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中有許多的危險,其一就是會迷失方向,這一點人人皆知,沙漠中到處是黃沙,每個方向都是一個模樣,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即使是有指南針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能辨別最基礎的方向罷了。
其次就是一些影藏在沙漠中的動物,什麼響尾蛇、毒蠍子之類的,要是在人身上咬上一口,沒有血清注射劑的話,離死也就不遠了,所以不得不擔心。
另外就是流沙和沙塵暴,沙漠中風雲變幻莫測,還沒進入沙漠之前就得注意這些東西,要是風季進去,難免會葬身於沙土之中。
再加上沙漠中的天氣變化,早上中午異常酷熱,晚上又非常嚴寒,晝夜溫差大到不行,可能會導致身體的不適應,像我是從來沒進過沙漠,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不安,可是對於倒鬥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的,莫名有幾分嚮往。
沙漠中強光的照射甚至會使人脫水,水是生命之源,人一旦離開了水,就很難活得下去,所以纔會有人見水就喝,不管這水分是來自尿液還是血液,有的人甚至因爲不願意喝這種污穢的東西而葬身在了沙漠中。
沙漠中偶爾也會發生搶劫的事件,不過大多發生在沙漠邊緣地區,沒有人會在沙漠深處搶劫,所以行李的保管也成了一個巨大的差事,這都是在沙漠中經常發生的,所以我們要想進入沙漠,準備的東西得很多。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阿布問道。
“每個人準備一個星期吧,老夫人既然也要去,那這樓蘭古國的墓也能好找一些,不然我們什麼線索都沒有,去了也是白去,老夫人好歹也進過那座墓裏,這樣一來,大概的方位是有了,到時候我們再重金請一個嚮導,這墓也好找了,且不管它在沙土下面埋了多久,去了便知。”二伯細細說道。
“別忘了,我也去過!”這時張雲天說道。
“嗯!”二伯當然記得,輕聲答應道。
“那也別耽擱了,這要準備的東西大家都知道吧!就都各自回去吧,這事有勞各位了。”陳老夫人顯得恭恭敬敬的,竟然對着二伯我們躬了一下身子。
二伯見狀,連忙走向前去,附身將老夫人扶起身來,說道:“老夫人,萬萬使不得啊,這都是我們自願的,能幫上老夫人的忙是我們的榮幸,這雮塵珠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找到了,爲了你能見到你兒子。”二伯扶起老夫人之後便不提這傷心事了。
“真是謝謝你們了,我一直有派人打聽我兒子的下落,可是至今也沒有什麼可靠的消息。”老夫人仰天嘆了
“老夫人啊,這憑空找可不好找,不知道當初令郎失蹤的有沒有留下什麼信物給他,不然你得了那雮塵珠找不到也沒有辦法!”
“有,留有一個玉墜,是我和我丈夫以及劉清玄在崑崙山墓裏得到的血玉配飾。”老夫人此時從胸口處的一個縫袋中拿出了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血玉吊墜,不過卻只剩下了一半,又說道:“這血玉吊墜當初被摔碎了,我兒子那裏一半,我這裏一半,當初他失蹤的時候太小了,也不知道這血玉吊墜的另一半他還有沒有留着!”此時我也看了看小爺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就還有希望!”二伯見老夫人還有些神傷,便安撫道。
“老夫人,您別難過,相信我,你兒子一定還在!”這時張雲天竟然隱隱的笑道。
“但願如此!”老夫人將血玉收了回去,一臉擔心的回道。
而老夫人手上的那塊血玉卻是吸引了我的目光,上次在太行山的墓中我就見到過,那巫靈王的棺槨正是完完全全的血玉所鑄,沒有一點點摻雜的東西,一塊白一塊紅的,更多的是白裏透紅,十分珍貴,而血玉這種東西,有種說法就是能令人延年益壽,並且還能消災免禍。
血玉在古玩市場中也極其的罕見,血玉一般無法造假,它的顏色正而不邪,而且水頭很好,也沒有雜質,沒有綹裂,是玉中精品,要經過幾百年才能形成。
血玉的形成過程並不複雜,一塊上好的白玉在給人陪葬時,玉器直接放進人的屍體當中,人體的血就會融進白玉當中,經歷了幾百年之後,血液便會完全與白玉融合在一起,形成血玉。
古代一般的方法就是,一塊上好的白玉在製成玉鐲之後由女子佩戴,死去之後葬入墓中,這中間經歷了許多次的盜墓,手鐲就會在市面上流動,之後不斷的被後來人用來陪葬,如此五次三番,就有可能形成血玉,而玉中紅色的部分,其實就是血融進去之後形成的。
至於現在那些高端的造假技術,其實在明眼人哪裏一眼就會被識破,那些將牛羊殺了之後,再將白玉買進動物屍體,然後埋在土裏一二十年,想形成血玉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再說造假這種東西也不是現代纔有的,許多贗品雖然年代久遠,而古代的造假技術還有些殘忍的手段,甚至會將人殺了製造血玉,但畢竟這不是真正的東西,一想到這,那些成天將血玉含在嘴裏的,還是得注意注意了,血玉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
而老夫人那手裏的血玉,卻是真真切切的上等血玉,雖然破了,但是也是一件至寶,而這恰恰是老夫人與他兒子之間的信物。
這時我們所有人都已經確定了要去新疆走上一遭了,慢慢的天色也暗了下來,我們各回各家,準備東西,這一星期之後,我們將踏上去往新疆的路。