你先把頭髮吹乾吧。”我指了指櫃檯上的吹風機。

    汪氏點點頭,走過去把長髮吹乾,我又把煮好的薑湯端給她。

    “謝謝”汪氏接過薑湯喝了兩口。

    我把火爐推到她面前,問:“汪嬸,你這房頂怎麼塌的”

    “自從德亮走後,家裏的瓦梁就沒修理過,上次大雨的時候就掀開了好多瓦,這一次沉受不住塌了。”汪氏和了幾口熱湯,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不再懾懾發抖了。

    “你別擔心,等天晴了,我讓我三叔幫你蓋回去。”我點點頭,汪氏住的房子是一棟祖宅,本來就有些老舊,汪氏一個女人,打掃打掃庭院可以,修補房子肯定幹不來。

    加上這雨下的確實大,還起大風,倒也能理解;上次的雷雨之夜,鄉里就塌了好幾棟房子,把三叔等一幫泥瓦工忙活的夠嗆。

    “謝謝。”汪氏微微一笑。

    “不客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舉手之勞。”我笑笑道。

    之後氣氛又沉默了,這一沉默,就顯得特別尷尬;尤其是汪氏是不是偷看我一眼,又躲閃的眼神,更是讓我有一種“引狼入室”的無奈感。

    金盆鄉那麼多人家,馮家更是她的親族,她哪都不去,偏偏跑到我這裏來,要說她沒點想法,打死我都不信。

    “你你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會來你這”汪氏遲疑了一下,說道。

    “爲,爲什麼”我嘴角一抽,心說這還用問嗎。

    “因爲鄉里別的男人看我的眼神不正,我我不敢去,只能來你你這裏。”汪氏眼眶微微一紅,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頓時眉頭猛皺

    她沒撒謊,她借腹生子的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慢慢的外面就傳遍了,說什麼的都用。

    主流就是,汪氏死了男人,耐不住寂寞,在偷漢子。

    本來寡婦門前是非就多,這種事情有鼻子有眼的傳出去,那些帶把的大老爺們看汪氏的眼神自然就兩眼冒綠光,正纔怪。

    她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一個寡婦突然上門,不是被人家婆娘拒絕,就是被人家漢子調戲甚至欺負。

    她這是把我當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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