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怕是要掉隊了。”我道,高強度的奔跑吼,一旦躺下來,就很難再爬起來了。
胡來嘆了一口氣,只能無奈的承認。
“嗷嗚吼吼吼”
“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轟鳴從地底傳來,如同地震一般,伴隨着巨獸痛苦的哀嚎。
這時候,恐怖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遠處的那座落差達到數十米的土丘被一跳巨大的金色蛇尾洞穿、攪動,幾息只見,土丘便瓦解坍塌,如同被爆破一般,四分五裂。
恐怖的氣勢震天動地。
所有人都被驚了,急忙站起來往後撤,有幾人本來還打算上土丘的,嚇的屁滾尿流滾了下來,狼狽逃竄,再晚一點,就該被埋了。
金色的蛇尾十分粗壯,攪動山石就如同豆腐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很快整個山丘就被抹平了。
地下就如同沸騰了一樣,土石橫飛,巨獸痛苦的嘶吼。
“什麼情況”我急忙問。
蟲王的狀況明顯不對勁,好像遭遇了什麼要命的事情,在劇烈的掙扎,恐怖的力量將山都抹平了。
“蟲王被襲擊了,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胡來沉吟了一下,立刻說道。
“什麼東西能襲擊蟲王”我大喫一驚。
這東西明顯是一條蟒蟲,在墜魔淵吸納了龍氣,要不了多久,它的血脈恐怕就要覺醒,會變成蛟龍,那時候,天上地下它將會罕有對手,徹底跳出蟲的命運,變成半龍的恐怖存在。
看它的尾巴,體型絕對龐大道令人震撼,能襲擊它的存在,又該有多大,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胡來搖頭,道:“我沒有感覺到它的存在。”
“見鬼了不成”黃毛驚疑。
不光我們,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其中不乏懂趕蟲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蟲在不斷的嘶吼,哀嚎,聲音無比痛苦。
漸漸的,金色蛇尾沒入地下,地表的動靜越來越小,但土層深處傳來的震動卻不見減小,哀嚎聲越來越沉悶。
“不好,蟲王在往地下鑽。”胡來臉色大變。
黃毛皺眉,道:“它要是死在土層深處的話,要取出蟲王寶,就難上加難了。”
“確實難搞了。”胡來點頭。
接着,蟲王的哀嚎越來越沉悶,地表的震動也漸漸的小了下去,但一直不絕於耳。
足足持續了一刻鐘。
換而言之就是,蟲王一直往下鑽了一刻鐘
這樣的深度,足夠令人絕望。
因爲挖坑是一個錐形的活,一百米下面要挖出一個一米的坑,上面至少要在一百米方圓開始挖。
深度越深,面積與大,這是一個以幾何倍數往上翻的數字。到達一定是深度,挖掘就變成了一個天文數字的工程量。
最關鍵的是,蟲寶的位置無法定位,打孔鑽探是行不通的,一不小心還會將蟲寶破壞,所以只能採用最笨的辦法,就是開挖。
漸漸的,哀嚎聲停歇了,地表的震動也沒了。
蟲王不動了。
“它死了”胡來貼在地面感應了一下,搖搖頭無語道。
胡來道:“至少一千丈。”
“靠,這蟲王寶算是沒了。”曹楠當場下了判定。
我也不由一陣無語,一千丈就是三公里,往地下挖三公里的大坑,老天爺,簡直是愚公移山的工程量。
這個數字,其實代表了不可挖掘。有很多的蟲寶,就是這個原因被遺棄在了荒野,因爲無人能挖掘。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曹楠道。
“阿彌陀佛”鐵頭佛口誦一聲佛號。
“可惜了。”金花婆婆搖搖頭。
衆人都是一陣咒罵,罵街的有,感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有,不信蟲王死了的人有,還有人商量着挖掘。
就是沒人願意就此打道回府,離開這裏。
黃毛掃視周遭一眼,立刻小聲說道:“我們該撤了。”
我們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
理由都明白,當蟲王寶變成了可望而不可及東西,內部矛盾就要開始爆發了。
特別是敖少麟,因爲蟲王寶和不斷出現的險情,他始終得不到黑麒麟的援助,眼下環境安全,蟲王寶的誘惑又沒了,他們肯定要開始報仇了。
果不其然,敖少麟和身邊的鐵山嘀咕了一句,然後看向了我們,眼中冷光閃爍。
不光他們,白鈺宮天陽三人也嘀嘀咕咕的商量起來,雖然沒有看向我們,在掩飾,但眼角的餘光卻熠熠發亮。
“走”
黃毛招呼一聲,立刻躥入旁邊的密林中。
我們拔腿就衝了進去,快速離開。
我本以爲黑麒麟和敖少麟會立刻追上來,但跑了一陣,他們並沒有追殺我們。
“他們怎麼不追,怕了”我奇怪道。
黑麒麟雖然比較強,但我也不弱,硬碰硬的對撞,他未必能在我手下佔到什麼便宜,謹慎行事,他退縮也是有可能的。
“先離開再說,這裏是黑龍會的地盤,咱們在他們的地盤停留一秒,就存在被圍絞的風險。”黃毛頭也不回的說道。
於是我們不再說話,儘可能遠離危險。
停停走走,直接就到了天亮,一夜沒遭遇危險,我們稍微放鬆了下來,但也沒有停留,一直在翻山越嶺的跋涉,朝着紙人村的方向。
那裏是和馮大牛約定碰面的地方,胖子知道路。
白天又走了一天,臨近天黑時,我們回到了尤蘭苗寨所在的位置。
看着尤蘭苗寨那張開的如同巨獸之口的山洞,我心中電光火閃,想到了真龍殼脈。
剛想問,黃毛便道:“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十三洞苗寨,是建立在龍口內,難怪具有一股令人驚悚的氣勢。”
“真龍殼脈從墜魔淵下一直延伸到了這裏,這裏是龍頭所在,栩栩如生,苗人就在龍口內結寨,氣魄不小。”胡來也道。
我點點頭,此前來到這裏的時候,雛龍靈就有了反應,一開始還搞不明白,現在明白了,它是感應到了龍脈和龍氣的氣息。
“十三洞苗寨名不虛傳,竟然敢直接借用龍頭的風水局,來福澤自己,藝高人膽大。”頓了頓,胡來又道。
“這龍頭的風水局又什麼講究”我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