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傷的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往哪裏出去,這巫靈王如果發起狂來,我想恐怕沒人能攔得住它,畢竟現在我們遠遠的看着它就已經夠害怕的了。
我們開始試着躲避它那兇狠的目光,可是我們移動到哪,它眼睛裏暗紅的光就跟到哪,陰魂不散,頭還順着目光的移動扭來扭去,也不從棺槨裏跳出來。
“這巫靈王到底想幹嘛?”阿布叫道,隨後他看了看身後的天明,差點沒直接跑過去把那巫靈王給剁了,幸好我們緊緊的抱住了他,不然他走不走得到那巫靈王面前都還不好說,說不定這巫靈王還沒等人靠近它,就把人給撕了。
如果要我把這巫靈王排在殭屍類的話,那至少也是個屍祖級別的了,可現在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傳統的殭屍,也不像是喪失,反而更像一個附魔的人。
按殭屍等級來分的話,由高到低,屍神、屍祖、屍皇、屍王、三代殭屍、四代殭屍、五代殭屍,這巫靈王除了會巫術以外,還懂得奇門遁甲,也懂得陰陽祕術。
再加上它在這墓中吸收了上千年的陰氣,以及日月精華,乾坤之氣,另外它那血玉棺槨對屍體內屍氣的沉積作用,如果沒個屍祖級別的話那真對不上它這千年大糉子的稱號了。
而之前陪葬室中的那個將軍糉子,不知是何故要與這巫靈王陪葬,只不過那將軍只是靠吸收怨氣以及風水的屬性變化成了一個殭屍,俗話說風水,風生水起嘛!所以雖然兇猛,但我們依然有辦法可以將它制服,不像這巫靈王一樣深不可測。
只是這巫靈王早在氣勢上就已經完全把我們給壓了下去,再聽見它那猛獸般的呼吸聲,簡直不寒而慄,我們只能隨時注意着它,並不能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接近它更是想都別想,就連它躺在棺槨中就能把周圍的人解決了,真不知道他脫離了棺槨是個什麼狀態。
此時天明依然處在昏迷之中,我們爲他止住了血以後也沒有甦醒過來,慶幸的是他依然有呼吸,對生命並沒有威脅,而阿布則幫天明撿起那隻斬落在地上的手,同時將天明背在了背上。
就在這時,小爺似乎是想到了辦法,說道:“我們從這些藤條上過去!”
我們都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二伯驚訝的問道:“小爺!可是在這些藤條會將我們纏住的,而且那些花瓣中還有那角頭蝰蛇,怎麼過去?”
“把外套都脫下來。”小爺繼續說道,我們也都聽他的,將外套脫了下來。
只見他將之前那火摺子又點燃了起來,隨後接過我的外套,將我的外套點燃了起來,我們這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爲那些藤條和花瓣怕火,這花瓣和藤條一收縮,自然花瓣中的角頭蝰蛇也就沒有辦法出來,我們繞過這些藤條和花瓣,或許能找到新的出路。
於是我們也都不囉嗦,各自將衣服點燃了起來,綁在工兵鏟上,以作火把使用。
火把綁好以後我們便朝着那些藤條慢慢移去,說是這麼說了,不過我一想到那花瓣中的角頭蝰蛇時,不由的躊躇了一會兒。【零↑九△小↓說△網】
但我又回頭看了看那巫靈王時,渾身一抖,想想還是跟着他們向那堆藤條走去,可這也不由我決定,剛準備跟上他們,就被我爹一把拉着走在了他後面。
我被今天的事情嚇得精神都幾乎快要失常了,先是小爺莫名其妙會說話了,後又是那巫靈王從棺槨裏爬出來,再到那些植物和角頭蝰蛇,天明還失去了一隻臂膀,種種情景不斷在我腦海裏若隱若現。
我想到這時已經被我爹拽到了小爺身後,即使手中兵工鏟上在燃燒着我們脫下來的外套,但我這時顯然已經過度失神,沒有記得起我們正走在這些藤條之間,所以手
很快我回過神也投入到了這場惡戰中,小爺的個人能力雖然生猛,可是也只能燒開其中一個方向的藤條,其他的方向只能靠我們去燒,不然我們周圍又會源源不斷的涌入藤條,那時候即使有小爺在,要想出去也難了。
這些藤條在烈火的驅趕下都縮退得遠遠的,花瓣中的蛇自然便被包裹在花中,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那叫千雨的女人一激動,竟然將手中的火扔向了那些藤條,這藤條本來就怕火,我們本來只是爲了擊退它們,可這女人這一手可是把那些密密麻麻的藤條都點着了。
這不像之前的藤條只是結成一個網,那個網燒了也就燒了,並不能造成什麼影響,可當下是一片接着一片的藤條,而且剛好處於我們要經過的路上。
只見那燃着火的外衣落在了藤條之上,旋即以迅雷之勢朝四周蔓延開來,整個墓室被火光照得明晃晃的。
“你是不是傻.....”我有些惱火,罵道,傻字後面那個字並沒有說出來,不過我已經把嘴型都做了出來,最後還是沒罵出去,免得這女人又給我一耳刮子。
“呃呃。”千雨這女人看了看明晃晃的墓室,頓時覺得自己衝動了,急忙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手滑飛出去了。”
“本來這已經是唯一的出路了,你還把出路給燒得堵住了,這麼大得火我們怎麼過去。”二伯也沒能平靜,對這女人也是醉醉的,二伯回頭看了一眼阿布背上的天明,只好嘆氣。
眼看這可能唯一有出路的地方被這大火給阻隔了,我們也沒辦法從火中穿過去,一想到烤乳豬的情景,我不禁抖了一下,只好遠離這熊熊烈火,心想看來今天是要給這巫靈王陪葬了。
“哎!”小爺這時嘆了口氣,竟扔下了手中燃燒着的外套,神情也變得頹靡起來。
在之前我可從來沒見過小爺有如此的表情,要是之前小爺會說話的話,可能那些事情他也不會過多的去在意,可當下我們是真的找不到出路。
這下那巫靈王已經站在棺槨里老半天了,不知道它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動也不動,就一直盯着我們,看得我只覺得真他孃的操蛋,真想上去踹他一腳,再給它幾個耳刮子,然後一把火把它給燒了,你說它看也就算了,重點是還在那一直把頭扭來扭去的,還披着個殺馬特頭型,看着就煩,要不是看在它長得像小爺的份上,我心裏早就問候它祖宗上千遍了。
“誰還有酒?”這時二伯突然問道。
阿布頓了一頓,看着那之前放在通道縫隙前的揹包,回道:”二爺,我那揹包裏還有半瓶。”
二伯聽見阿布說揹包裏有酒時,也不管這些燒着的藤條了,只管徑直走向揹包去,在揹包裏翻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了酒。
我還以爲這酒是用來幹嘛的,像之前阿布用來消去棺槨中的屍氣以及病菌,我正想到這兒呢,可實在想不到酒在這墓室中能有個什麼作用,只見二伯拿起酒瓶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二伯,你這是逗我吧!”我心裏道,我還以爲他要用這酒來做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竟然是拿來喝的。
“看來我們得和這巫靈王拼了纔有機會重新找出路了。”二伯又喝了兩口,問道:“還有誰要喝的嗎?壯壯膽就什麼都不怕了。”
阿布一聽,急忙回道:“二爺,給我搓兩口。”二伯這便把酒遞給了阿布,而當二伯看着我時,我卻是搖了搖頭,我想他意思是問我要不要來一點,我當下就拒絕了。
想想高中時候和同學喝白酒,一口下去就已經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在這墓中要是喝上一口的話,說不定我還會跑到那巫靈王面前,端着酒瓶和他稱兄道弟的。
正當阿布喝了一口酒之後,那棺槨中的巫靈王似乎是等待夠了,竟然緩緩的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