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墓盜記——天橋靈墓 >第四十四章:烏鴉
    聽他們這麼一說,我便知道他們便是二伯口中的烏鴉那幫人,看來早已經有了聯繫,現在自己找上了門,看來二伯在這道上混得還是可以啊,別人都親自上門來接他了。

    我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頓了一頓,總感覺他們長得不像什麼好人,可想想以貌取人是不對的,這下才回過神來,回道:“我二伯和我小爺出去了。”

    他們一聽我叫二伯,顯得很是驚訝,說道:“怎麼二爺連兒子都沒有,還會有個侄子?”兩個人還相視看了一眼。

    我聽見他們說到這時,心中也是暗道:“我也不知道我竟還有個二伯,這二十年來的壓歲錢都沒拿。”但嘴上只好回道:“我現在只能算是二伯的遠方親戚了,剛從雲南過來,暫時住在我二伯家裏。”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待多久。

    “那二爺什麼時候回來?”那個禿頭的人問道,這人聽我說我是二伯的侄子,口氣竟變得收斂了很多,真不知道二伯在這山西的這些道上到底是有多大的威信,怎麼這麼多人都叫他二爺。

    就在我準備回他時,二伯和小爺已經到了大院門口,但他們即使看見了這兩個人,也沒有一點要加快速度的意思,優哉遊哉的走了進來。

    這兩個人聽見有腳步聲,急忙將頭轉了過去,見到我二伯時便迅速迎了上去,躬身說道:“二爺,烏鴉回來了,在飯店等你。”

    二伯很是淡然的回道:“知道了,等一下我就過去,你們倆先回去吧。”

    只見那兩個人和我二伯多說了幾句就出了院子,二伯也沒說留人家喫頓飯之類的,真的是。

    那兩個人走了之後我問二伯他們是什麼人,二伯說那兩個人都是烏鴉的左右手。

    我一聽左右手這種東西不都是道上才這麼說嗎,心裏已經開始想象那叫烏鴉的人的面貌,身上沒個幾十個紋身,幾條龍幾隻老虎的那就說不過去了,這身上恐怕也有不少刀疤。

    “你爹和阿布呢?”這時二伯問道。

    我指了指屋裏,說道:“在休息呢,剛逛玩古玩市場回來。”

    “那進屋說吧!”二伯回道。

    我點了點頭,小爺則一句話都沒說。

    “阿遠,烏鴉回來了,我們這就過去吧,有些事情必須得馬上理清楚。”二伯進屋看着躺在沙發上的父親說道。

    “回來了!電話裏不是說要兩個星期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只見我爹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穿上了剛脫下的外套。

    “管他呢!回來就行,走吧。”

    說着時也沒準備拿什麼東西,叫上阿布就往外走了,但是我爹差點又沒讓我跟着去,但我現在也算是倒過斗的人了,在我的一番說辭下,二伯也覺得確實像我說的那樣,便帶上了我,只是囑咐我到了飯店後千萬別亂說話,我就順勢答應了。

    我們開着車子沒多久就到了二伯所說的飯店,我這人隨時喜歡記住一些隨眼見到的東西,那飯店的名字叫什麼水月洞天,聽起來怪怪的,可一進飯店,我就瞬間被這飯店的規模給吸引住了。【零↑九△小↓說△網】

    這飯店並不像現在一般的飯店,更像是一個客棧,裏面竟都是用木搭起來的,地面則用大理石鋪成,再往上則是木地板,但樓層卻很高,四周都是木質的大柱子,牢牢的頂住上面。

    而這柱子上竟掛有兩副兩層樓高的水墨畫,但我卻看不懂上面到底畫的是什麼,只覺得亂七八糟的,我當時手腳閒不住,正要用手去摸一摸這畫,卻立馬被我爹給呵斥了回來,說是碰不得,小心被這飯店的主人給看見。

    我心想碰一碰畫還不得了,又不是什麼國寶之類的,怎麼這飯店的主人還會把我吃了不得?但既然答應過他們不惹事,想想就收回來了,只是我

    爹這脾氣啊,動不動就吼我兩句,還真是受不了。

    這時樓頂上有人叫着二爺,我擡頭一看,是一個年輕人,看樣子得有個三十來歲,穿着一個夾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坐在樓頂靠護欄的位置上,手中還不斷的把玩着一塊玉,不過當我看見他脖子上吊着串鏈子時,只覺得這個人是個土豪。

    而他身邊站着兩個人,我一看這不就是早上來找二伯那兩個人嘛,想想這白嫩的青年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烏鴉了,只是不知道長得那麼白淨的人,烏鴉這稱號是怎麼來的,只能先跟着二伯他們試試水了。

    二伯聽見那人的聲音時轉身招了招手,於是帶着我們朝樓梯走了上去,直接就坐在了那個人的對面。

    “二爺,好久不見啊!”這時坐對面那人說道,他又看了看我爹,口氣很是隨意的說道:“喲,怎麼連雲南的遠爺也來了,快坐快坐。”

    “是啊,好久不見,看來你是混得風生水起了,還整個大金鍊子掉着,好不快活啊,天天喫香的喝辣的。”二伯回道,我爹也點了點頭回道:“剛來,剛來。”

    “哪有,我烏鴉向來不就這個樣子嘛,有錢享受,沒錢也要想着法子享受,哪有分什麼混得好還是不好。”

    這時我算是確定了,這人就是烏鴉,我還以爲烏鴉是那種躲在黑暗中,然後時不時出來撿點肉喫的那種人,沒想到說起話來這麼逗。

    二伯一聽,微微笑了笑回道:“始終是比我好啊,看看你二爺我都快成老炮兒了,哪像你啊。”

    “二爺說笑了,我還不是靠去收收老古董,中間賺賺差價嘛,哪像二爺您要親自去弄那些老古董。”烏鴉將手中的玉石一放,夠到了二伯耳邊說道:“要是下次二爺您手上有好的東西,直接轉手給我就行了,反正我兩誰也不會虧待誰。”

    這時我有些迷惑,幹嘛非要夠在耳邊去說,於是對着阿布悄悄說了句:“大老爺們的,還玩悄悄話,狗打架這一手。”

    那叫烏鴉的人雖然在跟二伯說話,但突然擡頭看着我,嘴裏大罵道:“哪來的野孩子,大人說話時在旁邊比比什麼。”

    我一聽懵逼了,還以爲他不是在說我,又看了看阿布,想讓他告訴我點什麼,阿布竟然連連對着我點頭,還說道:“他就是在說你!”

    我一聽,想想不可能啊,我剛纔這話除了阿布能聽見以外,誰還能聽見,就連我爹坐我旁邊也沒反應啊。

    這時我爹坐了出來,對着那叫烏鴉的人說道:“烏鴉你別瞎叫了,這是我兒子。”

    二伯又接過我爹的話:“是啊,你這脾氣,是不是見不得別人說話啊,也該改改了,那是我一個小侄子,剛從雲南和阿遠一起來的,你瞎吼個什麼啊。”

    那人一聽也是很疑惑:“怎麼,遠爺,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還有個兒子。”

    我爹尷尬的回道:“哎,剛帶上道,別管他,讓他跟着磨練磨練。”

    我一聽,心想果真是親爹啊,我這兒子他竟然沒和別人提起過,那我這二十年來是怎麼過來的,想想也習慣了,也沒再說話,坐在一旁只好端着水喝了起來。

    二伯見我有些尷尬,急忙又對我說道:“紀名啊,你可別在你烏鴉哥前面說他的壞話,別人你可以說,但是他不能。”

    我有些不明白,只見那烏鴉接過二伯的話,說道:“是啊,你二伯說得對,我這人啊,最煩別人在背後磨磨唧唧的,所以早些年做古董生意的時候早就學會了看口型識話語的本事了,你只要一張口,我就知道你在說什麼了,不然烏鴉我哪能賺那麼多的錢,是吧?”說完還哈哈笑了兩聲。

    可我又怎麼會想到這叫做烏鴉的人會有這種變態的本事,說他這本事變態已經是含蓄的了,誰他媽有事沒事一天看着別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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