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墓盜記——天橋靈墓 >第二十二章:碑刻
    “佉盧文!”我們這裏除了阿布在一旁收拾那些瓶瓶罐罐以外,所有人都感嘆道。

    不過我當然記得這佉盧文,這就是我爹給我說的爺爺手臂上的詛咒印記,不過這西域的文字怎麼會跑到崑崙山來了,難道這絲綢之路還從這裏經過?不過這崑崙山也連接到了新疆,至於這屬於樓蘭古國的古老文字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始終想不通。

    我爹也想不通,手裏拿着電筒在石碑上照來照去,慢慢觀察起來,還數了數上面的字數,片刻之後他又轉到了那隸書碑刻前,又再次數了一次碑刻上的字數。

    這時我爹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給我們說道:“這塊石碑上的佉盧文與那漢朝的隸書碑刻好像是記錄同一件事情,你們過來看,字數都差不多,只是我不知道它到底在講什麼。”

    二伯也轉了過來,在兩面石碑上看了一會兒,驚訝道:“好像真是這樣,不出意外的話,這兩面石碑的內容的確是相同的!”說着時拉了拉站在旁邊的我,“紀名,你不是知道這中國的這些古代文字嗎?過來好好看一看,上面講的是什麼?”

    “哦哦!”我急忙反應過來,拿着手電筒在那些碑刻上從上往下看了一通,這字數也並不是很多,我回想了一下腦海裏的一些中古代文字,思索了片刻,開始慢慢解讀起來。

    至於那佉盧文我就不可能懂了,這裏彎那裏直的,在我們眼中完全就是外星文字。

    我只管盯着這些隸書就行了,片刻之後,我對於這塊隸書碑刻的大概內容已經有了瞭解,從揹包裏拿出了一塊羊皮日記簿就開始記錄起來,自從上次從太行山出來以後,我就學着祖父的習慣,開始記錄着倒鬥筆記。

    我想等我記錄完這碑刻的內容才向他們解釋,所以沒有忙着說,我爹見我竟然記起了筆記,也是一臉的不解:“怎麼,紀名,學你爺爺?還用的羊皮,可以可以,以後有什麼記不起的可以翻翻筆記,用處可不少。”

    “嗯。”我點了點頭,將手電含在嘴裏,開始記錄起來,一下擡頭照着石碑,一下又低頭記錄,沒一會兒脖子就酸了,而我這篇羊皮已經被我寫了一大半,這也算記錄完畢了。

    “記錄完了嗎?記錄完了快說說這上面得內容。”二伯催道。

    我把羊皮日記簿和筆放回揹包中說道:“這上面記錄的是樓蘭古國與漢朝的一段故事。”

    我用手電照着那一段隸書碑刻,又說道:“漢朝時候的樓蘭國,有時成了匈奴的耳目,與匈奴一起抵抗漢朝,但後來又歸屬於漢,反正就是介於漢與匈奴之間,巧妙的維持着國家的政治生命,但是由於樓蘭處於漢與西域諸國的交通要塞,漢不能越過此段地帶攻打匈奴,匈奴假借用樓蘭的力量也不能威脅到漢王朝,所以漢王朝和匈奴都對樓蘭盡力實行懷柔政策。”

    我將手電又移到碑刻的另一半,繼續說道:“樓蘭國本來在匈奴和漢王朝是保持中立的,但一次漢朝的遠征軍攻打匈奴的一個屬國時,樓蘭國王遠通匈奴,而且還布兵埋伏漢兵,這便徹底惹怒了漢王朝,漢武帝便派兵攻打樓蘭,樓蘭王十分驚恐,便立刻打開城門向漢王朝謝罪,漢武帝便要求樓蘭至此要監視匈奴,隨時向漢王朝報告情況。”說到這便解讀完了這碑刻的內容。

       “沒了?”我爹疑惑道。

    “完了,這個碑刻大概就是記錄了這麼一個故事,沒看見我電筒都射到石碑底部了嗎?”我回道。

    我心中清楚,這樓蘭古國是屬於西域三十六國的強國之一,鄰近敦煌,公園前後都與漢朝聯繫比較密切,就連《漢書·西域記》中也有記錄,這書中是這樣說的:“鄯善國,本名樓蘭,王治扦泥城,去陽關千六百里,去長安六千一百里,戶千五百七十,口四萬四千一百。”這便是對樓蘭古國狀況的大概簡介了。

    但是這樓蘭古國到了漢昭帝時期,兩國的關係就已經惡化了,樓蘭古國基本上是漢王朝的傀儡,樓蘭國接近玉門關,漢使者經常要通過玉門關出使西域,這中途要經過樓蘭國境內的一個叫做白龍堆的沙漠,沙漠中經常會有風將流沙捲入空中形成龍狀,從而讓行人迷失方向。

    所以漢朝纔會不斷的要求樓蘭古國爲使者提供嚮導和飲用水,但由於漢使經常虐待嚮導,樓蘭古國此後拒絕了漢王朝的要求,這便是兩國關係惡化的原因,後來漢朝便直接將作爲人質的樓蘭王子配了一位王妃送回了樓蘭,以用來掌控樓蘭的局勢,再者方便在樓蘭駐兵攻打匈奴。

    再到後來,這漢王朝的勢力衰弱之後,樓蘭國就變得極其衰落,直到後面走至了滅亡。

    這時二伯站在石碑一旁,用手撫摸着石碑上的那些佉盧文,問道:“那這樣能知道這墓室是誰的嗎?”

    我斬釘截鐵的回道:“當然不能,這最多隻能確定墓主人是漢王朝某一個權勢很高的人,又或者是樓蘭古國的墓也說不定。”

    我爹聽了也覺得有道理,說道:“也對,這西域的墓可不像這樣,這六十四卦可是中原的經典,這樓蘭古國可不瞭解這些,再說了這階梯上的青銅器和那些瓶瓶罐罐的也不像是西域的東西,你想想,我們可是在崑崙山啊,死亡谷周圍,哪來什麼西域的墓。”

    “嗯。”我和二伯點頭應道。

    “但是這佉盧文怎麼解釋?”二伯的手還沒從那石碑上放下來,又疑惑道。

    我爹思索了片刻,說道:“可能這墓主人與樓蘭古國有什麼聯繫吧!剛纔我們也聽紀名解釋了這些碑刻的內容了,這墓主人一定與碑刻上所敘述的事情有緊密的聯繫,不然這石碑立出來就沒道理了,至於佉盧文,建造這墓的匠師其中一定也有來自樓蘭古國的人。”

    我爹說得的確有道理,不然我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方法了,這墓主人和樓蘭古國沒關係還真說不過去。

    我們說着說着,突然發現阿布不知哪去了,二伯以爲這阿布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在這坑裏大叫道:“阿布,阿布,你搞什麼呢?去哪了?”

    阿布聽到之後很快就回道:“哎,二爺,我在這呢?原來這坑旁邊還有一個坑,這裏面的寶貝可多了去了。”而阿布的聲音是從這巨坑的旁邊傳來的,完全不在坑內,聲音也低了很多。

    我們聽阿布這麼一說,急忙跳上階梯,往巨坑背面一看,這裏竟然還有一個小型的墓坑,而這坑的中間立着一個石雕,而這石雕一半是人,另一半則是孔雀,特別是那身後的尾翼,十分入眼,一眼便能分辨出這就是孔雀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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