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代表青雲之志。
磯,是水中的石頭,代表中流砥柱。
名字內涵很深,一般人不會重這樣的名。
熊大被噴了一臉水,也是有些懵逼,道:“磊子兄,你爲啥那麼激動”
“你把他名字寫出來。”我立刻要求到,熊大說話有口音,說不定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好,俺寫。”
熊大點頭,然後用樹枝在地上寫下了“孟燕磯”三個字,一字不差,就是爺爺的名諱。
我一時間滿腦子都是漿糊,心說難不成這個世界還有第二個孟燕磯
“你說的這個孟燕磯,是什麼地方的人”我又問,還是不敢相信,好好的,爺爺怎麼冒出來個這麼大的孫子
熊大有些迷糊,但還是道:“俺奶奶說,他是嶺南人,在一個叫金盆鄉的地方。”
“轟”
頃刻間,我捂住到腦袋,只感覺自己腦心被一道雷給劈了,整個人天旋地轉。好傢伙,人家指名道姓,連家庭住址都說出來了。
爺爺,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些什麼
這麼大一個孫子來尋根了,我特喵的現在該怎麼辦
也太神了,自己來一趟墜魔淵,恰好就碰到了他,而他正準備去一趟金盆鄉
“磊子兄弟,你沒事吧,俺俺說錯什麼話了嗎”熊大見我抱頭蹲在盯上,一臉關切,卻迷糊的看着我。
我擡起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搞不好是自己同宗兄弟的熊大。
五大三粗,膀大腰圓,滿臉虯髯,和我、和爺爺一點都不像,孟家世代書香門第,歷朝歷代都是有頭有臉的鄉紳大門,遺傳裏就沒有這種“武夫”的基因。
這絕對不可能是爺爺的種這絕對不是爺爺的種我心裏不斷的唸叨,因爲這關乎爺爺的名節,也關乎孟家的名聲。
其中肯定是有自己所不瞭解的內情,這兄弟不能亂認。
“這個,沒有沒有。”我急忙擺手,突然想到一個點,熊大姓熊,而我爺爺姓孟,這姓氏就不對呀。
於是我追問:“不對呀,孟燕磯明顯姓孟,你姓熊呀,他怎麼會是你爺爺,搞錯了吧”
“哦,俺是跟俺奶奶姓,俺奶奶告訴俺,說俺還沒出生,俺爺爺就走了,奶奶很想念爺爺,讓俺來找。”熊大甕聲甕氣道。
我撫着額頭,又開始天旋地轉了。
得這便宜兄弟,自己怕是認定了
這尼瑪怎麼回事
爺爺在外面竟然有這麼大一個孫子,那既然有孫子,那就有兒子兒媳咯
猛然間,我腦海電光火閃,想起來一件事,自己沒有奶奶,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
是很小的時候被爺爺從外面抱回來的,難不成媽呀,我只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
事大了
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是自己的親兄弟養在外面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自己還有父母和奶奶在川西,爺爺則單獨將我帶回嶺南撫養長大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海涌出來,讓我觸不及防。
爺爺在很年輕的時候,就離開金盆鄉出去闖蕩了,一走就是二三十年,等再回到金盆鄉時,他已經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
用金盆鄉老一輩鄉民的話來說,就是爺爺失蹤了二三十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幹了什麼,在外面生活的怎麼樣。
爺爺回到金盆鄉之後大約六七年,又出去了一趟,但去的快,回的也快,懷裏多了一個襁褓,那就是和我。
我從來沒有見過父母,也沒有見過奶奶,每當我問起他們的時候,爺爺總是慈祥的摸着我的頭,笑
久而久之得不到答案,我便不問了,與爺爺相依爲命,直到爺爺失蹤。
突然從熊大嘴裏聽到爺爺的名字,似乎爲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生世,打開了一扇門。
一個大膽猜測從我腦海裏面緩緩呈現出來:爺爺消失的那二三十年,不光在找尋孟家的使命,也在外面成了家,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爺爺突然離開,回到了老家金盆鄉,過了幾年又把我帶了回來。並且爲了改變我的命運而開始了新的行動。
“磊子兄弟,你怎麼了”熊大見我臉色連連變幻,問道。
“沒事沒事。”我擺擺手,這件事太大了,必須小心求證,不能基於亂認,直覺告訴我,自己的身世的背後,怕是沒這麼簡單。
否則的話,爺爺對自己隱瞞了身世
“你知道俺爺爺在哪嗎”熊大問。
我內心糾結,但想了想,萬一他真的是自己的親兄弟,這忙不能不幫呀,於是道:“你爺爺我不知道,但金盆鄉我知道在哪。”
“真噠。”
熊大眼睛一亮,欣喜道:“那那你能帶俺去那不,俺不認路,不知道嶺南在哪裏。”
“行吧,等咱們活着走出墜魔淵,我就帶你去。”我點點頭,先應下了。
熊大大喜過望,連連跟我道謝,又說了幾句,他打開了功德箱,只見裏面竟然是一些很奇怪的金屬,它們被鑄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有圓的,有方的,還有長矛形、刀型等等。
“這是什麼”熊大打量了一下,滿臉不解。
“我看看。”我接過其中一枚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東西入手還挺有分量,明顯不是金銅,不知道是什麼金屬,亦或者連金屬都不是,色澤微微泛紅。
我摸出鋒利的牛角刀,想切削一下,結果發現,這金屬竟然切不動,非常堅硬。
我震驚了,這一看就是錢幣,而這種金屬聞所未聞,肯定是史前時代使用過的某種東西。估算了一下重量,這功德箱裏面至少有四五十斤這樣的錢幣。
數量不算多,但重量卻很夠,比銅鐵重很多。
把玩了一陣沒什麼結果,我便讓熊大將東西收起來,留着將來肯定會有用處,這種金屬搞不好是某種已經失傳了的稀有金屬。
熊大應了一聲,用袋子將它們都裝了起來。
和熊大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幾句,我有些尿急,便去旁邊的野林子解手。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手心突然有動靜,擡起手一看,手心的龍形印記,竟然看似一明一滅,閃爍起來。
我頓時大喫一驚,差點沒尿到手上,尿完之後趕緊回去,把黃毛和胡來拍醒了。
兩人被我拉到林子裏,一看,都是大喫一驚。
“雛龍靈肯定是感應到了什麼東西。”胡來壓低聲音,急忙小聲道。
“會是什麼”我急忙問,這種現成,曾經在尤蘭苗寨的時候也出現過一回,但很快便沉寂下去。
胡來看着我,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龍氣。”
“龍氣”我頓時驚疑不定,道:“你是意思是,這裏有龍脈”
末法時代是沒有龍的,甚至對龍存不存在都有一定的爭議,蘊含龍氣的存在,只有龍脈。
此前在西疆的時候就遇到過,外泄的龍氣吸引了足足七頭大蟲,結果差點被一鍋端。
黃毛和胡來點點頭,轉身看向拱橋山,目中精光閃爍。
我頓時長大了嘴巴,莫非那拱形的山脈,就是龍脈
拱橋山如同龍一樣,彎曲的從一邊躥出,躍入另外一邊,所以才成爲了拱形的存在
“這是傳說中的龍脈顯形。”
黃毛大喫一驚,道:“據說龍脈在足夠的機緣下,可以化身成真龍,脫離大地遨遊天空,龍脈一旦顯形,就會越來越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