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度不甘的罵了一句。
又喊了幾嗓子沒聽到迴音,才死心的下山了。
這一趟上山收穫良多,足足和廟靈聊了半個時辰,古修再現,似乎也預示一個莫名的信號。
等我回到金盆鄉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成爲修煉者之後好處多多,光腳步就快了很多,以前上下山一次沒有一個天根本不可能,多耽擱一會兒晚上就得在山上過夜。
現在一去一回加上聊天,才半天時間。
黃毛三人見我回來,急忙問我聊出什麼內容來沒有。
我先把邪靈事情說了,這件事對自己來說最緊急也最危險。
胡來和黃毛對視了一眼,臉色微變,急忙問:“那你有問出如何辨別邪靈附體的人嗎”
我搖頭,說:“只知道照魂可以辨認,但如何照魂就不得而知了。”
“沒有方法,那就難了。”胡來點點頭。
“只能多加防備。”胡來也道,又說:“但我想,邪靈應該不會這麼快動手,因爲三神器還沒集全,至少也要等到你集齊了九星輪再說,甚至它們還會幫你,保護你。”
“幫我”
我一愣,而後緩緩點頭。
黃毛接過話頭:“因爲三神器是由守陵人家族掌握的,或許只有你們才能把三神器集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不允許你們出事。”
“我靠,難道這就是那些王八蛋不敢在金盆鄉對我們動手的原因,怕惹怒邪靈,因爲邪靈監控了整個金盆鄉”曹楠一拍大腿,大聲說道。
我心頭一震,有道理
一直以來自己都沒弄明白,爲什麼老主和有一點來頭的勢力、鬼族都不敢輕易的在金盆鄉對我們動手。
邪靈的角度貌似可以解釋這一點。
“那要這樣的話,那些一直在幫我們的人,豈不是十有八九是邪靈壞蛋”我打了個響指,然後盯着胡來和黃毛看。
要說誰對我幫助最大,非眼前這兩貨莫屬,最關鍵的是,他們來金盆鄉的動機至今不明。
曹楠一聽,也回過味來了,一拍桌子指着黃毛和胡來道:“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邪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呸”黃毛直接噴了曹楠一臉唾沫星子,道:“你才邪靈,你全家都是邪靈。”
“那你們來金盆鄉幹嘛”我眯了眯眼睛。
“我是黃毛叫我來的。”胡來眼珠子咕嚕嚕已轉,一句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臥槽。”黃毛怪叫一聲,而後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我我就不告訴你們。”
“那你就是邪靈,磊子弄死他,蟲寶咱兩分了”曹楠終於透出了他質問黃毛的緣由。
我重重點頭,手心“蹭”的一下騰起一團陽火,道:“正有此意”
之前在第一次和老主的人盜墓的時候,胡來透露過一些黃毛的情況。
說黃毛來自一個很神祕的家族,他來金盆鄉是爲了尋找他姥爺的下落,並且拿回家族重寶玄心鏡。
他姥爺其實就是他爺爺,因爲他爺爺就一個女兒,也就是黃毛的母親,是招婿纔有的黃毛。
幾十年前,黃毛的爺爺連同家族重寶玄心鏡一起消失,於是家族怪罪,逼迫黃毛母親交出族中的產業,理由便是她母親是嫁出去的女人,不再屬於黃家,黃毛也非家族血脈。
說到底,這就是大家族內部必然存在的利益和權力鬥爭,人丁單薄的黃毛母親輸了,結果便是母子倆被逐出黃家。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黃毛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出來尋找玄心鏡和他爺爺的下落。在一次重傷被拋荒野垂死之時,遇到了正趕着大蟲路過的胡來。
事實證明,黃毛來金盆鄉來對了。
因爲此後沒多久,我就在第一次進古修洞府的時候落入了一個陷阱坑,發現了黃毛爺爺的屍骨和丟失的玄心鏡。
按理說,黃毛完成任務應該回家了,但他沒有,而是一直呆在金盆鄉,從沒見他回去過。他爺爺的屍骨是如何處理的,玄心鏡有沒有送回家族,他也從未提起過。特別是那把玄心鏡,只見他用過幾次,後來就沒用過了,此刻說不定根本就不在身上。
“臥槽,你們來真的”黃毛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就往後面縮。
“不說,扁他”曹楠擼起袖子就撲了過去。
我也幫忙,一把將黃毛按在沙發上往死裏薅,捏住了黃毛兩個咪咪死勁用力。
再一看曹楠,他更狠,忽然握住了黃毛的兩顆蛋蛋。
“哎呀臥槽,斷絕絕孫啦”黃毛頓時嚇臉色都變了,急吼吼的投降:“停,我說,我說,我說”
“老實交代”我和曹楠異口同聲。
小樣,不給點顏色這傢伙總藏着掖着。
黃毛夾着腿,一臉扭曲,道:“能不能先放開,你們這樣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我和曹楠對視了一眼,放開了他。
黃毛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哎呀其實很簡單啦,我母親告
訴我,說我爺爺失蹤的之前行爲就已經有些異常,疑似被邪靈附體。”
“什麼”
我、曹楠頓時怪叫一聲。
就連胡來也瞪大了眼睛,道:“臥槽,之前你怎麼不說”
“就是沒把握,不敢亂說,我之所以停留在金盆鄉,有三個原因,第一,實在沒地方去,要是回家族,那幫混蛋肯定視我爲眼中釘肉直刺,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第二,調查我爺爺真正的死因,我懷疑附體我爺爺的邪靈沒有離開金盆鄉,還躲藏在某個角落,我要報仇,這也是我母親一直念念不忘的;第三,這裏是大變局的風口,站在這裏,豬都能飛起來,你看我現在不就成爲修煉者了,哈哈哈”說道最後,黃毛雞賊的笑出了聲。
“靠”
我和曹楠頓時罵了一句,這傢伙就是爲了分蟲寶。要是去別的地方,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成爲修煉者。
“你是覺的,附體在你爺爺身上的那個邪靈在你爺爺死後,又潛伏在了金盆鄉有證據嗎”胡來摸着下巴,認真問道。
我和曹楠一聽,也連忙回神,邪靈一事,終究是牽動我們神經的東西。
黃毛收起笑容,搖搖頭,嚴肅道:“說句實在話我沒有證據,就是直覺,我爺爺失蹤前可是黃家的家主,丟在任何一個法事行勢力內,至少是個龍頭,能附他老人家身的邪靈,我不相信它會輕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